“公冶,快离开这里!”靳长恭偏头朝着公冶吼了一声。
“你呢?”公冶被止兰护着,他抬眸看向靳长恭时愣了一下。
“你什么你,止兰,带着你主子快走!”靳长恭暴戾地咆哮一声。
整个石柱台基仿佛都在开始摇晃了,靳长恭心中忿然难堪,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暗帝与夏帝看情势不对,再看靳长恭那晦暗不定的脸,便知道此事已经回天无术了,便带着各自的人马朝后方撤退。
祈帝与夏长生也被神庙与帝国的高手护着,紧急地逃去安全的地带。
但是靳长恭却一直僵硬着不动,不甘心!不想放弃!
“阿恭,其实……你能停止它的。”华韶悠悠的一声叹息从她背后传来。
“什么?”靳长恭懵然回头道。
“记得你身上的纹身吗?”他稳步靠近她,他们就像看不到地动山摇。
靳长恭愕然道:“难道……我是神武帝国的人……”
不会吧?!不过她心底为何却没有感到诧异呢?
“阿恭,为师便是要将这一切交予你的,也只有你才有资格拥有它。”华韶圣洁的面容此刻罕见露出一丝笑容,然后他敛眉,道:“或许有点痛,忍着点。”
他靠近她一边清音似水地说着,靳长恭没有防备他,却不想他举起一把匕首,十分直接划开了她背部的衣服,当那光裸的背脊暴露在空气中,靳长恭忍不住一颤。
她看到华韶手举着一把银白色的匕首,再眼都不眨地划开自己的手掌,然后他将手中那湿热的血,与那泛着凉意的手指摸上了她的背。
明明是那么轻,那么温柔,但是她却什么都来不及想,只觉当他的指尖碰到她的皮肤,就有一种尖锐比刮骨还要痛入心肺的触感刺激得她痛不欲生。
“啊~”靳长恭猝不及防,背脊一弯,然后再像满弓的箭绷射出,忍不住仰天一啸。
混蛋!什么叫有点痛,简直就是快痛死她了!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那鲜红的血就像火一般炙烤着她的背部,靳长恭感觉到了,那种炙热与痛楚,就像要身体每一寸经脉都要爆炸一样的激烈,翻腾。
“啊!呼呼,啊!啊”
靳长恭口中带着野兽般的低喘,与偶尔痛极的愤声咆哮。
“阿恭,阿恭……忍一忍,很快就好……”华韶伸臂将她从背后抱住,低声地安抚着,但靳长恭却睁开一双湿辘辘的大眼,一口便咬上他的胳膊,双眸猩红一片。
简直比赤月还要红。
好美……华韶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竟有几分失神。
“阿恭,醒醒,时间不多了。”所幸,他的理智最后还是回笼,他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一边劝导着。
靳长恭听着他嘴里不断地罗嗦,刚才的痛意尚末消退,她就像一只被惹怒的小兽,张嘴昂头便一口咬上他微启的唇瓣上。
没错,就是咬,那种狠意的咬!
直到解气地吞了他一口血,靳长恭才凶目喘着粗气,道:“怎、么、做!”
她敢肯定,她这辈子,甚至连破处时都没有被整得痛成这样!托他的福,她觉得她刚才好像看到地狱的画面了!
华韶就像木桩一样,他傻傻地触碰了一下生痛的唇,那里湿濡一片,有血,也有她遗留下来的味道。
“你身体的潜能已经被强行彻底激活了,现在你可以上去血启阵法了。”连环阵若新启便能褪旧囝,那么诛神阵便也会因此停止。
激活?潜能?靳长恭晃了晃,痛得发胀的脑袋,闻言这才清醒了不少。
刚才是为了……
果然,她看见当石柱排列成正确的位置后,便从中央位置凹凸呈现出一个大圆盘,上面光洁似碧玉。
靳长恭疑步走上前,然后接过华韶递来的匕首,将手划开,将血滴在上面,将那玉盘上面渐渐浮现的图案全部贯注满了。
突地,原先还激烈颤抖的大地在一瞬间后,便彻底安静了。
紧接着在石柱的天空上,就像是神来之笔赫然出现了一个庞大辉煌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