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如果白白浪费了寡人的时间,你——”他顿了一下,然后滑向华韶方向,冷笑一声道:“你、们该承担什么后果,也该清楚!”
“祈帝请放心。”夏长生弯唇一笑道。
祈帝瞥开眼,像是故意的一样,他不怀好意地望向前方的夏帝,突然道:“难得今天能够有机会看到你的皇叔,你为何不跟他打声招呼呢?”
夏长生嘴角的笑一僵。
夏合欢弧度完美的唇薄勾,星眸望过去,口气淡薄得连空气都窒冷下来了:“祈帝说笑了,寡人可不记得寡人什么时候有一个侄子,需要来跟寡人打招呼?”
夏帝简单的一句话,便彻底否决了夏长生的存在。
“是啊,我怎么可能高攀得上夏帝这么尊贵的亲戚呢。”夏长生五官精致,笑得灿烂似花,仿佛没有一丝阴霾的存在。
靳长恭在一边也听得出些端倪,看样子他们的关系倒不想是他们所言能撇得那么清,她有些奇怪,夏合欢为何对夏长生如此态度。
夏长生的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多,偶尔听些闲言碎语,大概知道他是在很小时候便被送到神庙了,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夏长生“可能”是夏合欢的侄子。
“是吗?”祈帝阴不阴晴不晴地对着他们俩,笑了一声。
他们今日聚集在一起,在事先都谈妥了条件,为了一同来确定究竟消失的宫殿是否属实,是否真实存在全文阅读。
所以,在没有确认真正的利益前,哪一国也不愿意伤了和气,所以祈帝顶多嘴贱啐几句晦气庆,却也不愿意撕了祈国与夏国的平和假象。
不远处一丛丛篝火焰烧起来,一簇簇明亮的火焰腾空而起,火焰越燃越旺,像一匹奔驰的骏马,又像迎风飞舞的凤凰。
随着火势仰天望去,黑色的天幕上,一轮盘玉般赤色血色的月亮挂在天际,和这篝火交相辉映,火焰似被蛊惑勾起,朝天仰起,张牙舞爪,诡异而妖冶。
靳长恭一直盯着天空,在感觉连呼吸都在结冰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耳边听到华韶传来的声音。
“时辰到了。”
靳长恭被冰雾盖了一层的眼眸,瞬间迸射出犀利光泽,她一跳而起,一个飞箭步便跃到了石柱上,拨地十数米高。
感应到她的动作,祈帝身边的人都诧异地望过来。
但很快,他们的视线又被眼前的诡异画面所捕获,忽略了她的存在。
这时天空赤红的月色就像潺潺流水,像是被什么捕捉着,划道成河流,缓缓倾泄将光线注入石柱的尖端,一寸一寸地蔓延,然后那些禄刻的古色纹字竟一颗一颗地全部都亮起来了。
散发着柔光,绿幽幽的色泽,清晰似光照般。
当石柱上的文字全部显现时,整个神遗之地的中心广场方型石基地板间缝中,就像是有一把无形光刀,从地底闪耀射出一道道分线线刺出。
“这是什么?!”有人扯破喉咙开始尖叫。
“啊!啊!”惨叫争先恐后地钻入他们耳中。
靳长恭一眼看过去,前方简直就是一片修罗地狱,一瞬间浓重粘稠的血腥味道便飘散开来,残骸断肢,那些驻守在广场的士兵就像被什么撕裂,从地面钻出锯齿般的利刃,收割着一条一条的人命。
是阵法启动了?!靳长恭呼吸一窒。
竟是一个诛杀阵,不对,这分明就是一个诛神阵!靳长恭捏紧拳头,牙齿咬得绷紧。
逃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她只能尽最快的努力,设法让它停止下来!
否则不光是祈国,夏国,苍国,神庙的势力,连她靳国的第三部队也将全部被歼灭!
靳长恭忙着布摆,根本没有分乏术去观注别的。
她能听到祈帝那一声声夹带着惊恐与愤怒的吼声,也能感觉到那些专注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
但是她必须专注下来,聚精会神。
六块石柱被月亮浸亮,顶头有六个特别大的字体,却能折射一种赤红的光线,只是光线射的方位乱七八糟。
她想,她或许可以将其一一扳正试试,于是,她尝试扳正一块石柱,“咔喀”几声,果然它僵硬地转向她需要的方向,于是接下来,她便一脚将它们粗鲁地踢正。
将靳长恭将石柱都对正后,看着上面光线射着莹光的字体。
蓦地,她一愣,原来六根石柱高低不一,然后映射的字体是各种方位,靳长恭看不懂,她拿出翻译文,迅速一一对比轻念道:
“神、族、血、启。”
靳长恭充耳不闻那些哀嚎恐怖的叫声,暗帝亦不在意,夏合欢则皱起眉头,祈帝依旧像疯子一样跑到石阶边沿大叫道:“快,快跑啊!快!该死的!”
神族?神武帝国的族人吗?靳长恭抿紧薄唇,眼底生恨。
此时此刻,要让她跑到哪里去找到那甚牢子狗屁族人!
靳长恭听到惨叫越欺越近,原来覆盖毁灭的面积已近朝着他们这边靠近,看来快要波及到他们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