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院中——
四癞子怀里抱着春菊娇美的身躯,两人不住发出阵阵急促的喘息声,时而传出阵阵激烈的娇喘声……
这四癞子本是京都城里一个小无赖,生平最爱赌、嫖,本来不错的家境也被他败光了,气死了家里的老母亲,他也不知悔改,整日游手好闲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今天他刚从一个外地人身上偷了不少银两,正准备去赌场赌两把时,突然被人弄晕了,醒来后身边竟然睡着个娇俏可人的小娘子,他当即兴奋无比,褪去两人的衣物便行起那等苟且之事来,他今日好像吃了春药般,竟然久战不泄,这让他异常兴奋,浑然未察觉自己的行为已经惹来大祸。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好事被人打断的四癞子怒火中烧的瞪着踹门之人,却在下一刻傻了眼,哀声连连。
“愣着做什么,快把衣服穿上。”为首的护院一把拎着四癞子,把他狠狠丢在地上怒斥道。
当他见着床上那个浑身不着一物的女人时,刻意掠过她的存在,让那些个护院把四癞子押出去,却不去管被四癞子折腾得奄奄一息的春菊。
四癞子一见情况不对啊,忍住身上的痛爬起来三两下穿上衣服,便被人绑着带出里屋,见着院子里站着那身穿华衣美裙的秦氏时,才顿感不妙,意识到自己惹了麻烦。
“你是何人?竟敢来我将军府放肆。”见着四癞子那副德行,秦氏脸色一沉,冷声喝道。
来废院的路上,那个小厮也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原来他们不过是想去拿个废院偷会懒,谁知却见着有人在行那苟且之事,他们商量后当即决定将此事禀告夫人,这才有了秦氏等人所见这一幕。
秦氏等人未知的是,这两个小厮其实想当没看见来着,却有一个人给了他们每人十两银子,让他们把这件事宣扬出去,那么简单就能得到十两银子,他们当即同意,便将今日所见禀告夫人知晓,却是隐去了那人与银子一事未说。
“啊…将军府…我…饶命啊,夫人饶命啊……”四癞子没想到这竟然是将军府,立马傻眼了,又跪又叩头的,哀叫声连连。
趁着秦氏在审问这个男人时,风轻晨转过身低声在白芷耳边说了几句话,白芷当即点头,趁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时,绕过众人偷偷进了里屋,谁想此举却被一双眼眸看在其中。
“娘,晨儿有些头晕,先去那边树下歇息片刻,翡翠姐姐,劳烦你扶我过去。”风轻晨指着转角处那颗绿茵茵的大树对秦氏说道,秦氏也知晓这样的场面确实不适宜让晨儿见着,低声嘱咐了几句便点头应允了。
风轻晨在翡翠的搀扶下走到大树旁石凳子上坐下,她刻意选了个被粗壮的树干所遮挡的位置,她知晓,若被人看见她好生生的站在秦氏身旁,那接下来的事定会截然不同,她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大小姐…”翡翠欲言又止,心中非常纠结,不知该不该将希望寄托在大小姐身上,清丽的面容满是浓郁的愁色。
“翡翠姐姐在祖母她老人家跟前伺候多长时间了?不知今年芳龄几许?”风轻晨刻意装作没看见翡翠脸上的忧色,像是与之闲聊般随意开口问道。
翡翠顿了顿,柔美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回大小姐话,奴婢…奴婢八岁被卖入风家,如今已是十七岁,在老夫人身旁伺候快九年了。”寻常人家的女儿十五六岁便嫁为人妇,生儿育女安定度日,而她却如同一根浮萍,漂浮无根,好不容易盼到老夫人开口,却是有意将她许给表少爷做妾,她心中虽是千万个不愿,却不敢反抗老夫人的意愿,好在老夫人只是有此意愿,并未真正将她许给表少爷,否则,她唯有一死。
十七岁,翡翠的话令风轻晨想到前世,她也是十七岁那年嫁给上官裕,他们相识那日却是在她十三岁那年,那一年娘亲久病在床,她常伴床前,家中事务便交给叶姨娘管理,也是那一年,风轻语代替她出席各种宴会,博得了第一才女之美名,她这个身份显赫的嫡出大小姐倒是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而后她偶遇上官裕,交谈间被他丰富的才学所迷,哪个少女不怀春,被情迷了双眼的她一心与他在一起!
终于,事迹败露,娘多次告诫她上官裕不是好人,阻止他们来往,却被她当做耳旁风,后来发生那件事更是将疼爱她的娘气得吐血,没过几日便与世长辞!接下来她就受叶姨娘母女蛊惑,在她们的帮助下,频繁与上官裕私会,将自己弄得名声狼藉,各种关于她的不堪谣言漫天飞,气得外公一家不与她来往,姨母更是气她的不争气,索性不管她,最可笑的是,自己还不自知,一心感激叶姨娘母女,还助她登上正妻之位,守孝三年,她十七岁那年下嫁于他,本想日后会幸福甜蜜,谁知等待她的却是阿鼻地狱!
如今想来,自己前世的确太愚蠢,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不过人为算计罢了!
“求大小姐救救奴婢!”翡翠扑腾一下跪在地上,也不顾这久无人清扫的地面多么污脏,明亮的双眸满是无助的望着她。
风轻晨眉头微蹙,面露惊讶之色将她扶起来,道,“翡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