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菊本身便是个粗使丫鬟提上来的,身体较之一般女子力气大了很多,加上风轻晨此刻不过十一二岁,身子较为瘦弱,她更是没费多大的力气就将她抱进屋子。
屋里,早就有个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男人睡在床上,呼吸均匀,还磨牙打呼。
“大小姐,你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对不起了!”春菊面露愧色,接着便三两下解开了风轻晨身上的衣物,将她往里推推,让那男子粗壮的手臂抱住她,造成一副睡得很香很甜蜜的模样。
风轻晨忍住从男人身上传来那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双眼悄悄睁开一条细缝,看着春菊不知喂了什么东西进那男人嘴中,接着便转身离开,风轻晨抓住机会一跃而起,拿起头下的瓦枕猛地朝春菊后脑勺敲下去…
“砰——”
春菊感觉后脑猛然一痛,扭过头便看见风轻晨那张含怒的俏丽面容,伸手指了指她,未发出一点声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风轻晨放下手中的瓦枕,冷冷的扫了眼昏倒在地的春菊,见那男人动了动身子,想来是方才春菊给他吃那东西的原因他竟是要醒了!她也不耽误,赶紧把春菊拖上床,而后快速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关上门站在门外听了会屋里的动静,当她透过门缝瞧见那男人扔在地上的衣裳及那阵阵娇喘声后,她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若是自己没防备的话,那……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一招确实用得够狠,直接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究竟是谁竟会如此恨自己,竟不惜用上这等卑劣手段?她心底有股强烈的不安环绕着,有道声音告诉她,今生似乎与前世有所不同了,这些她前世从未遭遇过的阴谋,却在今生接涌而至,这又意味着什么?
“娘,你这件袍子做得真漂亮,娘的绣工比锦绣阁那些绣娘好多了,跟皇宫里的绣娘都有得一比呢!”
风轻晨从废院离开后,便去了主屋,早已候在此的白芷见她独身而来气色似乎不是很好,便机灵的让人送了些提神的吃食来。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皇宫里的御绣师傅个个绣工精湛,哪是我能比拟,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该被人笑话了。”这两年女儿鲜少与自己亲近,近日不知为何,好像懂事了不少,对自己也是非常孝顺,她这一改变,秦氏非常高兴,连带着最近气色都好了不少。
“听去就听去,女儿说的可是大实话,何人敢笑话?”
风轻晨吃了些酸味较重的东西,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便跟秦氏坐在一起聊起天来,母女二人静静的享受这幸福温馨的时光。
“夫人,老夫人房里的翡翠来找大小姐了。”她们正聊着,翠花脚步匆匆而来,轻声说道。
“翡翠?她可说所为何事?”秦氏眉头一皱,她认得翡翠,她可是老夫人的心腹,她来找晨儿,莫不是老夫人那边又想着什么法子折腾人?
翠花摇了摇头,道,“这个奴婢不知。”
“翠花姐姐,你把翡翠带去偏厅等候,我随后就去。”秦氏不知翡翠为何来此找自己,风轻晨可是非常清楚,方才她故意让白芷去找了几个小姐妹散播了一些小消息,想来是传进老夫人耳中了。
见秦氏面露担忧之色,风轻晨知晓她又多想了,笑着安抚道,“娘,你不必担心,祖母虽顽固又爱面子,但终究是女儿的亲祖母,即便是不喜女儿,也断然不会找女儿的麻烦,她还得顾着外公和姨母的态度呢!”
听女儿提到父亲与姐姐,秦氏眼神略微一黯,微微叹了口气!
风轻晨看在眼中不免生疑,按说姨母与娘乃同胞亲姐妹,关系应该非常好才是,但前世,她却未见姨母传娘进宫相见,甚至鲜少听她们提及道对方,就连相府,娘都甚少回去,若不是外公一家与姨母对自己甚好,她都要怀疑娘是不是外公的女儿了,前世自己并未多关心这方面的事,如今看来,娘与外公姨母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她寻思着找机会查出那些过往,解开娘的心结,免得她终日愁容满面,却不料,她此举,却牵扯出一个惊天秘闻!
“奴婢翡翠见过夫人、大小姐。”翡翠容貌秀丽,脾性温和,在丫鬟中算是拔尖的人儿,但这几日,她眉宇间却布满愁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翡翠姐姐怎么来了?可是祖母她老人家找我有事?”风轻晨温柔一笑,清脆的声音如山泉般悦耳,身上散发出一股娴静淡雅的气质。
翡翠微微一愣,随即浅笑道,“听闻大小姐房里的春菊有得一手好茶技,老夫人听后大喜,特让奴婢前来向大小姐讨要了这个丫鬟去,不知大小姐能否割爱?”
“左右不过是个丫鬟,能被祖母看上是她的福分,翡翠姐姐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去将春菊找来。”闻言,风轻晨抿唇浅笑,素手捻起一块山楂糕送入嘴中细细咀嚼着,待咽下后,方吩咐白芷去将春菊带来。
翡翠站在风轻晨母女跟前,几番欲言又止,神色间充满焦急的愁意,风轻晨自是瞧见了,但她不说,她自当没瞧见,过了一会儿,白芷回来,身后却是空无一人,翡翠却是微微蹙眉。
“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