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宵宵身世很可怜的,我与他是自幼相识的,又玩得很好。”湛露倒也不气,凝望着云朝反问道,“我不帮他谁又会帮他?”
“玩得很好?我猜你俩早玩到床上去了!恐怕你出来卖都是为了养他!”云朝怒拍桌案,震得桌上瓷器晃动着叮当作响,瞪着湛露高声怒吼。
“是啊,我和小宵宵七岁那年同、床、睡、过!你若非要认为七岁都能发生事情,我也无、话、可、说!”湛露卖了多少年的身,此番遇见云朝将心整个儿地卖出去。一片真心全数抛,却遭逢怀疑,湛露就算性格是怎样隐忍,此时也不由得平添三分怒意。
云朝已轻蔑口气回驳道:“那是第一次,后面保不齐还是有的。”他此时正是妒火攻心,任湛露怎样辩解都不予相信。
湛露虽见多人情冷暖,对此却还不能自已,带着火气怒意一字一顿地问云朝凭什么不信他。话语间那双妩媚勾人的桃花眼底滋生出悲戚寒凉。
昨日不过一日未来,你便将我表兄的人勾上床。这什么‘小宵宵’,呵,还是自小相识的。只在七岁那年同床睡过。”云朝依旧是那副不屑一顾的神情,轻蔑反问道,“你要我怎么信你?”
云朝说到最后竟愈发激动,忍不住厉声怒骂:“世人都说‘**无情,戏子无义’,真对啊,男妓粉头你俩倒真是绝配。我日日思你想你,怕你受了委屈哄着你。到头来就换得让你拿着我送的东西养另一个这种结果!你对得起我么!?”
湛露望着他以平淡语气娓娓说道:“我跟你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是**你是脂粉客,仅此而已。我既当了**就不怕世人往身上泼脏水,多你这一句不多,少你这一句不少。你倒说说我拿你什么养小宵宵了,我是做皮肉生意,钱在这儿是不能乱的。”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那扇坠,你敢说……”云朝话音未落,那门扇便被人猛然推开,正是绮宵。
“他怎也在这?”绮宵见云朝也在这,不免惊诧,摇晃下湛露手臂问道。云朝这正是在气头上,绮宵这句很自然地被他理解为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小宵宵~”湛露半眯着桃花眼,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媚笑,揽过绮宵肩膀,“他说我跟你有事儿了。你是怎想的?不妨说出来给他听听。”
绮宵才刚进门,也不晓其中情况,被湛露这一句弄得更是如坠云里雾里,支吾问道:“那个……湛露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他说我们俩有什么事?”
“我俩欢好过。”湛露淡淡吐出这五字,他此时已无心情再与绮宵解释更多。绮宵却仍不解,缠着让湛露解释的更为通俗些。
“他说我跟你睡过。”湛露的手在桌子上死死抓紧,将桌面刻出四道指痕。面对对着云朝给绮宵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这样啊,那是的确有过。七岁那年有一日你来陪我,我缠着你不撒手,你抱着我睡了一夜。”绮宵就算再怎样心性单纯,此时也懂得湛露口中所言何意。却也知道此时与他辩解自己跟湛露从未有过甚,也只会越描越黑,索性作出茫然神态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