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云冲波就一直在怀疑,因为,查勉肖嘎实在是“太强”。
一击之威,将全场所有强者都轻松压制,之后如闲庭信步般,将恰查翁米灭口,尽管只是一人,她却似乎有着“压倒性”的优势,但也正是这样的“强势”,使云冲波开始感到不对。
方才的雷术若只针对一个目标,便宝寂慧生也挨不过三击,而以此推之,在这雪域之上,查勉肖嘎根本便是无人可挡。
“如果我有这样的力量,如果我想和密宗作对…那我绝对不会用这种小打小闹的骚扰战术,我一定会埋伏在被烧的寺门口,嗯…就是叫什么‘围城打援’的战术,把赶来救援的人一个个敲掉,这样的话,速度会快得多,收获也会多得多。”
“哦?”
声音中出现了一点点的惊讶,似乎想不到云冲波有这样的念头,查勉肖嘎淡淡道:“那么…你说,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犹豫一下,云冲波认真道:“我想…你应该是‘做不到’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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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听萧闻霜说过,在很多法术当中,都可以通过长时间的准备、积蓄法力,而将自己的威力向上提升,至于代价,则是一击之后的近乎虚脱,换言之,那几乎就是等于是“不成功便成仁”。而刚才,当发现对手的“第二拳”近乎无力的时候,当在后面不断追逐的时候,云冲波已回想起和坚信了这个判断。
“前来灭口的路上,你应该是一直在为那一击而准备,而发出那一击之后,你…你应该是几乎无力了。”
这个判断当中仍有破绽,就是查勉肖嘎到底是用什么办法透过重围杀掉了恰查翁米,这是云冲波没有想通的事情,他也很坦率的承认了这一点。
“不过,我…我还是想追过来。”
对自己的实力已渐渐有了信心,尤其是经过定康城中一战之后,云冲波常常会有跃跃欲试之心,想看一看自己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方。尤其是,他还有一桩心事,更是在不停逼迫着他。
(不管怎样,再见到闻霜时…我,我一定要比她更强,要能够保护她才行。)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说与人听,所以,云冲波只是把手里的阔背砍刀慢慢提起,指向查勉肖嘎的方向。
“我相信,我能胜你的。”
“好,很好。”
似乎在笑,查勉肖嘎道:“但,你又有没有想过,一路赶来,我的法力…可能已经恢复?”
神色很认真,云冲波道:“刚才那样的一击…你打不倒我,而一下如果打不倒,你就完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再一次因云冲波的回答而意外,查勉肖嘎终于笑出声来,道:“那好…那很好!”
长笑声中,她右手轻轻挥动,却带出连串青白色的雷球,涌向云冲波,但对之早有准备,云冲波竟不退反进,主动冲上。左手抡起从恰查翁米那里抢来的“六红竹盾”,将雷球一一挡下。
“雷术的威力,固然在于其的‘高温’及‘爆炸’,但如果只是这样,也不会比火术或是土术更强,它最可怕的地方,是能够令人麻痹,和能够毫无损失的穿透铁甲。”
很久以前,在给云冲波讲述江湖知识,萧闻霜曾为他分析过各路法术的生克强弱,虽然没有全部记住,但至少让云冲波知道了“不能指望用铁器去挡雷术”,而这样一点见识,就使他在此刻取得意想不到的成绩。
依靠竹木所编的盾牌,云冲波一气挡下掉近二十颗雷球,虽然说,在这连续不断的冲击下,盾牌也开始变形乃至碎裂,但这却为云冲波赢得时间,使他能够冲到较近的地方。
(喔喔,这盾牌真是了不起,不知是什么人做出来的…)
本来就没对这竹盾抱太高期望,现在已经是意外之喜,所以,当盾牌已裂开到没有意义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将之抛去,并用更快的速度向前突进,将查勉肖嘎纳入到一刀的距离以内。
全力一刀,横掠向查勉肖嘎的腰间,虽然她能够及时用竹盾挡住,却被震得坐不住马背,向另个方向跃开。
原也没指望一刀就能建功,云冲波早有准备,几乎在查勉肖嘎退开的同时,他也拧身缩颈,用力蹬裂地面,借力从马腹下掠过。
身子几乎与地面平行,快得若一支箭般,几乎是刚刚离开马腹,连身子也不转的,云冲波已闪电般挥出“反手刀”,砍向自己上方的查勉肖嘎。
近距离之下,又被云冲波的快攻迫住,查勉肖嘎果然腾不出手来摧动雷术,甚为狼狈的用力将竹盾压下,在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上挡下云冲波的快刀,却因之而完全失去平衡,落地时更踉跄一下,险险跌倒。
刚一站稳,她已急急将多索抖动,可电光方现,云冲波早又掩至,一刀砍下,使她只能先行退让,未及发动的雷术,也立刻便告弥灭。
(嘿嘿,战术完全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