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已出神道:“当初,他曾经来找过我,与我舌战…那一次,我们谁也没能说服谁,最后,他告诉我,或者‘道法’真得比‘儒术’更加接近天源,但…若要治世,若要救世,却没有比儒门更好的选择。”
“当时我就不肯承认,不过,事实上,道术缥缈,墨规坚忍,法家无情,至于阴阳名辩,更只是驱使之术,不足持中…若论刑法文明理乱冶世,使无论智愚皆知其份,皆有其存,的确只有儒门可行…”
吕彦轻声道:“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夫子所求不过如是。”顿一顿,又道:“但先生经营此地,百姓各乐其业,各安其居,也堪比圣贤大治…”孟棣却变了脸色,怒道:“别用那个词来污我!”吕彦旋就住口,脸色却只是如常,亦不惧,亦不怒。
孟棣见他镇静如桓,苦笑一声,摇摇头,叹道:“我最烦那词,所以发作,你别在意。”吕彦躬身道:“大道废而显仁义,智慧出则有大伪,自称圣贤者,往往不过以百姓为刍狗…道门深义,弟子明白。”又道:“但先生高见卓识,神而化之,无不可当。”
孟棣干笑几声,忽然道:“其实你倒也会拍马屁的…”见吕彦神色仍是从容淡定,全不为忤,方摇头道:“不以利累,不以失惧,不以无怍,但守一志集虚…你的确有资格修学心斋之术…”说着已似下了决心,长啸一声,道:“你回去,明日此时再来这里,我传你心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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