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欹安。还有一回是朝中提了礼部一名主事为太常寺丞,诏书却拟成了太仆寺监正,把原本该管祭祀事宜的硬派了去管马。
如此种种。
诏书最终要经储君行审阅盖印,即便这样,还是出了一两回错。吏部周征几乎要暴走,储君行额头也是突突地跳,青筋直冒。心知馥千渊是故意要给他找不自在,偏偏还发作不得。尚未发出的诏书还能改回来,但发出去却错了的那两份,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把这个君王无信的罪名给扛了。
馥千渊心里暗笑,这下给足了弹劾的名头,且待下面的人再给储君行施压,非逼得他将他外放了不可。
很意外的是,上回御史院那些古板最是兴风作浪,势有不把他从中书省弹出来不罢休的姿态。这回真的给了他们名头,御史院那里却忽然风平浪静了。
馥千渊寻思着那沈佑人也不是个简单的,莫不是看在储君行现在跟他好了,就不敢作势偃旗息鼓了?
脑中萦绕着沈佑人与储君行在藏书阁厮混的场景,馥千渊嘴角慢慢勾起笑意,沈佑人,你倒是会见风使舵。只不过这一回,我要借你手上的舵用用。你可千万别叫我失望才好。
秋末傍晚,更兼下着雨,宫苑中最为冷寂。馥千渊看了看时辰,慢悠悠地往藏书阁去。
走到院门外,果然见沈佑人正等在藏书阁门口,显得有些焦躁。骆冰进去了,似乎是给他通传的。很快,骆冰又转身出来,低低对沈佑人说着什么。沈佑人原本那一张期待的脸,隐有失落。却也不失了风度,只对骆冰微一点头,强撑着笑往外走。
馥千渊只觉得他可怜。
分明是中了储君行的毒,动了真情,偏偏储君行只当他是个玩物,想起来了就喊过来胡天胡地一番。等他有了新目标,又把沈佑人搁到一边。
固然可怜,却又难免有可恼之处。
这人嘛,一时两眼昏懵看不清人心也是常有的事,爱了不该爱的人,动了不该动的情,都是人之常情。只是对方这样对你,你却还要巴巴地往上凑,期盼着他来施舍一星半点恩情与你,可不就是犯贱了?况且明知对方是个什么底细,还不知自爱自重,那就真是活该了。
馥千渊心里头这么想着,但再一想到前头储君行跟沈佑人厮混时,他那样烦躁地跑去烟花地寻欢,还将庄彦拉下了水。不知怎么,便把自己狠狠唾弃起来。
他与沈佑人又有什么分别?互相别着眼吃干醋,其实说到底,最该死的还是那个储君行。他若洁身自好,又哪来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馥千渊眼见沈佑人慢慢地走过来,故意脸上端出一副如沐春风的架势,迎着沈佑人直直走去,堵住了他的路。
沈佑人抬头看到来人,迅速收敛起脸上那两份淡淡地失落,目光如冰刃迎向馥千渊,并不肯示弱于他。
虽然脸色变得煞白,却是一副迎战的姿态。
馥千渊对此很是满意,嘴角扬起漂亮的笑,刻意地去招惹他:“这不是沈御史么?储君行真是什么怪毛病,动不动地就给人吃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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