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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逝雪深(中)(1 / 2)

帝都的雪下了好几场,储君行才回到宫里,把自己关在藏书阁半个多月处理政事,正逢年节,照例又是笙歌燕舞。

馥千渊就成了个十足尴尬的存在。

储君行回宫后,仿佛忘记了还有馥千渊这么一号人存在,竟是只字也未提。更别说对馥千渊有什么安排了。

他既没让馥千渊搬出去,自然就不会有人来替馥千渊操心忙活;但也没说藤壶的供给用度是怎么个给法,故而内侍衙门渐渐地连供暖的炭也不提供了。其他御寒的衣物被褥,一应都没有。如此过了半个多月,再看储君行那头,仍是没有说法,更没有召见馥千渊,或者来藤壶看他。于是内侍衙门推说人手不够,逐一地把藤壶侍候的宫人婢女调派到了别处,原本风光热闹的藤壶,一下子冷清下来。

储君行不闻不问,馥千渊也只当没这回事。回到藤壶连蜡烛都只剩了几只头,馥千渊便在中书省留到很晚。其实也没有那么多诏要拟,左右不想一个人对着漆黑冷寂的宫殿。或许是近来连睡也睡不暖,竟时不时想起前阵子储君行的温柔体贴。

每每这样的念头一起,馥千渊便想狠狠抽自己。没出息。跟那寡情冷心的人,还真的腻歪上了不成。

庄彦倒很是操心他,上朝见到了,总拿目光担忧地瞅他。偏馥千渊也当做没看到,不应不睬。

那日离开庙弄,庄彦送了馥千渊回宫。宫门口馥千渊只与他说了一句话:“今日的事你情我愿,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千万别放在心上。”便轻絮一般飘远了。

留下庄彦心口压着一股激烈澎湃的血气,几乎没当场喷出来。

这世上,怎会有馥千渊这样凉薄自私的人!

然而那股子血气沸腾得胸口都痛了,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近来更知道了馥千渊在宫中处境,偏那个帝王寝殿后头的私密地方平常连进都进不去,即便想要施以援手,也无从做起。

只好暗暗着急心疼。

可恨馥千渊还不领情。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旁人看着替他悲戚难过,他却一个人都默默承受了,还云淡风轻得很。

当真如他所说,那日的事,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殷九墨对他大概是觉得内疚,暗中将金吾卫衙门的用度派人送一些给他。却每次叫馥千渊当着面扔出去。后来殷九墨问他为什么不接受,馥千渊咬牙冷笑,我不使计杀了你已是宽容,你别再到我面前来恶心我。

夜来霜寒雪冷,馥千渊手里抱着几卷文牒,方才从中书省回到寝宫内殿。冬夜的风如刮骨的刀锋,冰冷强硬地往衣服里钻。他身上裹了件薄棉披风,挨着宫墙和回廊,走得极缓慢。

将文牒用力压在心口,仿佛这样可以减轻胸口的疼痛。原本以为这毛病已经好了,却不想天气一旦恶寒,就肆无忌惮地发作起来。这疼痛是一阵一阵的,痛得最厉害时,眼前一阵阵发黑。

馥千渊心里冷嘲,他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金贵命,才会得了这种富贵公主病。

宫闱三三两两路过值守的金吾卫,馥千渊不想被人看到弱态,每有人走过,便停下来靠在墙壁或者柱子上缓一口气。走了很久,才到了藏书阁外头。

下了朝,馥千渊绝不与储君行碰面。是以拟好的诏书都是深夜从中书省回来,顺道拿到藏书阁来放着,好等次日储君行阅览盖印。幸好骆冰并不落井下石,每次叫人替馥千渊开门。

藏书阁里头照例亮着一盏烛火,那是骆冰安排的暗号,表示殿内无人。

馥千渊照例推了门进去,只点着一盏烛火的大殿内很暗,只是他来得熟悉了,摸着黑也能把文牒放到储君行的桌案上去。

馥千渊熟稔地走近,却忽然听得内阁卧榻传来窃窃私语。细细一听,却又不是交谈。

一个不怎么熟悉但也不完全陌生的声音,变了调地,含着哭腔呻吟:“君上,别!啊——不要了!不要——”

跟住储君行低哑性感的声音含着笑:“嘴上喊着不要,却怎么夹得我这么紧。可是舒服得很?”

馥千渊背脊猛地僵住。脑子里想着快把文牒放下离开,手却怎么也放不下去。

那个正承受储君行恩宠的人颤抖带哭地喘息,几乎是撒娇地腻声道:“你是成心的,我快被你折腾死了。”

储君行便笑:“你名字叫佑人,这张嘴却更是诱人无匹。”

话语间剧烈动作起来,**拍击的声音如尖利的凿子,一下下狠狠凿进馥千渊耳朵里。沈佑人很快又急喘哭叫起来,一叠声喊着“君上给我”。

许久,久到内榻两人行至最激烈处,馥千渊只觉得眼前一阵昏眩,心口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捏碎了,又冷又麻木。他轻手轻脚放下文牒,急匆匆冲出藏书阁,顾不得心痛越来越剧烈,气也供不上。

一口气跑到藤壶大门口,脚下踩着碎冰,猛然一滑,狼狈摔倒在地上。这才觉眼前阵阵发黑,挣扎了许久也没能站起来。

嘴里又咸又苦,却是热热粘粘有什么涌了出来。

馥千渊拿手背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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