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窝子跟我说一声实话,你是不是在忌惮着我?”
张景侗轻声一笑:“我忌惮你?呵,我忌惮你做什么?”
季元便道:“你若不是忌惮我,为何一切行事都不同我商量?连郭奇志那老匹夫都得了你的口信从外边赶回了沈阳城,你们却偏偏只瞒着我一个人?”
“我不瞒你又能如何?”张景侗慢慢抬起头来,望着季元道,“容绍唐是你的妹婿,而我两个又是亲如手足的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你选难道你就当真选得了吗?倒不如我做一回恶人,你两不牵扯,岂不正好?将来便是宛春怪罪,怪的也只会是我,绝不会是她的三哥你。”
宛春?季元眸子一亮,他被容绍唐的事给急昏了头,竟忘了还有宛春,不由急急追问着张景侗:“你的人可曾伤到囡囡了?她人呢,如今在哪里?”
“咳……”张景侗掩口干咳一声,暗恼自己心急几乎说漏了嘴,此时见季元追着问,忙就道,“我已嘱咐过他们,务必不要伤到她,只是容绍唐他……他太过狡猾,把宛春掉包了,是以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他不敢说自己借用他生病的话将宛春骗去了四合院,只好含糊几句,就想把季元打发出去。
季元对于自家的幺妹向来疼爱非常,耳听得至今还没她的消息,不无担心起她的安全来,便将双目狠狠瞪了一瞪张景侗,甩手疾步走出市政厅,忙吩咐跟着来的人都出去找宛春,不拘城里城外,只要见到她,就即刻带回他住的地方。
他这边厢一走,张景侗那边厢总算是喘了口气,季元的性子急起来,可是翻脸不认人的。眼下他还有许多地方都要借助李家的势力,自是不能在节骨眼上同季元起隔阂。不过说及宛春,他也有多日未曾见到她了,便趁夜半无人,干脆坐上车回四合院看一看,再想思谋一计,以宛春为饵,诱得容绍唐现身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