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星目一闪,收起右手,淡然含笑道:“赵泰真心不欲与寒王爷一战。寒王爷身边美人如云,赵泰至今孑然一身。若是身死,赵泰岂不太不划算。”
上官寒立在他丈外,不知他为何忽然废话。冷冷一哼,无痕直指赵泰,冷声道:“本王今夜正好二十二岁整,王妃却只有敏儿一人。何来身旁美人如云一说?你既下定决心要取本王性命,何须聒噪,出招罢。”
他上前一步,赵泰却退后一步,似乎不愿与他接招。
上官寒凤目一冷,面色隐怒。
赵泰俊朗的面上浮起遗憾,摇头一叹道:“寒王爷到底比赵泰狡猾,竟将蜀国公主、邀月公主、致远三人摒弃了么?”
不待上官寒露出疑色,他接着淡淡道:“蜀国公主虽不好男儿,到底是个女子。寒王爷与她把酒言欢,秉烛夜游,难道从未做出逾矩之事?致远虽为女卫,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她贴身伺候寒王爷十二载,这逾矩之事定是做了太多。至于邀月,那更是寒王爷痴心爱慕十年的佳人,若无吴姑娘出现,想必后唐已与南楚联姻。邀月早已成为寒王妃,相伴寒王爷枕畔了。”
赵泰一席话说毕,叹息道:“可叹赵泰二十二载,洁身一人,从不近女色。相比寒王爷,确是吴姑娘真正可托付之人。”
上官寒冷冷一哼,忽然觉得对面人无端有些可笑。他紧握无痕,不屑道:“本王还以为你真有胆子灭本王之口。如今看来,你不过是想用雕虫小技吓退本王而已。实话告诉你,无论本王从前如何,今日,本王也与你一般,爱慕敏儿。她是本王的妻子,你孑身一辈子,也休想改变。”
高岗之后,忽然传来轻微悉索声。上官寒凤目一凛,仗剑怒喝道:“谁?”
赵泰星目一闪,转头望向山石之后,面色反复,淡然道:“偷听的朋友,是否可以出来一见?”
吴敏听得上官寒霸道的宣布她是他的财产,即刻不悦。隐忍半晌,心头的烦躁压不住杀手潜伏本性,暴露了行踪。
她冷冷一哼,握紧恨天走出来,盯着月下站立的二个男子,冷声道:“你们到底打还是不打?”
明显的不悦,听在上官寒耳中是异样的嘲讽。他倏地收起无痕,恼怒道:“赵泰将本王哄骗至此,欲杀了本王灭口。你躲在石后偷听也罢,竟敢质问本王为何不打?难道你也希望他杀了本王?”
吴敏水眸一闪,走近二人,冷淡道:“不是希望。而是,我会与他一同,送你归西。”话毕,走近赵泰身旁,转头直视上官寒。
赵泰心头一跳,他抱着试探的心理,说出那番话,本以为会惹怒吴敏,谁曾想竟是这样结局。
如此,杀了上官寒,她便不会怪罪他。
如此,盛唐与西凉,是否将缔结百年来的第一场姻亲?
她的名字,过了今夜,也将与他并列世间?
赵泰星目璀璨,盯着上官寒,忽然翻出左手,一颗霹雳神珠,以三人不察的角度,迸射而出。
“砰……”霹雳神珠炸开在上官寒身侧。
上官寒无痕一抖,险险避过,冷面怒斥道:“赵泰。”
无论上官寒如何愤怒,吴敏与赵泰携手杀他,已是不争的事实。
无痕卷起雪亮剑花,袭向站立在丈外的一男一女。上官寒妖异的面上,泛起一片森寒之色。
他从未想过,你死我活的场面,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是他太过自负。
吴敏未尝不能感受上官寒忽然升起的愤怒,甚至连这腔愤怒中夹杂的那丝悲凉,也被她尽数知晓。
然而,她与他注定是二个世界之人,连朋友也不能做。
只能是血仇。
恨天与霹雳神珠同时而出,迎上上官寒的无痕。
高岗之上,顿时爆发出激烈的战斗。
当世三个风华绝代之人物,以三大兵器对决,一出,便是震慑人心的场面。 赵泰云淡风轻的处事原则,在这一刻藏匿无一。留下的,只有招招毙命的强劲姿态。
吴敏感受到他的冷漠,忽然闪烁了双眸。
对面,上官寒一步掠起,堪堪收回即将斩上她手臂的无痕,悲愤道:“敏儿,本王对你一片痴心,你竟然伙同一个无耻的外人,对付本王?”
“砰砰砰……”接二连三的霹雳神珠炸开,遮掩住他痴情的嗓音,不肯留给他一丝空隙。
赵泰的意图这样明显,势必要令上官寒无暇旁顾。
无暇旁顾,那便无法用言语打动吴敏。
上官寒一眼看透,凤目透出狠戾之色,无痕横扫赵泰身前身后,怒喝道:“赵泰,你这趁人之危的狐狸。本王纵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
他的话语,悲凉的意味大过愤怒。赵泰星目闪烁,俊朗的脸却始终如一,袖中的霹雳神珠爆射,不欲多言一字。
言多必失,今夜这样的场合,缄口更为实在。
吴敏水眸闪烁,将上官寒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取,冷冰道:“我与你何来痴心?若要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