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恨天’还挺顺手,他实在不想还的。
不过……
吴敏哪管他在想什么,看清他脸上的笑意,心头一突,明白其中有诈。
她一剑直取上官寒左颊,另一只手避开‘恨天’,一把抽走了被他藏在后腰的奴籍文书。
足尖一点,佳人飞退,吴敏将匕首横在胸前,左手探看着奴籍文书。
“哼!”她的嘴角勾起笑意,不屑道:“先拿回来这个才是正经!”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借着‘恨天’,拿回一个奴籍文书,倒也不亏。
徐徐图之,才是良策。
文书上鲜红的指印呼之欲出,映着她的小脸跟着红起来。
“唔……”眼前的奴籍文书一变作三,吴敏呼吸渐渐急促,一张小脸如染胭脂。她抬起眼帘,望着对面笑眯眯的妖异男子,软声道:“你……我……”
就在她倒下的当口,上官寒飞身掠来,稳稳将她圈进了怀中。
佳人娇躯绵软,冷香萦绕。
上官寒丢了恨天,小心翼翼的捡回奴籍文书,贴身藏了,这才笑眯眯冲着吴敏道:“为夫早说了,不骗你!”
顿了顿,凤目眯起含笑道:“骗了你,也就是无耻。本王何来无耻?不过从来都很无耻罢了。”
吴敏红着脸,一双墨蓝水眸盈起水雾,脑袋有些模糊,冷冷道:“你放开我……”
上官寒嘴角一勾,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宠溺道:“唔……为夫从未料错,奴籍文书真是你的心肝儿命了。
早知道,便淬些厉害的毒……”
上官寒果然很无耻,他早知吴敏想要奴籍文书,便在其上做了手脚。拿着‘恨天’哄着吴敏抢,不过是使计。
他恨不得早让吴敏抢去奴籍文书,好如现下一般乖巧听话。
可恨吴敏,那般刁钻谨慎,早一步便生疑,迟一步便错过。
他真是掌控的很辛苦。
吴敏脑袋模糊的听完,他得意洋洋的道出计策,冷声道:“有本事跟我明着单干,你步步算计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上官寒低头盯着她红艳艳的樱桃小口,哼哼道:“你又忘了,为夫是你的丈夫,跟你还讲什么英雄好汉?”
吴敏伸手扶着头昏欲裂的脑袋,怒喝道:“上官寒,有本事单打独斗。你便是拿着恨天,亦是无用!”
除了毒药,她相信她绝不会输。
尤其是她的匕首。
可惜她怒喝的模样,实在娇嗔。
上官寒自然晓得她的飞镖厉害,闻言剑眉一挑,含笑道:“为夫怎能与你单打独斗。若不是刻意让着你,为夫的无痕也是很厉害的。”
“我何须你让!”吴敏口中含恨,愤愤不平,似乎誓要与上官寒杠上。
上官寒抱着她正欲还嘴,忽的凤目一眯,勾起嘴角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为夫还得……”
一面说,一面抱着吴敏走到毁坏的插屏前,伸手拍了拍墙上,墙内立时弹出一整墙的格屉来。好一个缓兵之计。
可是她休想!
琳琅满目的格屉,每一个皆是上等木料打造,每一只格屉上都贴着笺纸。
吴敏无力的窝在上官寒怀中,望着一变为三的墙架,直觉没有好事。
果然,上官寒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只格屉前,伸手从内摸出一只青花瓷瓶。
转头瞧一眼吴敏迷蒙的水眸,勾起笑意道:“你若乖些,为夫便不用了罢!”未等吴敏答话,自顾拧开了瓷瓶上的红布塞子,摇头道:“你怎会乖巧?”
瓷瓶一开,气色俱无。吴敏下意识的闭上嘴巴,可惜上官寒先一步说出的话,让她彻底死心。
“不是吃的!”瓷瓶搁在吴敏鼻尖下,不知怎的一拍,吴敏顿觉脑袋愈发重了。
腔子里的心肝似乎亢奋异常,整个身体也终于开始燥热起来。
“唔……好热!”怀中佳人终于嘟囔出声,上官寒低头一看,心口一跳。
可不是,大婚过去几日。苍天可鉴,他确实还没洞房。
都说灯下最适宜看美人。
此时此刻,怀中人桃花面,碧波眸,柳叶眉,樱桃口,端的是活色生香,勾魂摄魄。
他这洞房的想法,愈发蠢动起来。
吴敏头晕眼花的被上官寒抱着,苦苦地用意志力与药物抗衡。
上官寒的无耻,她早已知晓,只是他亲口承认,倒是始料未及。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不知他会如何对付她。她必须尽快恢复清醒。
“你放我下来……我有话对你说。”吴敏克制着随时想要闭上的眼睛,嗓音冰凉道。
上官寒神游在外的思绪被拉回,盯着她迷蒙水眸,疑惑道:“说什么?”难道是说请他快些兑现婚约,早早洞房?
他可没忘记自己下的药,乃是催1情散。
这种药物会使人短暂的失去意识,便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