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这耽搁的一会儿功夫,吴敏已经吃完了手中的点心,被子外面依旧平静,看不出被下藏匿的风云。
上官寒一袭墨袍贵服,刀削的脸颊俊朗妖异,凤目流转下的是万千光华,他是南楚国所有年轻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紫金冠在灯烛下发出柔和的光泽,映衬着腰间的紫玉,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卓然。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房中茶案前,未再挪动一步上前,没有人能猜得到这帅气冷酷高傲的男子心里在真正想些什么。
他不动,吴敏自然也不动,她需要恢复体力,多一秒的拖延,就多一分的胜算!
上官寒站着不动,却有原因,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茶案上凌乱的点心和茶壶,自然知道了他进门前这里发生的一切。
西凉公主果然有些古怪了,不是说要绝食自尽么,为何一到了他这里便狼吞虎咽,失了一国公主的高傲气概?
难道是怕死了,怕不能承1欢他的雨1露?
上官寒原本对西凉公主吴敏的一丝新奇和好感,在看到点心一片狼籍的时候,又彻底的熄灭了。
如今上官寒看到她吃饱喝足,蒙头大睡的模样,分外的更加厌恶,这还是那稍有点骨气的吴敏吗?
他开始有些后悔,把这样没有廉耻之心的女人弄上自己的床,他决定等她走后马上把整张床都换掉干净。
他决定即刻命人将她送往北营,相信那些常年征战的士兵,会很乐意看到她在身下娇—喘、呻—吟~~
吴敏当然不知道上官寒的木脑袋里打的什么算盘,但是她却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了,耳听着外面再没有一丝动静,她终于动了~~
一点点地露出被盖着的小脑袋,带着沐浴后独特的妖媚艳色,慵懒地伸出一只雪白娇嫩的白玉手臂搭在被面之外,轻轻地牵起一个迷死人的笑容,闭着眼睛仿佛睡着觉的梦语嘟囔地说道:“唔……好热!”
伴随着嘟囔的话语,整个身子很自然地还朝着床边拱了拱,露出了背上的大片雪白凝脂如玉的肌肤,还有压着变形的大酥—胸,仿佛在说话:上官寒,你持不住的,来吧!
前世二十年的强悍杀手生涯,勾魂摄魄的技艺是每日的必修课,再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如何勾—引一个成熟男人的过程了。
她知道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见她这幅诱—人的模样,多半会心猿意马的扑上来。
来吧,上官寒!
上官寒正准备唤侍卫进门将吴敏抬出去,却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忽然看见她小猫一般的模样,心头立刻漏掉了一拍,皱了皱眉头地走了过去。
赤—祼—祼的诱—惑!
吴敏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立刻慵懒的翻了个身,仍旧紧紧地闭着双眼却面朝着上官寒,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极尽诱—惑,似乎真的是睡熟了。
上官寒真没想到一个要死要活的亡国公主,在躺到他的睡床上之后,竟然能够睡的又香又甜又软,大有任君辣—手摧—花,我自甘之若饴的意思。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看到她这幅模样,竟然真的想脱了五爪金龙的墨袍,压到她身上去!
该死!
两个人在心底各自咒骂着对方!
“无耻的男人,看了半天居然不靠近!
这样我怎么能偷袭得手?”
“可恶的女人,睡觉也敢勾—引本王!
待会看你怎么死!”
上官寒皱着眉头恶狠狠地走近,大手用力地掀开吴敏身上唯一的锦被,冷斥道:“还不起床伺候本王!”
突然间一把无声无息的匕首,压在了上官寒修长的脖颈上,一个女子蛇一样的身躯缠了上来,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冰冷道:“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雪亮的匕身,冰冷的匕刃,在灯烛下泛出晃人眼眸的光泽,上官寒只瞥了一眼,就乖顺的闭了嘴。
吴敏单膝跪在床上,手中握着的匕首锋利无比,正是方才那一刹那,从上官寒蟠龙靴上解下的。
在死牢中,她便察觉到这个高傲无比的男人在墨色蟠龙靴上有把暗藏的匕首,刚才翻身的一瞬间,她再一次确认了匕首的存在。
此时,匕首在手,她的心底涌起了无限的锐气!
二十年的杀手生涯,不是你想丢弃就可以丢弃的!
几块糕点、一壶茶水,足够她补充缺失的基本体力,至少现在,她有把握安全的离开寒王府了。
“怎么不说了?”吴敏冷冷的开口,墨蓝水眸中暗藏着看不清的深邃。
上官寒面色不改,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很美!”
“哼!”匕刃划破他的肌肤,殷红的鲜血顺着脖颈滑进了墨色的衣领,叫他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吴敏手下用了点力,满意地看着上官寒脖颈上的伤痕,冰冷如万年寒霜地说道:“脱下你的衣服,命令外面的暗哨离开,我要银票两万两,全部是五十两的面额,给你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