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蠢,就算立了她为后,他也能找出一万个理由废她的皇后之位。
而今,这个白绮罗怎么让他有些看不懂了呢?
“皇上此话何意?”
南宫煊将今日在泰山上祭天遇刺的事情讲了一下,邹豫晨闻言,先是问询了南宫煊有没有受伤,尔后才关心起白绮罗的事来:“照皇上这么说,皇后娘娘的功力当是不一般的了?”
“是的,射箭之人功力超群,范建都没能察觉出来,可是白绮罗却察觉到了,并且还以极快地速度挡在了朕的前面,你说这事蹊跷不蹊跷?”
“是有些古怪,属下当时查明时,白绮罗的武功确实很一般。”
南宫煊眼眸眯了眯,甚是疑惑:“莫非是禁足这几个月武功突飞猛进?”
自从她解禁之后,也不管后宫诸事,为的就是修炼武功?
南宫煊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若说想要好好练习武功,前面那十几年她都在干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要练就一身本事么?
还是说,她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邹豫晨看着南宫煊,揣度着圣意:“皇上,需要属下暗中盯着皇后娘娘么?”
“现在她受了重伤,不用盯着,回宫之后先盯一段时间吧,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来报。”
白绮罗武功变强一事不可小觑,不过,这还不足以让他太过担忧,他最担心的就是白绮罗与白卓松里应外合,逼得他不得不对白家下狠手。
他不想伤及母后,所以也不想在明面上与白家为敌,只在暗地里与白卓松较量,逐步削弱他的势力。
南宫煊又与邹豫晨说了一会儿话,却见凌扶桑还是没有来,南宫煊嘱咐邹豫晨寻找凌扶桑后便转身离开了后花园。
回到寝殿之后,南宫煊在殿内小坐了一会儿之后,便带着容桂去了白绮罗的殿宇。
南宫煊到得白绮罗的寝殿时,医女正在给白绮罗喂药。
白绮罗的衣衫已经换了,此时的她穿着一袭白色的中衣,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南宫煊蹙了蹙眉头,快步走了过去。
医女见皇上前来,准备放下药碗来行礼,南宫煊制止了她:“先给皇后喂药吧。”
“是。”
白绮罗瞧见南宫煊前来,眼眸微睁,竟是想要挣扎着起身要向南宫煊行礼。
南宫煊看出了她的意图,说了一句:“你刚醒来,还很虚弱,礼节就不用了。”
“谢皇上……”白绮罗的声音轻若蚊虫,有些喘不上气。
南宫煊点了点头,掀开袍子在旁坐了下去。
医女慢慢将药给白绮罗喂服下去,喂好药后,又扶着白绮罗,让她重新躺了回去。
待皇后躺好之后,医女便躬身退了下去。
南宫煊四处扫了一下,命令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
众人窸窸窣窣地退了出去,白绮罗抬眸看着南宫煊,知道他是有事要跟她说。
今天,当她迈步挡在他身前时,他就知道,他定会来审问她。
南宫煊此人心思缜密,在姑母为他选后之时,他定是派人查探过她的,她的武功究竟如何,会些什么,他定是了若指掌。
今日行刺之人功力深厚,若非武功了得的人,又怎么可能察觉得出来,进而为他挡上一箭呢?
南宫煊看着白绮罗,见她眼眸微转,只觉眼波流转中暗藏着睿智之光,那种光芒连受伤至此都不能掩盖。
从来没有发现,他的皇后竟也有一双如水般灵动的眼眸。
成婚这么久,他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她,每次见她,都觉她身上的颜色太多,太刺眼,晃得他眼睛疼,至于她的容貌,他只听说她长得还挺美,五官究竟长成什么样,他还真没好好看过。
而今这般近距离的瞧她,虽然她脸色苍白未着任何胭脂,却发现,她竟有一种恬静的美。
不可否认,她的五官是极美的,绝对不输后宫中的任何一位女子。
白绮罗见南宫煊打量她,她只安静地躺着不说话。
现在的她受了重伤,又是躺着的,在姿势上就已经输尽了气势,况且,他本就是来审问她的,不是么?
作为一名待拷问的犯人,她自然是洗耳恭听,等候发落。
“皇后禁足的这三个月,似乎变了不少。”虽然他没有仔细地辨认过白绮罗的样貌,但是他却可以肯定,眼前这人,是白绮罗错不了,因为她的脸上没有戴任何的人皮面具,这是她的真颜。
“吃了亏过后,人总要学着改变。”白绮罗决定坦白从宽,因为她的变化实在太明显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如此,还有什么可掩藏的?
听着白绮罗的话,南宫煊忽而笑了:“皇后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让朕感到意外啊。”
说实话,这样的白绮罗,让南宫煊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与白绮罗成亲以来,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是针尖对麦芒,只要与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