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馆后,南宫煊命太医及医女照看着白绮罗,若有什么动静立时通知他。wwW.
夏颖在得知皇上并不守候在皇后娘娘身边时,心中冉冉升起的希望再次落空,方才娘娘为皇上挡了一箭后,皇上明显表现出对娘娘的在意,她本以为,娘娘这次受伤一定会因祸得福,获得皇上的青睐,却哪知,娘娘还未脱离危险,皇上却已将她弃之不顾,只让太医在忙守着。
太医可说了,今天是至关重要的一天,娘娘若能醒来,便是性命无忧,若是不能醒……
夏颖有些不敢往下想,只垂着泪,跟在太医身旁精心地照料着白绮罗。
南宫煊回到自己的殿宇之后,脑中思绪纷繁复杂,有些分不清事情的先后缓急,不过,他的思绪虽乱,有一点,他却是肯定的,他还是担心白绮罗的性命。
他不想她就这么死了。
无心再想其他,南宫煊索性回了寝殿休息。
傍晚时分,容桂带着惊喜的声音出现在了耳畔:“皇上,皇后娘娘醒了。”
容桂惯会看他脸色,自然知道他不想白绮罗有事,是以,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南宫煊睁开眼睛坐立起来,眸中微微泛着光。
容桂小声问了一句:“皇上可要起驾去看皇后娘娘?”
南宫煊眸中的光瞬时一暗,看得容桂心跳都漏了一拍。
“不去。”南宫煊的声音冷了几分,既然已经脱离了危险,那么他该去询问一些事情了。
南宫煊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容桂出了殿宇。
容桂跟在南宫煊的身后,见他七弯八拐地朝后花园行去,便知皇上要去见何人,他伸手摆了一下,示意范建停下脚步等候在此处。
范建得令之后,带着禁卫军守在了花园之外。
南宫煊踱步而去,到得一处竹林时,负手立在了林间。
隔了一会儿,竹叶的沙沙声响起,一个身影眨眼之间就到了他的跟前。
“属下参见皇上。”
南宫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剑眉蹙了蹙,问道:“豫晨,怎么就你一人?扶桑呢?”
下午小睡醒来,他就放了白鸽,宣邹豫晨与凌扶桑同时来见,而今怎么只有一人前来?
邹豫晨闻言,身躯一僵,抬头看着南宫煊,面有难色:“属下不知。”
“你不知?”南宫煊觉得有些奇怪,十年来,凌扶桑还是第一次违抗圣令,她出什么事了么?
“是的。”邹豫晨垂下了头,今日下午,当他得到命令时就告知了扶桑,皇上的命令是宣他二人同时来见,等他到得驿馆时,却没有见到扶桑的身影,当时他就着急,担心皇上降罪与她,因着担忧,邹豫晨又补了一句:“皇上,扶桑她可能有事耽搁了,过会儿就能到,请皇上莫要降罪于她。”
“朕是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一会儿你去寻一下。www..Com”
邹豫晨闻言,抬眸看了一下南宫煊,发现他的神情并非发怒,在那深邃的眸底,却有一丝担忧之意?
扶桑违抗圣令,皇上非但没有责怪,还有些担心?
邹豫晨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你在想什么?”邹豫晨思索之时,南宫煊盯着他问了一句。
邹豫晨立时回神,垂首应道:“请皇上恕罪。”
南宫煊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手臂,朝上虚扶了一下:“朕不是昏君,也不是洪水猛兽,怎么总觉得朕会随时降罪于你们?朕有那么可怕么?”
邹豫晨顺势站了起来,摇头道:“皇上一点都不可怕,在属下心中,皇上是一位明君,也是一位随和的人。”
“那你在担心个什么劲儿?”
邹豫晨咧嘴笑了一下,他是关心则乱,他与扶桑跟在皇上身旁十年了,他们是皇上的属下,更多的时候,却像朋友一样。
今日他是因着扶桑的事,乱了心神,竟是在皇上面前这般表现,皇上应该没看出什么端倪吧?
南宫煊瞧见邹豫晨傻笑那样,也不再追问,只问道:“朕之前有让你们查过白绮罗,朕记得,你与扶桑的调查结果是,白绮罗只会一些皮毛功夫,内力也不是特别深厚。”
“是的,白卓松总以有这个女儿为耻,认为她给白家蒙了羞。”白绮罗虽然贵为嫡女,却是一个真正的草包,除了一身刁蛮气,琴棋书画没有一样精通,武功也是平平,当然,所有事情当中,最令白卓松脑门儿疼的就是,白绮罗并不聪慧,所以白卓松做的任何事情白绮罗都不知晓,他担心这个蠢货女儿会给他捅出娄子来。
“可她今日表现出的功力却并非平常。”母后当初为她选后时,他曾非常反感,毕竟白绮罗的父亲官拜丞相,而她的母族萧氏又掌控三军,这样的皇后他怎么能要?可是母后却坚持要立她为后,他没有办法,只能先答应母后,暗中却是派了豫晨与扶桑去查白绮罗这个人,得来的结果让他有些错愕,因为白绮罗除了一身傲娇气之外,要啥没啥,这样的皇后虽然势力大,但是却比较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