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年十四岁,生得玉面朱唇,但双眼却骨碌碌地转着,与祖母说的相差无几,这个小叔子一看便知是个性情跳脱的,古灵精怪。
接下来是王妃前几年收的义女,叫玉暖儿,今年十二岁,长得秀丽娇巧,惹人怜爱,祖母对此人言语并不多,只知道这玉暖儿是三年前才被王妃收进王府的,后来见她心性淳良,人又聪明,而自己膝下无女,却把玉暖儿给收为义女,无郡主份位,却有着郡主的排场。
虽然祖母对自己说过,这玉暖儿不是王妃亲生的,根本没必要重视,但晚情还是决定听从父亲的意见,给足了礼数,送了个早先就准备好的红包过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玉暖儿也在打量晚情,落落大方地施了礼,轻轻叫了一声:“大嫂。”
晚情和气地“哎”了声,“妹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
嫁入靖王府半年多年,晚情从先前的战战兢兢再来现在的中规中矩,丈夫李蕴涵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没有京城世家公子哥的纨绔习性,也没有权贵子弟的猖獗与唯我独尊,对她很是敬重。也没有嫌弃她伯府庶女的身份,人前虽说中规中矩,人后却是花样百出。
虽然日子过得舒心,却又有些不解,她没有在婆母跟前侍候,也没有被立规矩,王妃对她态度和谒,亲切却并不亲近。虽然每日她前去请安,王妃一直是温和中带着淡淡的疏离,用膳时,她想站在一旁服侍,都让王妃给拒了,还说:“我这儿下人多得是。哪用得着媳妇侍候?还是回你的院子里,好生侍候大哥儿就成了。”然后只许她吃了早膳后来她这儿,学学管家之道。。
刚开始晚情还只当王妃说得场面话,哪里敢怠慢,仍是风雨无阻早早就前去请安,后来却被丈夫给劝住了,“既然母妃说了不过去侍候,你就不要去了。”
“母妃是嫡母,媳妇孝敬谪母那是天经地义的,怎能因谪母一句话就可以不当一回事?”在嫁人之前,祖母就一再告诫过自己,对王妃方氏要打从心里恭敬,要顺从,要温婉,千万别打马虎眼。还说此人能一直得到公爹的多年盛宠,而王府里的通房侍妾全当摆设,就证明此人不是没手段的。庶长子能在她手底下平安成长,要不她心胸宽广,要不就是很会做面子功夫,所以要她格外的小心谨慎。
李蕴涵却笑道:“给媳妇立规矩,母妃才不兴那套呢。她昨儿晚上还叫我过去了,要你不要那么早过去给她请安,害得她觉都睡不好。还有,母妃是打从心里认为,你没必要天天给她请安,偶尔去一趟就成了。”
晚情忐忑,讷讷地道:“母妃是嫌我去早了?”
李蕴涵无耐地道:“你进门时日尝浅,肯定不知道母妃的生活作息。母妃最爱睡懒觉的。你那么早过去,让她连懒觉都没得睡了。”
晚情大惊失色:“夫君,母妃是长辈,您怎能这样编排母妃的不是?这要是传到母妃耳里,那可如何是好?”还当是她挑唆呢?
望着妻子恐惶的神色,李蕴涵很无耐,颇是头痛,“你怎么就死脑筋呢?母妃喜欢睡懒觉,你每天那么早就去请安,为怕让媳妇知道她爱睡懒觉,有失体统,也不得不起早。你觉得这样很好?”
“可是……”
“没有可是。母妃是打从心里不喜那套规矩的。她还对我说了,与其成日里做那种没营养的规矩,还不如多睡一会儿。”李蕴涵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母妃还对我说,若是你真的要孝顺她老人家,就好生学习管家的本领吧。学会了,日后才好替我中持中馈。”
晚情再一次惊讶,“王府爵位不是二弟承袭吗?日后主持中馈的事儿理应由未来的弟妹打理才是呀?”祖母也与她说过此事,她只是王府的庶长媳而已,二弟三弟才是王妃的亲生的,她再千般好万般好都不能越过未来的两位弟媳。所以还是安份守已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田就成了,旁的,尤其是管家一事儿,千万别去染指了。
毕竟,她只是庶长媳。
对亲生子都还有偏心的,更何况对庶子。王妃能做到表面情已经不错了,那些奢侈的想法就不要去想了。
而父亲也说得真是直白,王妃是个温良贤慧的,单看丈夫能平安长大,还能挣得功名,便能看出王妃并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只要她安份做好媳妇的份内事,这方氏是不会亏待她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李蕴涵知道媳妇的心思,笑了笑说:“你也别把母妃当作洪水猛兽。日后咱们兄弟迟早都要分府单过,身为媳妇的你,得早早学会持家之道,对我也省心呀。”
晚情大惊,“母妃要让咱们分府单过?”
“嗯。久分必合,久合必分,这是从古至今的道理,母妃也说了,日后等二弟三弟娶了媳妇,就把家分一分。我是长子,自是不会亏待我的。只是,郡王的爵位,就不要去想了。”
“为什么?”晚情扭着手帕。按大庆朝对番王的规矩,亲王诸子除了嫡长子外,其余诸子都会分封郡王爵位的,庶子也是有这个份例的。为什么自己的丈夫却没有?他是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