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又问道,“如果这样的话,我能要求他们一定种什么吗?”
何大爷笑道,“那当然行啦,你是地的主人,你想让他们种啥,他们就只能种啥。”
“好,那行,那何大爷,您先帮我找着,等有了消息,您让伊马给我信儿。”
何大爷站起来,看张悦要走,便忙拦道,“您大老远来一趟,还带这么老些东西,连饭都不吃一顿就走,实在说不过去啊。”
“何大爷,您先别忙了,我是店里实在有事儿。对了,我刚才好像听说何春和二妮过几天要成亲了是吧?”
何大爷点点头笑道,“他们俩从小一块长大,吴婶子是个实诚人,我看二妮也挺心善的,不嫌弃我们家境不好,也不嫌弃何春从小没了娘,这样的好姑娘,我们还能挑啥,你这臭小子,以后要是敢对二妮不好,看我不削你。”
后半句自然是对何春说的,何春只会咧嘴笑了。
张悦想了想,便拿出一两碎银子递给何春,“你们家帮我许多忙,接下来还有许多事儿可能要劳烦你们,我也不知道成亲要买些啥,这点心意,就当是我随的份子,你千万不许推辞,否则以后我可不敢要你们家柴禾了。”
“不行,张娘子,你一个妇道人家赚俩钱也不容易,起早贪黑的,这一俩银子太多了,小老儿不敢收,你看你已经买了那么老些的肉和糕点,我们要再要这银子,人家保准会戳我们脊梁骨说我们贪心心黑的,我们万万不能收。”何大爷说着,就要把银子往回递。
一捆晒干的硬柴才二个铜钱,一俩银子就是一千个铜钱啊,相当于他们家辛苦半个月的成果呢?这礼太重了!
“何大爷,您就收着吧,您看,这到时候买了地。离我那店子那么远,我也不可能天天往这儿跑,看人家种的如何,到时候还是要劳烦您帮忙看着点。这钱就当是我提前付您的辛苦费了。您不要,是不是不想帮我忙呀?”
张悦话都说到这份上,何大爷和何春都不好推辞,只得眼泪汪汪的将银子收了,心里对张悦的感激之情涨到一股无法言喻的高度。
几个人正说着呢,吴婶子却是提了一个篮子过来了,看见何大爷。便将篮子放在桌子上面。将布掀开来。只见里面放了大约三十来个鸡蛋,还有一串腊肉和一条子腌制的腊肠,一罐子腌的水萝卜。
“张老板,你可不许跟我客气了。我们乡下也没啥好东西送你,这都是自家产的,你千万别客气,你要不收,那把刚才留下的点心再拿回去,老婆子我也不敢吃了。”
张悦看那鸡蛋都是草鸡蛋,的确是好东西,便笑纳了,又看了一眼那罐里腌的极好的水萝卜。不由心中一动,便向何大爷要了筷子尝了一块。
竟是难得的爽脆好吃。
她突然有个想法,反正她家面馆里的咸菜也是买来的,与其在咸菜铺里买,不如送些好处给吴婶子。
正好这吴婶子为人不错。和何大爷家又是亲家,如果两家人都能被她收服,为她所用,那她以后的计划,实施起来也就方便顺利的多了。
“吴婶子这水萝卜腌的真好吃,不知道家里尚有多少?”
吴婶子一愣,随即笑道,“大约一缸左右吧,怎么了张老板?”
“能带我去看看那缸有多大吗?具体能称出多少斤水萝卜呢?”
“乡下人一到了冬天就没菜吃,这咸菜就是当家主菜,所以每家每户至少都要腌上五六十斤,人口多些的还要腌上百斤,要不怎么能支撑到明年开春啊。我们家人口少,我家大闺女已经嫁人了,现在家里就我和二妮,还有他爹,三口人,所以今年我就腌的少了些,你看看,这一口缸,至少也装了有三四十斤的萝卜吧。”
“吴婶子这水萝卜腌的十分爽口好吃,可曾拿去坊集卖过?”
“这水萝卜人人都会腌,家家都有,卖给谁呀,再说了,我们这村子离县城那么远,挑过去还不得累死啊,要是租牛车,连车钱都卖不到,划不来,所以呀,大伙儿都自家留着吃呗。”
这真是太好了,张悦在坊间的咸菜铺里,买那些咸菜是一个铜钱五斤,当然是湿的,回到店里后,把那些咸菜的水份挤干,大约是四斤左右,再加上香葱红椒等调味相佐。
一斤大约可以装五碟左右,一碟一个铜钱,就是五个铜钱。五斤就是二十五碟,二十五个铜钱,除去买来所花的铜钱和香葱红椒和油的成本,她大约赚二十个铜钱,换句话说,她投资了一个铜钱,赚到了二十个铜钱。
现在如果她在何家村收购水萝卜,相信一个铜钱十斤肯定没问题,回去之后,只要稍加处理一番,切成细细的丝儿,保管比那咸菜还要好卖,而且店里天天都是咸菜,客人们也吃腻了,是该换换口味了。
至于运送的问题,她突然也想到好办法,土地庙那里不是集中了一帮子的乞丐么,让李衡推荐几个年轻身强力壮的,来往当挑夫,五十斤咸菜给一个铜钱的工钱,还供一顿饭,想必有人肯干。
“吴婶子,你家这水萝卜可愿意出售?”
吴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