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只是想和她说话而已。
“没事,他身体不舒服,我不便打扰。”蕙绵有些诧异的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道。
宫挽月又看见了她脸上对他的并不掩饰的讨厌,心里急切的想说些什么,嘴上却说不出来。这一段时间,他与她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多:虽然仅限于饭间。
他该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把以前的事情说开的。但是每次他在心里想好了话,面对她不想多谈的容颜时那些话就都消失无踪了。
“你要去哪里?”宫挽月问放下碗筷起身出去的女人,虽然他的声音里有刻意保持的委婉,蕙绵听了还是觉得质问的味道很明显。
于是,她只步伐稍顿,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了。
宫挽月盯住门口,直到再也看不到女人的嫩黄衣衫。然后空旷的餐室里想起了碗碟碎裂的声音,在一旁侍立的下人都不自觉的将呼吸放轻。
这时宫挽月的小厮兼助手明德正跨过门口台阶,将走进来。房内的呼啦一声响,让他心中一抖。
“少爷,您要的那对七彩玉镯,明善已经从衡州陆家卖了回来。”他暗自给自己打气,向里走了几步笑着道。
“带过来了吗?”宫挽月很久才问道。
“带过来了”,明德松了一口气,少爷一说话就表明怒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他回着话,就把捧在手中的一个彩文梨木盒放到宫挽月面前。
“希望这玉镯不是空负盛名,名不副实。”他伸手抚摸着盒身上的彩文,似自嘲笑道。
“少爷,世人少有不知道这对七彩玉镯的。听明善说衡州陆家的人一开始怎么都不同意卖出呢,他开出许多有利的条件才让陆家家主动了心。”
明德小心的试探着,虽然当初少爷说要不惜一切代价买到这对玉镯,但是明善答应陆家撤出他们在衡州的所有铺面也太欠考虑了。
他与明善是一起被买进府里的,这时也是真的为他担心。
宫挽月却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正打开盒子,拿出一只镯子放在手掌上观察着。玉镯果如其名,周身流动着七彩莹润的光芒。
“果如其名,七彩,但其传说是否真实?”他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对手中的玉镯很满意。
任何一个物品能负天下人尽知的美名,那么必定不会只因为其本身,背后肯定要有一个美好的传说支撑着。
七彩玉镯的背后,也不过是一个老套的传说。即送给所爱之人,必得其心。
“当然真实了,少爷,听说陆家自得了这玉镯,每对保管玉镯的夫妻都是恩爱到白头的。”明德隐约明白少爷的心思,这时便说的煞有其事。
“能买回这对玉镯就是大功一件,你不必为明善惶惶的。”宫挽月听了话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声音少有温和地道。
不过也只是眨眼间,男子面上的笑容隐匿。想起刚才的情景,他不禁捏了捏眉心。然而很快地他脸上又带上一丝笑容,将镯子放在盒中,拿起盒子起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