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焰新二年,天下太平,百姓富裕。整个王朝,经济达到巅峰景象。
清明时节,一道道春景盎然。池边垂柳如翠烟袅袅,一两声黄鹂啼叫,总能叫路人侧耳去聆听。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牵着一匹骏马步进了这座城。来时的路,已经被如绸的细雨打湿,街道上四处都是伞面,牡丹芙蓉,遍地可见。
女子在一家酒楼外站定,眉目轻抬,看着那方古旧的招牌,一瞬失神。
“这位姑娘,您是住店还是吃饭?”小二热情的迎了出来。
女子这才回神,浅淡看了他一眼,不禁脱口而出:“一只烧鸡,一壶好酒。”
“好嘞!姑娘里边请。”小二接过马缰,方有另一名小二来迎她进门。
“姑娘想坐哪里?”小二含笑招呼着,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姑娘,便想多看几眼。
女子美目婉转,不禁扫了扫那个临近门边的位置,默默步了过去:“这里!”
小二点头:“好嘞!您稍等,酒菜马上就好!”
小二退去,她却尚未抽身回忆。这里的一切布置都没有变,已近三年,新楼作旧楼,人面不识,也再也没有一群杀手装扮成叫花子涌进来,更没有当初坐在这门边的男子,傻傻拉着她逃跑。
不多时,她的烧鸡和酒便端上桌来。楼里极为喧哗,大家都在讨论各自的事,却也有不少男子,将目光投注到门边坐着的白衣女子身上。
届时,一帮家丁打扮的人从门外冲了进来。一进门便将一张四方桌踢翻在地。女子执起酒杯的手,微微顿住,目光里泛起一丝寒意,却又默不作声的抬头。
只见那家丁后面进来一名华服中年男子,体型富态,可谓腰缠满贯。那男子径直便向掌柜走去,大手在柜上一拍,便道:“掌柜的,你这楼到底是卖还是不卖?今日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店里的客人见着这阵仗,大都离开了。女子却还端坐在那里,浅酌慢斟。
只听那掌柜,颤抖着声音回道:“钟员外,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这楼可是我的命,您要买这楼,不就是要我的命吗?”
“你的命?”那位钟员外只觉好笑,瞬而狠厉的道:“你若是不卖楼,我就把它砸了!”他一声令下,那些家丁打扮的人,便动手砸店里的桌椅。不经意的扫见门边落座的白衣女子,凶狠狠的上去:“这里不做生意了,还不快滚!”
女子不理他,细嚼慢咽,一副悠哉模样。顿时惹恼了那人!
“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便挽起衣袖,一脚踹向那方桌。
女子抬目,柳眉微蹙。那张倾城容颜倒映在那家丁眼里,他顿时恍惚。便在他恍惚之际,女子单手撑着桌面,一脚将那人踢开。
那方,钟员外恰好回身来看,只见一道黑影不偏不移的向他砸来。顿时与那个家丁抱个满怀!
“这般不讲理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女子扬唇,含笑起身。
钟员外被压得痛叫,当即怒了:“来人啦,把那丫头给我抓住,本员外要好好收拾她!”
女子莞尔,微微挪开步子,正准备好好打一场,怎知从楼上蹿下一道身影,猛的扯住她的手腕,便往门外跑去。端木初愕然,记忆里某一幕盎然在心间。她回头往酒楼看了看,那些家丁正追出来。
握住她的那只手,微微泛凉,她抬目向他看去,却只能看见那人的背影。
那人带着她一路飞奔,沿着她记忆的那条路,跑进了她记忆里那片林子,就在她记忆中那棵树前,那人停下了。
她愣愣的站在那里,大气不喘,那人却趴在树干上,拼命的喘气。
女子的眼中一瞬升起白雾,她就站在那里看着那道背影,心跳不禁加速。她期盼着那人转过身来,却又害怕那人转过身来。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那人平复了呼吸,慢慢站直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
女子却屏住了呼吸,目视着那人慢慢回身。
一张扬着明媚笑容的脸,呈现在她面前。那人见她气也不喘,讶异的道:“我说姑娘,你、、、你难道不累吗?”
女子当即呆愣在原地,愣了许久,依然不知道这是记忆还是现实。
她故作鄙夷的看向他,双手环胸:“你逃跑,拉着我干嘛?”这句话,不过是脱口而出。
“我是怕你被他们欺负,我救了你啊!”
“我又没让你救!”女子的目光闪烁着,眼里弥漫着雾气。她的唇角却是上扬着,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男子莫名的看着她,无奈的一笑:“可是我已经救了!”他耸肩,那张陌生的脸却让她不能自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含笑问道,眉目里染上一丝温柔。
女子低下眼帘,滚烫的泪水在她眼里千回百转,她轻声道:“叫我阿初!”
“阿初啊!你长得真美!”男子真诚的赞赏。
阿初却并不高兴,她缓缓转过身去,忍了许久的眼泪终是夺目而出。一滴滴开在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