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喘不过来气儿了。。”
向树拼命的掰着那双犹如铁钳般的手,可这点力气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对方的是跟手指死死掐在他的脖子上。
“咔嚓!”
又是一道耀眼的闪电,雷声响彻天际,密集的雨水随着狂风斜打在向树的身上。
向树隐隐约约看见,对面的两个人好似行尸走肉一般,双眼空洞的望着自己,仿佛没有生命,而是两个僵尸?
不止这样,他们脸色极度苍白,好像两张白纸一般,妖艳的鲜血从鼻孔,嘴巴里缓缓的渗出来,诡异的是,他们勾着嘴角,露出诡异的邪笑,那笑,像是讥讽,像是嘲弄。
“咯咯咯。。”
是什么声音?
向树用最后的力气朝声源的方向看去,他的身后赫然出现了那具极度恐怖的女尸,她的下巴依旧悬挂在两颚下面,正在鬼气森森的注视着自己。
相同的是,女尸也是挂着那种诡异的笑容,是讥讽?是嘲弄?
向树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片漆黑!
“原来,我早就中了轨迹,上了这艘鬼船,也许,他们是为了享受美味的人肉吧?正好,我就是他们今晚丰盛的晚餐,呵呵。”
向树躺在一片黑暗中自言自语着,这里,没有方向,没有光明,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无尽的孤独。
暴风雨席卷的船上,向树双眼一黑,一股鲜血从嘴里忍不住的喷了出来,鲜血绽放成的妖艳的花朵,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发疯的大喊出来:“啊!!!”
向树一个激灵张开了双眼!
“噩梦吗?”
他不断喘着粗气,心脏像乱了拍子似的剧烈跳动着,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
“是梦吧?呵呵呵。。”向树笑了,自嘲的笑了,笑的像精神病人一样。
他庆幸,庆幸这只是个梦,看着桌子上五颜六色的罐头,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脑仁很疼,他双手紧紧的按着太阳穴,紧闭着双眼,回忆着刚才那个噩梦。
再睁开双眼时,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他发现,视线的左侧有一个人影。
长长的斗篷拖到了地面,顺着斗篷往上看去,一个熟悉的容貌浮现在眼帘。
“是白纸鸢?她什么时候来的?”
苍白的灯光打在房间里,灯光微弱,却让向树张不开眼。
白纸鸢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她一语不发的凝望着向树,至于她什么时候来的,就无从所知了。
向树眯着眼睛与她对视了几秒,两人都沉默不语,房间里一片宁静。
还是白纸鸢先开口了,她犹豫了下,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做恶梦了?”
向树应付的答了一声,反问:“你怎么到我房间里了?”
“因为过了好久,我见你都没有出来,所以...所以就擅自走到你房间来了,怕你出事...”白纸鸢温和的说,眼里尽是关怀。
向树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恢复了常态,他歉意的一笑:“哦,没事的,你等多长时间了?”
“没有多长时间,就一小会呢...”
“呵呵。。”向树傻笑了几声,说道:“对了,你不是要去找黄山吗?现在去吧,太晚了,他们也是要休息了。”
白纸鸢低下头,诺诺的说:“我算过时间,从我到这之后,已经过了好一会,现在也有十一点多了吧,去找他们是不是有点不好?”
“啥?!都十一点多了?那我岂不是睡了三个多小时?”向树惊呼道,不敢相信自己只做了一个噩梦,就过了三个小时了?
“恩...是的。”
向树苦笑了声:“那你为什么不回去,一直在这里等?岂不是很辛苦?”
“没关系。”白纸鸢仰起头,摇头一笑:“没关系的,你没事就好了,我还在担心你呢,但看是想多了。”
“你的意思是?明天再去?”
“是的,刚才黄师傅来过这个房间,见你睡着也没有叫你,所以,我跟他说,等明天,我亲自去找他聊一聊,那时候,我自己去就好了,不用你陪了,也怪麻烦的。”
“哎!”
向树狠狠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做个梦的功夫,就耽误了重要的事情,只怪自己,怎么一眨眼就睡着了呢?
向树悔恨极了,见事情已经这么过去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再看,白纸鸢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一脸害羞的站在原地,看起来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
向树见白纸鸢这个样子,好奇的问:“你,还有事情吗?”
白纸鸢“啊”的一声回过神、
“我说,你想什么呢?”向树无奈的笑了笑。
“哦!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会把我认成那个叫杨百合的女子呢?”
原来,白纸鸢一直想问在纠结这件事情,想问又很难开口,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憋不住问了。
向树歪头一笑,伸开双臂打了个哈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