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一阵阴风吹开了窗,缠绕起女尸的长发,尸身上的青袍随风摇动起来,一些液体随着下垂的手臂划滑了下来,一滴滴落在地面上,声音清晰无比。
“哒哒。”
一股血腥味随着空气弥漫过来,那是...血?
看到这一幕,向树被吓的魂飞魄散,仿佛生锈的机器一般,向后僵硬的挪了一段距离。
他想要逃!逃离这条阴暗的走廊,甚至逃出这艘船,哪怕是跳进海里,只要从这里离开就好。
他撑起已经几乎瘫痪的身体,使劲全身力气,终于从地面爬了起来,双腿像打了麻药一般,松松软软的。
又是一道闪电,撕破了如墨一般的苍穹。
一副极为诡异的场景映入向树的眼帘。
女尸在动!?
是的,就在这一瞬间,他看见了女尸的双眼,那双眼睛没有瞳孔,全部是眼白,有些浑浊,和死鱼的眼睛没什么分别!
女尸的嘴巴咯咯直响,像木偶一般生硬的张开了嘴,那张嘴张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长度,下巴仿佛被生生的拉断了,颤悠悠的挂着,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
这下,向树在也忍不住,好像杀猪一般的叫了出来,“啊!!!”
他在也没有时间去回想女尸狰狞的面目,而是冲着走廊出口连滚带爬的跑去。
剧烈的心跳不断冲击着他的胸腔,一阵阵热血翻滚起来,似乎要破膛而出。
向树的脑海此时已经一片空白,好像冻住的冰块,他拔起软无力的腿,一步步好像抛在松软的棉花上似的,艰难的跑出了走廊。
向树不时的甩过头看一眼,生怕女尸冷不丁出现在他的背后。
幸好,后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影,可是向树还是非常忌惮,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会有一个吊死的女尸,凭空出现在白纸鸢的房间里?
一个不详的预感爬到了向树的脑海里,好似一只狡黠的虫子不断引诱着向树去猜想。
难不成?难不成那个吊死的女尸是?白纸鸢?
不可能的,怎么会是?几分钟前,白纸鸢还活灵活现的和他说过话,这么一会就死了?是谁杀了她?为什么要杀她?!
此时,向树已经跑出走廊,他再次甩过头,焦虑的看了一眼,身后,还是没有任何东西。
正当他刚刚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却毫无防备的撞到什么东西上,胸前传来一股疼痛,伴随着疼痛,他被弹出好几米开外。
这下,向树撞的眼冒金星,感觉屁股都麻了,身子好像散了架似的疼痛不止。
“滴滴。”
几滴液体打在向树的脸颊上,向树慌忙的用手一擦,液体冰凉,没有什么异常,还好,这只是雨水。
然而,走廊外面也是黑乎乎的一片,除了船头那盏微弱的电灯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光亮。
前方到底有什么东西?
向树仰起头,发现眼前伫立着两个漆黑的物体,细高细高的,一动不动,静静的戳在那。
“是啥玩意?”向树从地上爬了起来,贴近脸看去,发现是两个人影,样貌却看不清,看身形,好像是黄山和廖冥羽。
他们怎么会站在这里?
向树喘着粗气,语速飞快的喊道:“前辈,羽哥,在白纸鸢的房间,我看见,我看见有一句吊死的女尸!!不知道是不是白纸鸢!?”
“喂!”见两个人毫无反应,向树又喊了一句,慌乱的推了推两个人影,发现他们却纹丝未动,仿佛生了根似的。
怎么回事?这两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向树此时已经凌乱,心里如同震天的乱鼓响个不停。
“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向树扯着嗓子喊起来。
黄山和廖冥羽依旧默不作声,好像死了一样。
向树心里清楚,此地不宜久留,不定什么时候,那个女尸就会化成厉鬼扑面而来。
“哗。。”
阴沉的天空中,瞬时洒下倾盆的雨水,一颗颗砸在向树的脸上,好像石子一般,砸的生疼。
不能把两个人扔在这里啊?该怎么办?
正当向树犹豫不决的时候,左边那个人微微颤了一下,动作迟缓的扬起了双臂。
向树没有提放,见对面有了反应,立即说:“咱们不能呆在这儿了,我看很...”
还没等他说完,那双手就紧紧的扣在了向树的脖子上,这个分量,好像一个磨盘似的,压得向树顿时呼吸困难。
“你..!”
因为力量很大,向树眼前开始发黑,勉强挤出了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觉得越来越紧,好像被铁钳似的难受。
这到底是怎么了!?
向树心中满是阴霾和恐惧,如同掉进了波涛翻滚的海里,凶猛的海浪接连不断,打的他连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机会都没有,忽而,一个巨大的猛浪袭来,把他卷进了黑暗的海底深处。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