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江明玉缓缓地转到胖大和尚身前,冷冷地说:“出家人有在寺中涌经念佛,却跑到这酒店酗酒闹事,佛祖有灵,降下罪来,叫你永无羽化之日。”
“施主好俊的手段,似你这般功夫,二郎神,李天王也惧三分,只可可惜心术欠佳,手段不太光明,实在叫天下人发指。”胖大和尚道。
“对峙君子自有君子的办法,对待虎狼就应该用猎人的手段。如果同你这样不顾清规戒律的酒肉和尚也讲义气,那可真叫……”
“叫什么?”胖大和尚问道。
“不智。”江明玉朗声道。
“有顾江湖道义的小辈,总有一天你会栽跟头的。佛爷今日不慎,遭尔无耻小人暗算,算佛爷倒霉。”胖大和尚道。
“既然自信晦气,就乖乖服输吧,江某如果高兴,也许放尔残生,现在你就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你在何方寺庙出家清修?法号如何称呼?”
“佛爷出家山东五台山,法号独修,你问这作什么?”
“独修和尚,听你口气也不是正经修行之人。世间哪有修行之人自称佛爷的。如此不尊佛理神的无赖也配上五台山,老天无眼,污了佛门净地,本公子替天行道,替佛祖清理门户!”江明玉一字一顿地说。
“阿弥托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南无释加尼……”独修和尚口宣佛号。
江明玉挥玉掌,挟雷带电的劲力源源不断地向独修和尚扑去。谁知如此威猛的劲力使出后,并未见独修和尚倒下,而劲力反而消失于无形之中,犹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江明玉大惊,他无法理解一个人在身上穴位受制之后还能避开她的攻势,这实是匪夷所思的事。
“无智小辈,在佛爷面前还是放规矩一点才行。佛爷也是尔等小辈能制服的吗?孙悟空七十二变终难打出佛祖手掌心。”独修和尚缓缓跨步。
“算你高明,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自解穴位,江某失敬了,不知你所习的是哪门功法?”江明玉谦恭地问道。
“让你们也长点见识吧,这是我佛门室宝《易筋经》所载的功夫。练成这门功夫后可以自动移穴换位,只因我还未练到一定火候,所以被你点中了穴位。”
独秀顿了顿,开言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江明玉朗声道:“我还有一事不明,尚望不吝赐教。”
“你有何事不明?”
“似大师如此盖世高人,为何不在庙中静修呢?却跑到这荒村野店酗酒?”江明玉道。
“佛爷饮酒吃肉与你何干?佛法本劝人向善,并未叫人死守陈规,酒肉穿过,佛在心中留。只要不妄动杀机贪婪,又有何妨?施主喜管人间闲事,为可不问问那位女施主为何不问皂白便欲取佛爷性命呢?”独修正气凛然地质问道。
江明玉不由悛面发烧,心生惶急,轻声道:“江某无知,只知责人,不知责已,还乞大师宽恕。”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知错就改,改了就行。那位女施主的行为确实叫人难以忍受。”
“本姑娘立誓杀尽天下秃驴,今日便俗了你,只怪本姑娘习艺不精,要杀要剐由你,恶言冷语本姑娘可不受。”韩剑兰柳眉倒笠,杏眼圆睁,怒气冲冲地说。
“有本事到疆场上去显,何必同佛爷过意不去呢?现在岳飞同金兵大将粘罕在爱华山大战,你去助岳飞将军一臂之力,为百姓早日获平安而效绵薄,人们是会记住你的好处的。”独修双手合什道。
韩剑兰被这一席话噎得无话可说,想了一会儿方道:“你精忠报国,为百姓平安着想,怎么不去帮岳飞呢?”
这一问问得独修无言以对,少倾方道:“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然不管洪尘俗事。”
“好个得道成仙的高僧!”韩剑兰揶揄道,“既然不管洪尘事,却又劝人去参加尘中的争夺战争,崇佛即向善,向善不伤性,而你劝人加入战争中去伤性害命,既违背了佛祖旨意,这又该如何解释呢?”韩剑兰质问道。
“施主此论纯属歪斯胡缠,战争导致和平,和平引起战争,世有恶魔,才有降魔天尊,早日平息战争才有和平可见,为了早日见到和平,自然应该店在正义的一方,帮助正义之师击败邪恶之旅,这才是真正的善举,行善并非早晚诵佛才成,而帮助世人脱离苦海,减去疾苦也可达福祥吉境,也就是说:看经念佛为小善,修桥补路,旅粥斋僧为中善,降魔除妖,铲恶锄奸为大善,似施主如此胡缠蛮搅为小恶。”
“本姑娘没有请你讲经说法。”韩剑兰气呼呼地说。
“愚顽不化,终难脱离无边苦海,佛爷再不同你理论。”独修双手合什,朗声宣佛,他身形一晃,纵身跃入酒店,沽了一壶酒,就着先前剩下的牛肉大吃大喝起来。
韩剑兰气得欲破口大骂,又被独修和尚一席话所折服,只好强咽下欲冒出的恶语,江明玉走过来给她解开被封穴位,二人同行进了酒店。
酒保忙将冷了的菜热了起来,二人埋头吃了一点酒菜,会了帐便走出酒店,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