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历练一番!”云天河讪讪地笑说:“慕容大哥处处体谅,倒令我又顽皮了几分,不过此教会也该谨记,且不可贸贸然才是啊!”慕容根本无视他,但凭自己的浅学道玄之术,尚不足以破此石门,煞费苦脑,寻摸数周,心思:软的行不通,便来些硬的!借有辟燕神剑在手,何愁江湖羽士之穷术?
“我有一计。”慕容紫英警醒地说。
“我看什么法子都不如一剑下去打它个稀巴烂干脆些。”云天河说着双手把玩着魔剑,跃跃欲试的心情,可却不打算动手,只怕他还会责怪自己误事,没想到对方的心意与自己完全吻合,“你我合力砍了它!”。
云天河满口叫好,“这个耐玩,我来!”说着与慕容紫英刺剑震慑,魔剑与辟燕剑的剑尖同时闪出流旋刃,二者激出相合,以半月形的刃处划向石门,谁料石门根本没有丝毫松动,八卦流纹处反而又加固了一道金线,裹在上面,无懈可击。
“偏方小技!”慕容口里啐骂,云天河突然被吓得一怔,他何时变得这样易怒?曾经那个冰冷沉默的他……他还是变了!又见他再要尝试,耳后一句赫然提醒送了过来,“这法界越施力便越坚固,还是不要无端增其根基。”
二人同时注目,却是段子陵着了一件凉袍,稳稳地定身在一旁,他的目光直直地对视着结界门,排除了二人的存在,五指拿捏着,口中叨叨有词,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不好应付啊!”,又叹了几声,斜视洞中湖泊,水面初泛涟漪,水沙蜈似乎闻到了人味,争先恐后地凑过来将头浮出水面。段子陵走近看些,却是一些水沙蜈,在来地宫之前,鸣沙山长龙沙蜈尸体横了几条,眼下水中的这成群结队的,和死去的那几只几乎是一样,只是身躯缩小了。
“你们说这怪不怪,蜈蚣还能在水里游?”云天河见段子陵来了,打开结界门已不成问题,故而悠闲地说着。
“它们已经成精了,”段子陵也有点心不在焉,琢磨不明白云慕二人能安然在一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雷奥是这两人杀的?鸣沙山的沙蜈也是这二人降服的?云盟主不是精明之人,想必其中受了欺骗,被人利用了。地宫里很是清幽,三人静听着水滴声,屏息了许久, 这许久的时间里,段子陵一直在暗探慕容紫英,见他无闻伫立,目光凝于一点,无丝毫狡黠之处,如此冷淡的外表看不出任何异状,谁知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万分警惕中的慕容紫英的心里想得可复杂得多:“我和云天河太不了解多玛的武功秘境,况且此人炼蛊控毒,舍身作战在敌人的营地是凶多吉少,段子陵的出现,莫过于对下面的打斗是如虎添翼了,哼!三个人难道对付不了多玛?看来眼下不能和他们翻脸,一把魔剑就够对付得了,这又来了一个道界北斗,一旦激怒,后果可不是玩的可一旦杀了多玛,为了脱离此地,我又要如何摆脱他们?但这要取决于云天河是否还有利用价值……他的利用价值在哪里呢?利用他来挥动群雄,推翻唐庭,改复燕诏?呵呵,这是万不能成的。唔,将他收入我的麾下呢?可他是中原盟主,身系武林安危,虽可迷一时之眼,却不能驱策终身。倒不如……将雷奥的死尽数推到他的身上,索菲亚与塔塔玛自会借着理由,冠冕堂皇地来征讨唐国,外借西域突厥从中罗唣,举国上下皆烽火狼烟,不得安宁。那个时候我便暗度陈仓,网罗天下失意羽士,聚结人界半妖,天下必会大乱:群雄逐鹿,分割疆土,我若能稳住西北琼华之地,或是南边划江而治却也是可以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解除了蛇蛊,我应回琼华遗址去走走,为师父、长老们立碑,永世供奉。可怜他们死无安生之地……众师弟与掌门还禁锢在东海,有朝一日,慕容若修得通天入地之神力,必会速解尔等百年之苦,向神界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