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驶中部,并未御剑,只是徐行,为作缓冲。一路上的慕容紫英很注意云天河的一举一动,按理说吃了受毒掌的水源一盏茶的功夫定会暴毙身亡,只见他行之铿锵有力,呼吸顺畅,极为全健,哪里产异有样?又行了一会,慕容紫英终于按捺不住,问道:“适才苦战,现下觉得哪里不畅?”一语双关的言问,云天河只参透了一层含义,拍拍胸膛,“精神的很!呃……”
“怎么了?作痛了么?”慕容紫英以为他体内毒素发益,连忙确认,面目却显得十分关怀。 云天河道:“我只是轻轻地,怎么……怎么会疼?”慕容紫英道:“一定是有伤口你不知道,你的上衣都脱了,我给你医治。”欲要上去,毫无防备地中了云天河一拳,“慕容大哥!”慕容紫英险些岔气,愤道:“走火入魔了!”
“没有,我怎突然这么大力气?”云天河诧异地打探自己生满茧的铁拳,自言道:“我一层力也没用……慕容大哥,我再打你一拳试试。”慕容反想:你为何不打自己?说道:“不必了,看来你的功力增长了,力气自然也……”心中连连叫苦:不愧是天地精华之身!他居然可升级功力,早该杀了他才是!这下可不能贸然翻脸了,苦也!
终于来到了鸣沙山中部,这里唯留了一洞窟,沙土凹陷得只能看到其形,却不见沙蜈。云天河光着膀子,早就将污恶的上衣扔了,守在洞口将近半个时辰,一天没吃东西的他早就饿得发晕,索性提剑寻摸着周围的生物,欲烤着来吃。慕容紫英依旧守在洞口坐禅冥想,不一会云天河提着四只小麻蛇兴高采烈地归来,“这下可有打牙祭的了!”,慕容紫英也觉得甚饿,本是想起身和他同食,但又嫌于烟熏火烤,所以并未起身,兀自盘腿不语。
过不多时,一股血腥味传了过来,慕容坐禅不定,遂问道:“你烤的什么东西?”
“不知道它们在沙里穿梭的太快,我是用剑气将它们化了几道伤口才捕获的。”
慕容很纳闷,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胡乱烧烤,这很不合自己口味,也怕野外中毒,起身过去探看,捂着鼻子问:“蛇身四爪,体型十寸,莫不是蜥蜴?”云天河依旧烤火,道:“蜥蜴是什么?我只知道它们身有粒鳞,皮肤褶皱,鼓膜蛮软乎的,估计里面全是乱肠。这里没水清洗,待会拨开剔了出来就干净了。”四只小麻蜥被熏得黑脆,十六只小爪烤得抽搐,云天河掰了一腿给慕容,遭到回应:“斋戒期间,不吃荤腥,你独自吃吧!”云天河自行而食,自觉得美味无比,略有咸味,酥脆可口,赞道:“你不用真是太可惜了!”
慕容对这四只麻蜥不知又多么反感,心中暗骂:野人行径!
饭饱之后,云天河精力倍增,闲情之余晒痒痒,又手舞足蹈地学山禽走兽咆哮,慕容紫英再也找不到对他下手的机会了,心想还是先解决了多玛再谋略下一步计划。此时天地巨震,鸣沙山的沙粒响彻得更加刺耳,“千山万壑”的沙丘也被振得走了形,一座一座地被“剥削”,涣散地卷入风沙,流于天际。沙洲浩瀚,沙质本就掩腿,行动很是不便,一经此变动,二人立时瘫了,风卷残云之下睁不开双眼,滚倒在地,以袖遮面。云天河被裹成了沙人,只剩下鼻孔能透出缝隙来呼吸,其余全被湮没,慕容紫英何曾遭受如此生态自然变幻?风云肃杀于空,御剑是自寻死路,当下也顾不得姿态,保全呼吸,默默等待这场灾难过去。
中部沙蜈出入洞口周边突然坍塌,形成五丈天坑,二人均受其害,坠入下方。天坑的露天顶似乎被人施了法,一张右眼望不见的透明屏障将鸣沙山的沙土一尘不染地“拒之门外”,唯留二人闪了下来。
二人起身,云天河有点慌乱,是因为这无边荒际地下居然能修设地宫?汉白玉石壁百条雕刻青龙口吐火源,照得地宫四周的湖泊波光粼粼。地宫开间五丈,纵深一条宽三尺的笔直石板路伸向前面,不远处却被一扇石门挡着。后身没有退路,二人打算探测一番,慕容紫英道:“这里应该是沙蜈的巢穴了,操纵者定才其中。”云天河点头称是,“只不过前面的那扇门设得有点多此一举,两侧是湖水,若要过去,你我可以剑泛舟,或者脚点石壁,倒也轻而易举。”慕容紫英道:“据说多玛是个道学高人,没那么简单,此门必有玄机,这阴阳之法在琼华时略学一二,不知以我浅学是否可破他机关…… ”云天河道:“要是段道长在这就好了。”慕容紫英的意愿正与他相反,如果此人搅和其中,识破真机,自己还有得好?便说着:“那是最好不过了!”
二人走至石门,云天河想着急功近利,索性点水绕过石门,霎时间被一层透明结界罩了回去,一时惊惶,欲要落水,水中探出百条泥鳅般地小沙蜈争先恐后地抢食他的身躯,站在干岸上的慕容紫英本可挥剑解此危机,却显得无能为力的样子,自食其果的家伙,为何要救他?只见那柄魔剑灵动,毫无驾驭的情况下,以剑体悄然接住了云天河,将其安然送上了五尺宽的青石路。
“果不出你之言,还真有机关!”云天河起身拾掇一番,慕容紫英反口呵斥:“堂堂中原盟主,千乘之首,行江湖万里,做事还贸贸然,恐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