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轩双手抱拳,微微行礼道:“正是晚辈,敢问前辈可是湖南雄鹰门门主赵丁。”
赵丁微微一愣,道:“正是。”
这雄鹰门在湖南一带乃是正门宗派,以雄鹰拳剿盗匪、擒宵小,在江湖中小有名气,故而,令狐轩出招时手下留情,意在阻止祸事。
赵丁素知令狐轩乃是涔沄派高足,受江湖中人推崇备至,斩妖除魔从不留情,年轻一辈中,少有人能与之相较,这下也不敢太过放肆,笑道:“传闻令狐少侠俊逸潇洒、器宇轩昂,其道法剑术难有较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令狐轩客气道:“赵门主过奖了,都是江湖朋友给面子,一声虚称罢了。”
赵丁笑了笑,又道:“又听闻令狐少侠嫉恶如仇,最痛恨奸佞之辈,为何今日确反其道而行?”
令狐轩知道赵丁所言乃是指适才出手为红衣女子化难之事,当下道:“适才晚辈在旁已听清事情始末,这三位姑娘既不是琦儿,又不认识琦儿,我是怕赵门主错伤无辜,有失高人长辈之风。”
云吾梦这时也插嘴道:“是啊,你无凭无据就要杀人,那岂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令狐轩一直客气说话,便是不想将事情闹僵,云吾梦缺少江湖经验,一来便说出‘钉子话’,忙阻止道:“吾梦,不要多话。”
赵丁此次一心一意要找着那名害他弟弟的琦儿,但现在令狐轩在场,他自问不是对手,强来是定然不行的,几下思索,笑道:“令狐少侠说得是,不过,事情总要有个说法,这三名姑娘衣服一致,想必是哪个帮派的人,不如咱们一道同行,去她门中找她当家的,将事情问个水落石出,若没有琦儿这人,便算我的过错,对她们道歉也是无妨。”
赵丁此计方方面面都设想周到,现下情况自不能在严逼拷打,而让令狐轩一同前往,也算多一个筹码。
这时,三名红衣女子道:“我们堂主怎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赵丁笑道:“令狐少侠,这三个女子分明做贼心虚,我看,不如你别插手此事,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嘛?”
云吾梦却觉得不妥,他这一路走来,看过太多道貌岸然之人,在一旁嘀咕道:“天知道咱们走后,他会怎样对付这三个姑娘。”
令狐轩自也想到这一层,只是三名女子不敢对峙,确也难释疑情,一时左右为难。
正当这时,从后面又走来五个靓丽女子,不仅身材玲珑,气质也是不凡,街上的男子,无论老少,均投出心仪的眼光,有些甚至投出猥琐的眼神。
那五名女子其中一名带头女子道:“七妹,他们要见芳姐便让他们见好了,反正芳姐也想看看江湖中的武林豪杰是何模样。”
赵丁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道:“好,快人快语,有请姑娘带路。”
五名红衣女子将三名倒地的红衣女子搀扶起来后,便笑着在前带路,她们红衣拖地,走路倩影勾魂,犹如八位仙女下凡,惹红尘起浪。
云吾梦二人自也要跟着去将事情解决到底,便尾随其后。
众人没走多久,便停了下来,确见是一座灯火辉煌的二层院楼,牌匾上写着琴雨轩,四周摆放着各种花篮,门上挂满了玫瑰藤条,浪漫到了极点。
云吾梦看这琴雨轩还在明堤湾内,而且两边都是商铺,处繁华地带,架势与风月场所差不多,不禁惊叫道:“啊,妓、妓院。”
其中一名红衣女子厉言道:“休得放肆,这琴雨轩乃是风雅静所,一般人还进不去,别将红尘卖身女子与我等相提并论。”
云吾梦自知说错了话,忙捂住嘴。
倒是久经江湖的令狐轩与赵丁看出了诡异之处,这里处繁华地带,确无人进出,而且大门紧闭,充满狡诈之气,难保里面会是什么,均是愕然止步。
八名红衣女子敲开店门,挨着走了进去。
赵丁这时道:“令狐少侠,这里与寻常琴楼茶馆大为不同,可能有诈。”
令狐轩点点头,心下思索,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良久,一名红衣女子走了出来,笑道:“诸位豪杰,干在门外干嘛?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们不成?嘻嘻!”言语间透着诱惑与嘲笑之意,更令众人心惊。
令狐轩思索片刻,决定道:“赵门主,本来,这是你的家事,如今进与不进就由你决定。”
赵丁一心想为弟弟讨公道,找到那叫琦儿的人,加上现在有令狐轩在,把心一横,道:“咱们进去不饮茶水坛酒,不吃肉类杂粮,小心提防就好,我们人多,不怕她们有何伎俩。”
决定做下,众人点头示意,走了进去。
一入厅堂,众人看的叹为观止,摆设装饰只能用楚梦湘雨、春风一度来形容,到处都是妖娆的红衣女子,个个挤眉弄眼、妩媚而笑,极具诱惑力,还有些女子在四处弹琴吹萧、轻歌曼舞,优美精致。楼上楼下摆满郁金香、玫瑰刺、兰芝馨等花儿,空气中弥漫一股幽香之气,让人心醉神迷。
令狐轩袖袍猛甩,道:“哼,果然是烟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