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内,君子泊坐在床边,面带忧容地凝视着昏睡的陆怀媃。温暖的大手,紧握住陆怀媃的小手。
经过一夜药水滋润,陆怀媃身上的淤青退去大半,同时,面色也更加滋润了。君子泊看得痴情,原来如此美好。
一辈子,浓浓情,天涯海角随君去。。君情坦坦然,妾却无意。想到此,君子泊眉头微皱。
“为何这般固执?”君子泊轻声问道。
“你又为何如此固执?”陆怀媃的手,从君子泊手中抽回,放在胸口处。缓缓睁开眼,憔悴疲倦的脸映入眼帘。
君子泊惊讶,像受到赏赐的小孩,雀跃地说道:“你醒了?感觉如何?”并未料到陆怀媃会这么早醒来,或许,他的内心,更加期许这辈子陆怀媃也别醒来,至少,那样他可以一辈子都看在眼里。
微微叹了一口气,陆怀媃解不了君子泊的固执,亦如她不愿放下心中的仇恨,摇摇头,说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就是顺口那么一说。陆怀媃掀开被子,欲起身离开。刚一用力,便倒在了床上。
“你别着急!”见陆怀媃焦急,君子泊无意阻拦,说道:“你若是好了,我不会阻拦你的!”话,哽咽在喉咙口,微微发酸,干涩的痛楚,令他柔肠寸断。
陆怀媃点点头。
“外面,是不是在找我?”离开陆家,一夜未归,陆景德不会轻易放过她。
昨日,陆怀媃前脚离开,陆景德后脚便派人追查陆怀媃的行踪,无果。后来,听说君子岚回到王府,而不见陆怀媃。陆景德心中更加毛躁,将媃雨阁的丫鬟一一拉出去跪着。
青鱼善察言观色,见陆怀媃决绝离开,立马拉上墨兰收拾起陆怀媃让他们准备的东西离开。出门后,宋四与秦五找到二人,并带到安全地方。
听到这些,陆怀媃闭上眼。她不杀伯人,伯人却因她而死,惭愧不已。知陆怀媃心中难受,君子泊宽慰地说道:“你不能保全每一个人,所以,何苦自责加重心中痛苦。”
“梳妆台内,有一个绣了荷花的荷包!”陆怀媃侧过头,瞧着君子泊,说道:“你亲自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信任,君子泊感受到的便是如此。欣然答应,君子泊吩咐陆怀媃安心养伤。他去去就回。君子泊来到媃雨阁,里面一片狼藉,为了找出陆怀媃,陆家的人可真是挖地三尺的决心。
上了楼梯,进入陆怀媃的闺房。梳妆台上的东西,早已凌乱不堪。君子泊四处观望,又回想起陆怀媃当时脸上的信誓旦旦,想必东西一定在。
反复查阅梳妆台,里面的金银首饰,已经被搜走,还剩下些不值钱的胭脂盒。四处摸了摸,砰的一声,一道暗格打开,露出一个荷包。
“真聪明!”君子泊拿出荷包,见正是陆怀媃描述的那一个。君子泊小心放入怀中,满怀欣喜地回到明月楼。
“媃儿!”君子泊推开房门,却见房内空无一人。君子泊找遍了房间,也未找到陆怀媃的身影。见一张纸留在枕间,打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