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着眼睛纳闷地问:“君主,恕臣愚笨,臣真不知道您这是何意?还望君主指点迷津。”
“是该给你指点迷津了。”州吁十分得瑟地耸了耸肩,手指石厚说:“爱卿,既然老爱卿不糊涂,而且又忧天下之忧而忧。那你为什么不向他讨教些建设性意见呢?”
“哎呀,全都怪臣蠢笨。”石厚一拍脑袋,后悔地跺脚说:“嗨,当时臣只顾着伤心和自责了,竟然稀里糊涂地把这茬事忘得一干二净。臣真的是糊涂呀。”
沉默了片刻,州吁又笑嘻嘻地抬头说:“爱卿,那你就再辛苦一趟。回去好好问一问老爱卿,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让寡人度过当前的困境?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嘛。”
石厚手捧白璧,又一次跑回老家对石碏说:“爹,君主让孩儿前来向您请教,能有办法治理当前国内外乌烟瘴气的局面吗?如何才能提高君主在国内外的声誉呢?”
石碏手捋山羊胡,看着儿子叹息道:“唉,孩子,不瞒你说。君主做事太欠考虑,把自己弄得很被动。老夫虽有锦囊妙计力挽狂澜,但却不知道他是否相得中?”
“爹,您真有锦囊妙计?”见老爹真有办法,石厚顿时来了精神,兴奋得犹如打了鸡血连声催问道:“爹啊,您真是俺的亲爹!快给孩儿说一说您的锦囊妙计吧?”
瞅着儿子虔诚的样子,石碏心中既欢喜又忧伤。“看来,这两个小子已经黔驴技穷。老夫这就再加一把劲,非叫他们咬钩不可。”于是,佯装忧心忡忡地说:“儿呀,常言道:‘追根溯源,治病求本。’君主之所以会落得如此被动,其实根源就在自己身上。”
“爹说得太对了!”石厚点头说:“君主的毛病确实不少,可还有什么办法挽回吗?”
石碏微微一笑,说:“儿呀,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办法,当然是有。”
“太好了!”石厚一拍巴掌,高兴地问:“爹,既然有办法,那君主又该怎么办呢?”
石碏面带微笑,语重心长地点拨道:“儿呀,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君主做事之所以会屡遭失败,最最关键的就是因为‘名不正’呀。”
石厚一听立即跳了起来,警觉地厉声大叫道:“爹!不许您如此胡说八道。您老为官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一旦惹怒了君主,咱全家人都将跟着您倒八辈子霉吗?”
瞧着石厚如临大敌的样子,石碏连连摆手说:“儿呀,你完全误解了老夫的意思。”
“是俺冤枉爹了?”石厚赶紧凑近身来,胆怯地问:“爹,那您的意思是什么呢?”
见儿子仍存有疑心,但却又欲罢不能,石碏淡淡一笑地解释说:“儿呀,老夫的意思是说君主即位,按照规矩应当由天子册封,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以理服众。”
听老爹这么一说,石厚终于松了一口气,嘟哝道:“嗨,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石碏脸上表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神态,忧愁地感叹道:“唉,君主毕竟太年轻,太鲁莽,甚至连一点规矩都不懂。这自然要遭人非议,遭诸侯轻贱。甭以为当国君是在享清福,其实是个吃苦受累的主。而且,上下左右、里里外外的关系都得处理妥当。”
石厚像小鸡捣米地点着头。“爹爹教训得极是。可事已至此,又该如何弥补呢?”
石碏一拍胸脯,胸有成竹地说:“儿呀,老夫认为要想解开这个死扣,就得想法去朝见周天子,向他讨要正式的册封,这样不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吗?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