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茶盏，碎玉般的碎裂声在空荡的中堂异常响亮。茶水泼了他一身，他浑然不知，只是呆呆地盯着嘴角噙着一丝笑的南宫衍。
他忽然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位少年，也是如这般威胁他，逼他离京。今日今时，旧事重演，即使换了君王，他依然是被君王猜忌的臣子。
南宫烨半晌才回过神来，呐呐道：“圣上的意思是让微臣送落玉公主到边界。”
“正是。”金石之声掷地有声，简单的两个字却毫无圜转的余地。
南宫烨苦涩一笑，无论他做什么，都避不开君王的猜疑，大概唯有死才能遂他们的心愿。
他自嘲地跪拜道：“谢圣上垂青，敢问圣上微臣何时启程？”
“不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下月初十便是启程之日。”
“王爷……不好了……世子，三皇子落水了……”
“圣上，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