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铸剑大师,东方易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心中的震动,最后只能吐出两个字。
一把剑的好坏,外表几乎可有可无。比如阿飞手中的剑,连剑柄都没有,依然不妨碍它是一把好剑,因此它能杀人,而且够锋利,至少没听过阿飞和人决斗的时候,武器折断过。
东方易一语出口,宋汉明和王雅琪顿时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宋汉明,脸色都有点变化,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外孙女婿到底还有多少能耐?能写会画,鉴定文物也是一绝,现在居然还会打铁,未免太离谱了?他自然不会怀疑东方易的见识,闻言赶紧向前一步,准备好好瞧瞧。
自从拿起冷秋,东方剑的神色一直没有变化,好似完全沉迷其中,等到宋汉明过去,他突然伸出手在剑脊上一弹,一声清脆的剑鸣响彻耳边。他双目一亮,半响才吐出一口浊气,叹道:无憾矣。
听东方剑一说,宋汉明更加好奇,闻言就想伸手抢过来。没想到东方剑反应很快,迅速退后几步,用剑尖指着宋汉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尼玛,东方老爷子不会和范进中举似的疯了吧?
李树轩顿时被唬了一跳,赶紧把王雅琪挡在身后,开口劝道:爷爷,赶紧把冷秋放下,很危险的。
不光李树轩,见到东方剑这个表情,东方易和宋汉明也是吓的一哆嗦。尤其是正被冷秋指着的宋汉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下往上冒,双腿发软,想走都走不了。
等宋汉明额头布满冷汗,东方剑哈哈大笑,一挥手,宝剑迅速划过一道弧线,如同切豆腐一般从桌子腿上划过,手臂粗的桌子腿瞬间一分为二。这张桌子主要是为了放置杂物工具,通体松木所造,在冷秋的锋利之下,居然如同豆腐一般折断,让人叹为观止。
等东方剑大笑,宋汉明这才心虚的摸摸额头的汗珠,笑骂道:老小子,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得亏我没有心脏病,不然还不得被你吓死。
东方剑笑道:宋老头,你也有今天。
既然是虚惊一场,众人很快放下心,目光齐刷刷聚集在被砍断的桌子腿上,切面光滑,仿佛打磨过一样。几人顿时齐齐的吸了口冷气,好锋利。
呐,老宋,接着。东方剑笑眯眯的一抬手,准备把冷秋扔给宋汉明。
宋汉明哪敢接,他那老胳膊老腿哪有桌子腿结实,这要砸身上,还不直接就是一个血窟窿。幸好他也知道东方剑是开玩笑,笑骂着从他手中接过来,见猎心喜的挥手砍向另一根桌子腿。
于是乎,在两位老爷子的剑光之下,这位为群众服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桌子,杯具的成了废品。
一剑挥下,虽然刚刚已经见到一次,宋汉明还是倒抽一口冷气,小心翼翼的将剑刃举到眼前观察,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想来不过如此。
东方剑难得赞同的点点头,笑道:不错,冷秋,冷若秋霜,好剑。
见到两位爷爷齐声赞叹,王雅琪眼珠一转,赶紧凑上去笑嘻嘻道:外公,爷爷,你们还满意吗?
哈哈,小琪,这就惦记你的男朋友了?东方剑心情大好,当即打趣道。
王雅琪脸色一红,偷偷瞧了李树轩一眼,继续道:爷爷,我也是实话实说嘛,您总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怎么可能?
东方剑脸色一板,转身走到李树轩身前,正色道:树轩,把藏品全都交给你,我很放心,也很欣慰。希望你能好好爱护它们。
全部藏品?李树轩心中一惊,讶然道。
不错,全部藏品。东方剑笑眯眯解释道:有这把宝剑在身边,那些古董还是留给后人欣赏吧。至于这柄,将来或许会陪我一起进入黄土。
王雅琪一听,顿时不满道:爷爷,你能长命百岁呢。
东方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得到东方剑确认,李树轩心中大喜,真诚道:东方爷爷,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它们。想了想,他又道:至于剑舞,我准备在捐赠仪式那天表演,希望不会让您失望。
我很期待。东方剑真诚道。
收起冷秋,四人准备返回阳泉市,安排藏品运送过来,而李树轩则准备捐赠仪式。眼看着几人要登车,东方易神色扭捏的拉了拉李树轩,沉默半天没有说话,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树轩心中嘿嘿一乐,故意疑惑道:东方兄弟,有啥问题嘛?
东方易神色更显犹豫,他很想学习李树轩铸剑的方法,但他也知道这种方法属于绝密,每家几乎都会视若珍宝。虽说不至于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但两人关系实在说不上熟悉,贸然提出要求,他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过了半响,眼看着东方剑等人已经上车,他心中一狠,干笑道:李哥,我想和你学习铸剑。
李树轩恍然大悟道:你早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没道理你不说我却知道,你说了我反而不知道,再说,总不能你不说我却想教你,你说了我却不教你。
东方易瞬间满头冷汗,苦笑道:李哥,那你到底是啥意思?
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