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开始一小时后,宋汉明不耐烦的咂咂嘴,转身离开。又十分钟,东方剑大概有些累了,同样离开。又半个小时,王雅琪看看干的热火朝天的两人,抱歉的吐吐舌头,最后一个离开。此时,棚子里只剩下李树轩和东方易两人。
王雅琪一离开,李树轩苦笑着抹抹额头的汗珠,说道:咱们先换换衣服再说,这么干实在有点热。就算有内力,在火炉旁边工作也有点受不了,更何况他们还得不断运动,此时几乎是汗如雨下。
东方易咧着嘴点点头,迅速的脱下工作服,将里层内衣脱掉,最后只剩下一条三角裤,这才重新穿上外衣裤子,套上工作服。李树轩也差不多。换完衣服可谓浑身轻松,两人再接再厉,哼哧哼哧,乒乒乓乓的继续打铁。
千锤百炼,事实上一把名剑的诞生,很可能要上万次,十万次,百万次的锤击才行。
李树轩有内力可用,东方易则是常年打铁,两人又正值年轻,身强力壮,这才能够顺利的坚持一天。尤其是李树轩,傍晚回到家的时候,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让李江和王兰看的一阵心疼。幸好李树轩早就和他们交代过这件事,不然他们肯定当场哭天抹泪。就算事先有过说明,王兰也是眼圈泛红,可见母子连心。
一连三天,李树轩精神奕奕的出门,累的和狗一样的回来。为了能够尽快完成,他每天都不遗余力的使用内力,几乎将内力全都榨干。这样一来,他很快发现,第二天内力居然有了明显增长。欣喜之余,他又有点郁闷:真他妈累,比连续踢四个小时球还累。
这天回来,王兰终于忍不住了,心疼道:小轩,还需要多长时间?要不咱算了。她是真心疼了,还从未见过儿子累成这样过。
李树轩心中温暖,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妈,没事。今天最后一天了,明天会轻松很多。
经过三天的拼命锻造,剑胚新鲜出炉,连柄到尖长三尺一寸,因为还没有磨剑的关系,整个剑身黑秋秋的,看起来很不起眼。不过李树轩却知道,这块剑胚已经达到相当水准,无论硬度还是柔韧度,都远超想象。
第四天,东方易没来,剑胚已经完成,剩下工序很难再改变宝剑的整体品质,来不来作用已经不大。连续三天劳作,他也有点坚持不住。他以前倒不是没这么干过,只是没李树轩这么拼命而已。三天里连休息时间都没有,更郁闷的是,李树轩第二天仍然能够精神焕发的出现。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他的工作劲头,东方易肯定以为他昨天啥都没干。
幸好剑胚已经打造完成,今天最主要的工作是磨剑,一个人就行。
百年磨一剑,十年磨一剑,由此可以看出磨剑的重要性。高手一般四五天磨出一把剑,至于低手,剑磨不出来,很可能把手指头切下来。因为随着磨剑的进行,剑刃会越来越锋利。当然,这还得看宝剑的品质。比如李树轩手中这把剑,等彻底磨完,最起码能达到吹毛断发的水平。
因此,就算有内力支持,李树轩也不敢大意。一手握剑柄,一手按住剑脊,剑下面是一块磨刀石。磨刀石也不是平常用的石头,而是要求细腻,光滑,同时非常坚硬,只有这样才能磨出好剑。
真正的好剑整个剑身上除了金属本身的纹路,必须没有任何其他划痕,正面看起来如同镜面,最终达到剑身光亮平滑,刃部磨纹细腻,纹理来去无交错的程度。磨剑做起来说容易也容易,说困难也困难,是一件要求心细如发同时又需要耐心的技术活。
有内力的支持,李树轩仅仅用了一天半就将宝剑磨好,剑身平滑,刃部细腻,纹理流畅,毫无瑕疵。这种速度,如果让东方易知道,肯定会惊为天人。
磨好剑身,李树轩又利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特意用黄梨木制作了剑柄。这块黄梨木不是他的收藏,而是东方剑专门带过来,要求就是制造成剑柄,他自然只能从善如流。
到了傍晚,整柄宝剑的主体部分已经制作完成。
将剑柄和剑身连成一体,李树轩手提宝剑,随手做了一个起手式,心中一片喜悦。在周围灯光的反射下,宝剑寒光照人,犹如一汪秋水。
他伸出手轻轻的弹了弹剑脊,剑身顿时发出叮的一声剑鸣,清脆动人,尤其悦耳。古人有弹剑而歌,既是对剑者的赞美,也是对宝剑的赞美,因为只有制作完美的名剑才能发出清脆的声音。
听到剑身上传来的声音,李树轩目中露出喜悦和赞叹。突然,他好像觉得还有所不足,想了片刻,他将宝剑放在桌子上,在剑身靠近剑柄的位置雕刻了两个字:冷秋。冷秋为剑名,篆文雕刻。
李树轩哈哈大笑,手握冷秋长身而起,左手掐了一个剑诀,身体突的一动,长剑飞舞,寒光四射,一道道光芒犹如闪电划破长空。
可惜没有人在此,不然肯定会被这一幕深深震撼。
一场剑舞之后,李树轩收剑在胸,畅快的呼出一口浊气。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东方剑,东方易,宋汉明,王雅琪早早的出现在铸剑棚旁边。
这几天对东方剑来说可谓度日如年,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