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粘着我。”
“哎!你回来啊,你这么走了,我怎么办?”宋明珠还要追逐,却被瞎子陈四一把拽住。
宋明珠如何肯被人如此束缚,只不停的踢打,溅起几多淤泥,污了陈四袍衫。
陈四长叹一声,从袍袖中取出了一张符纸贴在了宋明珠的后背上。
一直踢打不停的明珠公主立时驻足束手,呆呆立在原地。
“这都是命,你便不要勉强了。”陈四的声音十分沙哑,却透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明珠公主被神符定身动弹不得,此刻见陈四态度如此强硬,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连忙眨眼示意。
陈四低语道:“若是有缘,公主与他还会再见。”
陈四毕竟得了嘱托,待她多少有些顾忌,此刻见她安静了不少便叹了口气,屈身将那符纸取了下来。
宋明珠去了禁锢立时瘫软在地,抱头痛哭。
自己那么相信他,不惜把生命都托付给他,到头来他还是说走就走,什么护送自己到安全之地,他分明就是利用自己。
难道进入了剑塔就安全了?难道杀掉赤云就安全了?
杀掉了赤云还会有赤峰、赤山、赤水......他分明就是利用护送自己的机会入塔修行!
“咳咳!”
陈四能看透人心,当然知道宋明珠此刻想的是什么。
男欢女爱甚是拖拉,若是误了大事,任谁都担待不起。他可不想看着一手创建的南沙帮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王权走后,宋明珠没了依靠凡事都能倚仗陈四,此刻见老者不悦自然不敢再哭泣。帝王将相家的孩子,别的本事兴许没有,但察言观色却是很有一套。
“阁老,我们现在该去哪儿呢?”
陈四听到这称呼微微一怔,良久才道:“去金榜阁。”
这个称呼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
自打那夜离开南池国后,自己便成了人贱可欺的草芥泥巴,任谁都可以冲上前来踩上几脚。
自己辗转数月来到东都洛阳本想着可以博一个光鲜的幕僚职位,可自己磨破了嘴皮换来的却是将相侯府下人的棍棒相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没了光鲜的身份和显赫的地位,自己的命便连牲畜都不如。
能看穿人心又如何?可能当饭吃?
便在自己饥寒交迫,濒临绝望时,刘老帮主救下了他,并委以重任。
士为知己者死,刘老帮主这般待他,他自然也尽心竭力的为南沙帮谋划,多年下来也算打下了一份不小的基业。自己过得如此平静如此释然,为何突然之间南池国又要闯入自己的生活?
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要力排众议的敢自己走?
自己这一双眼睛便是为他瞎的啊!
陈四望着眼前的宋明珠,只觉得眉眼性格与那人十分相像,更是心如刀绞。
好一句阁老,好一句阁老!
陈四点了点手中木杖,望着漆色夜空,喃喃道:“逝去飘零如落叶,可能回否?”
“阁老,你快看,那些魔殿士卒都被杀死了!”
陈四正自凝神间,宋明珠却是一阵惊呼。
陈四回神,顺着宋明珠所指方向望去,只见一地血尸。
这是怎么回事?
陈四脸上写满了疑惑,方才魔头赤云临死前,王权明明答应他不会追杀这些魔殿士卒,想他布衣才子说过的话绝对没有反悔的可能。
那么说,这碑林之内定有旁人!
“是我做的,在下燕丰神,愿与阁老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