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家伙的话语给逗得哈哈大笑,诡异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随后,放松下来的村民,坐在炕上有的没的又随意调侃几句,跟着也陆续回家了。
除了留下的那两个人,江流是最后一个才从屋子出来的。可是刚刚走到外屋,心头又想起点事来,赶忙又折身走回屋子。
没有理会两个人的诧异目光,江流径自来到炕沿跟前,双手把熟睡中的韩育才翻过来,一看他的后背,顿时,上面的情形让小家伙大吃了一惊。
稍加思索,江流又不动声色的把韩育才身子放正,回身嘱咐一直看着他的二人说,万一后半夜的时候有啥不对的,赶紧去韩金德家找自己,千万别耽搁。
俩人痛快的答应后,江流才放心的走了。
回到韩金德家,刚一进院子,就瞅见西屋的灯竟然还亮着,透过窗棂子上面的玻璃,看见炕上坐着好几个人,只是灯光太暗,看不清楚具体是谁。
接连发生的很多事情,搞得江流有些神经过敏,看到屋子的人之后,这犊子心里琢磨着,不会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于是加紧脚步朝着屋子走去。
掀起西屋的门帘子,往炕上一看,感情都认识。炕上坐着的有韩瞎子,赵四海,韩贵以及那个韩大胆韩奎。
乍一看到韩贵的时候,江流还楞一下,不过随即想明白了,肯定是刚才自己返回去看韩育才的时候,他先过来这里的。
现在,这几个人正在炕上盘腿大坐,而且每个人都叼着大烟袋锅子吧嗒着,弄得满屋子烟雾缭绕。
把江流呛得够呛,赶紧掀起门帘子,搭在门扇上之后,一边放着屋子里面的烟,一边嘴里埋怨道:“好家伙,你们这是准备成仙啊。”
不想,炕上的这几位理都没理他。
自讨没趣的江流一屁股坐在炕上,然后仿佛跟自己说话一般,把刚才安置韩育才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
说完的时候,扭回头冲着炕里的韩瞎子问到:“师父,我跟你说个事啊,我刚才临走的时候,特意看看韩育才的后背,你猜怎么着,那玩意儿竟然长眼睛了。”
韩育才后背上的脚印子,按照阴阳先生的说法,叫鬼踢脚。跟赵四海腿上的鬼抓手一样,也是属于鬼伤里面的一种,但鬼踢脚要比鬼抓手轻的多。
一般的鬼踢脚,稍微安置下,送送鬼,再烧上一点纸钱,也就没事了。可是江流刚才看韩育才的后背,竟然发现脚印子上面起了两个大红疙瘩。
按照阴阳先生的说法,这叫长眼睛,也就是说他的鬼踢脚严重了。这个时候得赶紧找人安置,如若不然的话,用不了七天,这两个疙瘩就会出头、流脓,到那时候就真的没办法了。
鬼踢脚,江流也是第一次见到,但发展之快,却跟书上记载的出入太大,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赶紧回来,想跟师父商量商量,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
平时爱说、爱开玩笑的韩瞎子,今天晚上听完自己徒弟说的事之后,却一声没吭,把烟袋里的烟灰,在炕沿上磕打磕打,然后还是先叹了一口气,才跟江流讲到。
“白天你韩大爷把人抬来的时候,我想给他安置的,结果上香香断,烧纸纸灭。弄到最后,请神都请不来,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干了啥缺德的事?”
阴阳先生安置事的时候,一般都要先敬天地,拜过往的神灵,所以都会先上香。这也是江流包里香炉不离身的原因。可刚刚上香的时候,香就断掉,这就是上天在警告你,这个事儿不是你能管的。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是江流没有预料到的,感慨这次没白出来,长了很多见识的同时,又有些同情这个韩育才,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说,你呀,自求多福吧,不是我们不管,实在是老天爷不让管。
又寻思着再过几天后,韩育才后背流脓,疼的满床打滚的情形,江流不由得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冷飕飕的。心里更是想起一句老话,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想到这句话,主要是一天一夜的接触下来,江流对韩育才的印象,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太坏。可是他现在的状况,明显是做了什么孽事,才会遭到如此报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正当这小子想的入神的时候,韩瞎子突然拉了他肩膀一下。
“留子,我考你个问题,今天你见到的那个八卦化煞阵,你跟我说说它的阵眼在哪里?”
江流一心琢磨韩有才的事情呢,韩瞎子这抽冷子一问,一时之间,还真把他给问住了,挠着小寸头的脑袋。想了老大半天,最后才说:“我记得书上说过,八卦化煞阵的阵眼一般都布在阵法中心,即便有偏差,也不能偏差七米,否则,阵法就会失去效果。所以我白天的时候,还特意的四周看了看,可是也没发现有适合做阵眼的地方啊。”
“呵呵,阵眼在地下,你当然找不到的。”
“在地下?师父,你是说村子中间的那口井?”
看着师父笑而不语的点头,江流简直不敢相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