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有用,于是保安就取缔了。
小区的第一层全是铺面,那地方是光明路的菜市,开始的时候根本没人来,后来经过城管的猛撵,于是菜市也就繁荣起来了,本来那小区是很安静的,但现在就闹热起来。其实在我看来那地方就是现代中国的一个缩影,住在楼上的都是有钱人,而最下的一层就是底层的人民,底层的需要楼上的人买菜,而楼上的人也需要楼下的人卖菜,不过他们得忍受那些喧嚣和怪味,这是难以避免的。
虽然闹热虽然喧嚣,虽然菜市里也经常有人打打闹闹,但也没出什么大事,可就在去年的五月,第五层楼上突然摔下来一个女人,那女人当场就摔死,本来这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楼上居然飞起一个巨大的黑影,向着天空扑翼飞去,没多久就消失了踪影,有好事者当时还用手机拍了照,不过因为是晚上所以影像不清,所以电视台也没有采用。
在金沙能飞的妖怪没几个,于是我当时就怀疑是老蒋干的,那天我打了老蒋的手机,老蒋没有回我的电话让我更加的怀疑,于是我到他家去找他,没想到那厮居然不在,他老婆说可能到干田去钓鱼去了。我说晚上还去钓什么鱼呀。老蒋老婆就说不知道呀这几天他神经兮兮的不知道为什么晚上还要去钓鱼。我一听就觉得老蒋更加可疑了,于是就夹着我的烂单车向干田进发,当然,我的腰上还是带了弯刀的,有必要的话,我会将老蒋干掉。
从我家门口出发,经过唢呐门桥,然后就到了那个三岔口,三岔口分三条路,往上的一条斜坡是通向罗马街,往下一条靠右的那条路通向的是河滨路,而朝着左手那边的则是张家弯了,要到干田,必须经过张家弯到平桥进入,然后经过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一直往前,就进入到干田最宽阔的大田坝了,往前一直走,经过造福桥,经过造福桥再过一条宽可过汽车的毛路,便可以到扯及坝了。
往扯及坝会经过一个小小的老镇子,经过建造复杂的镇子和冷清的街道,便可以进入到人迹罕至的深山里了。而张三哥的山庄就隐藏在深山的某处。而我和老蒋避难的地方也隔着张三哥的山庄不远,但让人意外的是,老蒋居然没在那地方出现。
我到干田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虽然我的单车有灯光,但还是极大的不方便,所以我非常郁闷,非常沮丧,心想如果真是他干的话我肯定会恶狠狠揍他一顿再让他解释清楚。虽然是五月,但干田的风吹到身上还是很冷,天空有月亮,在月光的辉映下那山边的房子依稀亮着微光,看起来如同梦境一般的不现实。
等我骑到造福桥上的时候,手机响了,那是老蒋来的,老蒋说我知道你在找我,我们见了面再说吧。
老蒋约我到三把车说话,三把车是开在河岸边老干局的一个茶楼,我不经常去,事实上在金沙这些地方我都很少去,有的简直就没有去。这是因为我的钱不多,再说即便我真有钱我也不会到那地方去消费。
三把车其实地方不大,但经营得很好,譬如说里面花木优雅,营造出一个很自然很幽静的空间,让人感觉很舒适,加上里面有很多植物,所以会让人恍惚进入一个树林之中,在这样的环境里饮茶自然是很难得的享受了。
进入里面右手便是售卖屋,这里的建筑全都是木料为墙茅草为顶的木屋,所以售卖屋也是一样的,在售卖屋的前面便有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放满了盆栽,那些盆栽几乎都是小株的树木,枝繁叶茂的甚是幽寂,在院子的前面是幢两层的木楼,一道蜿蜒的木楼梯由下往上爬行而去,延伸到楼上的走道上。
老蒋面色铁青地在二楼最边上的房间里等着我。一见面他就让我坐,给我倒茶,我问,那事情是不是你干的?老蒋望着我,我说不是我干的你相信吗?我说我相信你但这事情实在太蹊跷了在这里能跳的没几个。为了方便说话,我们已经将飞字改成了跳。
老蒋望着窗外的灯火,其实这事情虽然不是我干的,但也和我脱不了干系。
我等着老蒋,等着他把他所谓的干系说出来。
老蒋说,事情是这样的,他买血都是通过高老六买的,高老六不知道老蒋要用那么多血干什么,但老蒋对于这事情非常掩盖得好,他说自己有关系把血卖到其他地方去赚高价,高老六虽然不知道老蒋拿这么多血干什么,但他仍然不相信老蒋能把这些血卖到外面去赚钱,于是高老六就悄悄跟踪老蒋,后来居然让他发现了老蒋是吸血鬼这个秘密。
不过高老六先是没有说穿,他只是把血价提高了一倍,老蒋自然是不高兴,于是就约了老六出来准备和他好好谈清楚,因为他给老六的价已经是医院血价的一倍了,再多就荒唐了。但老六诡诈地笑道,我知道你拿这些血是干什么的。
当时老蒋的心就紧了起来,他装得很镇静地和老六说,你别管我干什么,反正你见钱给我血就行了。老六笑嘻嘻地道,其实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不过人家出的价比你高,所以你不要的话我可就全给他了。老蒋以为老六是诈他的,于是就冷静地回答他,你想卖给谁你就卖吧,大不了我这生意不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