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郁紫诺感觉到颈部酸痛得难受死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嗯?眼前是一团耀眼的明黄!郁紫诺被刺激地急忙又闭上了眼睛,勉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惶恐不解,等了一会儿才又张开。
皇上?郁紫诺吓得顿时大脑一片混沌,挣扎着要坐起来行礼,被人一把摁住:“好好休息。”
没错,是皇甫类的声音,有点温柔的小霸气,没有了以往的冷酷嫌恶,反而让郁紫诺有些受宠若惊地不适应了。
“皇上?对不起,臣妾这是?”头晕乎乎的,胀痛得难受,郁紫诺茫然地说。
“你被刺客打晕了。”皇甫类出奇地耐心,让人捉摸不透的温情脉脉。那张让任何女人都嫉妒的容颜,真实地在眼前晃着,反而更增加了梦幻的感觉。郁紫诺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伸手去摸一下,去真实地感触一下那种温润如玉的丝滑和柔嫩。
“你看到刺客了没有?”皇甫类又在问。
刺客?郁紫诺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努力地想了想,眼前忽然一亮:对了,撒旦?!还有月如!
月如!!郁紫诺忽然惊惶地看看左右,芯如,流云,流霜都一脸暗淡,低眉垂手地站在一旁,唯独不见月如的身影,看来她?
“月如呢?她有没有事啊?”郁紫诺颤抖着问着,心忽然悬在了半空,但是没有人回答她,三个丫环都哀伤地躲避着郁紫诺的视线,她最后只好求助地看着皇上。
“她,已经死了。”皇甫类异常平静地说,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左手。
“月如死了!”郁紫诺呆住了,一把抓住皇甫类的手,紧紧地抓住,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一个姑娘,转眼就没了,心里的失落和恐惧令她情不自禁地浑身发抖。
皇甫类脸色异样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嘴角不自然地扯了一个难堪的弧度,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心疼地看着满脸惊吓的郁紫诺。
忽然想到了什么,郁紫诺期待地看着皇甫类:“皇上,刺客呢?!有没有抓到?我要替月如报仇!”
脸色瞬间暗然,皇甫类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说:”跑了。”
什么?跑了?在堂堂皇宫中行刺,居然还给跑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
不相信地看着皇甫类,郁紫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刺客能这么轻易地逃走,一定是有……”
“太医来了没?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皇甫类忽然扭头厉声地呵斥门口的太监侍卫们,眼中的怒火足足可以毁灭一座城池。
“回皇上,陆太医,贺太医到!”小太监立即细声细气地尖叫了起来,身子直往后哆嗦。。
话音刚落,两位风尘仆仆的太医就踏进了门槛,扑通,扑通双双跪倒,气喘吁吁地说:“微臣来晚了,请皇上恕罪!”
“免啦,赶紧过来给娘娘看看要不要紧,如有问题,朕决不恕罪!”皇甫类厉声说道。
“喳。”两个太医额头一片闪亮。其中一个往前一步,恭敬地说:“皇上,臣陆鸣先为娘娘诊脉。”
皇甫类点点头,左手轻抚喉结,轻轻地咳了一下,声音有些僵硬地说:“爱妃,朕的手可以先松开一下吗?”
郁紫诺的脸腾地就红了,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紧地拽住他的手,真是的,太丢人了!
右手一获得了自由,皇甫类顿时长出了一口气,万分同情地看了看血液流通不畅,颜色异样的右手,然后用力地将它甩了甩,左手安抚着送到嘴边哈气,脸色冏得像个孩子。
夸张!炒作!心里忿忿不平地说着,郁紫诺一脸尴尬地将脸扭到了一边,故意装作没看见,然后缓缓地伸出右手给太医陆鸣,心里却疑惑不已,自己刚才说了一半的话被他打断,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皇上,那个刺客一定是躲在……”郁紫诺不甘心地回头再次试探,想提醒他危险也许就在身边。
可是,很失望,皇甫类不耐烦地用手摸了摸鼻子,冲静立一旁的贺太医说:“你也别愣着,想想办法,看看陆太医有什么需要,赶紧配合。陆太医,诊个脉需要这么久吗?!”
皇甫类一提醒,郁紫诺才发现陆鸣的表情非常的复杂,镇静地看着自己,想说什么,但似乎又有所顾忌,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脸上汗津津的,看来心里斗争得一定很厉害。
怎么了?难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会吧,我这么年轻,可不想早早地就去见马克思呢。郁紫诺忽然紧张起来了,脸色也变得煞白,一种莫名的恐慌将她完全包围了。
皇甫类也注意到了陆鸣的奇怪表情,皱着眉头坐到了郁紫诺的旁边,再次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了她明显紧张的左手,直直地盯着陆鸣,镇定地说:“陆鸣,倾妃娘娘的玉体如何?有没有受内伤,受惊吓?”
陆鸣盯着皇甫类紧和郁紫诺握在一起的手,沉吟了一下,终于鼓足了勇气,不太自然地笑了笑:“皇上,倾妃娘娘除了稍微受点惊吓外,并无大碍。”
谢天谢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