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被什么心思怂恿了一下,竟伸出手拉住了钟离皓轩的衣角,看到他那疑惑不解的表情,我硬着头皮坚持用眼神表达自己也想要一起去看那个“死人”的想法。好在钟离皓轩是个聪明人,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我如愿以偿的跟随他出门了,不过是以尴尬的“公主抱”的形式……
府中的议论纷纷,人们的表情也惊疑不定,不知道是为了今天的“死人事件”,还是因为钟离皓轩居然和我这个“废妃”如此亲近。
很快,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死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夜里前来暗杀我的樱儿,然而现在在我眼前的樱儿不再是平时里那个曼妙的清丽的姑娘了,而是经过一夜池水的浸泡而变得浮肿青白,头发**的结成了数处,黑色的夜行衣散乱的裹在身上,难道是行刺失败仓皇逃跑时失足跌进水里淹死了?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劲,大概是以为我被眼前的樱儿惨死状态吓住了,钟离皓轩伸手遮住了我的眼睛,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溢出,虽然知道樱儿对我仇视至深,原本以为自己对她也不会再有一丝感情,但是没想到当自己真正面对樱儿的死亡,悲伤的分量却远远超过了庆喜。
“拖出去喂野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的的内容,人都已经死了,何必还要侮辱她的尸体呢?!无论生前犯下了多大的错误,既然这罪恶的生命都已经到了终点,那还有什么罪不可恕的理由呢?
本来心底对钟离皓轩生出的那一丢丢好感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我在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怎么会对这种人心软。人们都说外表丑陋的人一定会是心灵美好的,钟离皓轩却完完全全地推翻了这句话,长得丑就算了,心肠还如此歹毒,真是想象不出如果失去了皇子的身份,会有多少人来这里把他剔骨吮血。
钟离皓轩将我抱回到屋内,对我的冷淡态度很是迷茫,我们两个人形成了一个充满别扭和敌意的作用场,大概大家都知道这里的气氛不对,所以全部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
“你又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哼!我别过脸去,相信这点动作的含义他还是可以理解的。
“樱儿差点杀死你,这种处理方式并不过分。”
我吃惊回的转过头盯着他,难不成那个救了我的人真的是钟离皓轩?生更半夜到我房间附近,却正好撞上有人要谋我姓名所以救我一命,这是巧合吗?那他手上的伤,看来也就是被樱儿手中的刀弄伤的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毒了?”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狠毒啊,我撇了撇嘴,其他书友正在看:。
“只是为了防止还有人想要对你不利。”丢下这句话,钟离皓轩便离开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人想要对我不利?我在这过去的一二十年的日子里也算是安分守己,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樱儿的恨我可以理解,但是其他人是什么个情况?爹爹虽然在朝堂上也有些敌人,但是我既然已经嫁进了这四王爷府,也就算是这儿的人了,想要一洗官场之怨也不该找到我的身上啊……
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钟离皓轩便加强了府内的警备力量,或者说,尤其加强了我这边庭院的防卫,原本略显空敞的院子如今却有些熙攘,围墙外踢踏的整齐脚步声终日回想在我的耳边,以致于我吃饭的时候都不自觉的严格遵循那固定的节奏了。
钟离皓轩看来是铁了心想让我不与外界接触,口不能言还不够,我可以触及的地方连纸和笔也没有,不过比起说不了话,整天躺在床上唯一的工作就是吃吃喝喝带来的赘肉才是真正让我难以忍受的。
每每看到自己腰上突起的肉肉,我就欲哭无泪。但是钟离皓轩安插在我身边忠心耿耿的下人们尽职尽责,只要我有起身的趋势,她们便沉默的在床前站成一排,不多一人不少一个,只是恰好把床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在这样的独裁政策下,我的伤倒是恢复的很好,也不知道钟离皓轩从哪里请来的这个神医,只用了一些透明的药膏,便使我脸上的那些疤痕逐渐的淡去。
可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每次那位大夫都是在我沉睡的时候为我上药,其余的时间都是将药煎好命人送来,从来没有明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但是越是这样,我越是对这位神医感到好奇,甚至有一次我在睡梦中还梦见了一位穿白衣的男子,斜挎着一个药箱,手中还拈着几株药草,然后正当他要转过身来的时候,我便醒了,为此我还暗自懊恼了半晌,不作就不会死,大抵就是说我这样的。
眼看着自己的伤都快要全好了我还是没能见着那位神医,从内心深处升腾出一股浓郁的挫败感和不甘心,我敢肯定那位大夫一定是位绝世美男。
鉴于钟离皓轩自己长成那副人畜难分的模样,所以无比的自卑,同时又想要保全自己的尊严,所以让我那花美男在我不会看见他的情况下为我诊治,真是太卑劣的手段了!
于是,作死的我选择了拒绝服药的方式来表达我的不满,在两个丫鬟强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