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南国皇宫常用的一种熏香!”长平肯定的回答。既然是南国皇宫杭甬的熏香,长平自然再熟悉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竟不知从何时开始,吝啬的除了重点,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说完,不等李莫寒做任何回答,长平顺手将那已经燃烧一半的香抵还到李莫寒的手中。她的双眉依然紧皱。
“难道你就只闻出了这个?”李莫寒顺手接过长平递来的香,也放在鼻尖轻笑一声反问道。
侧过头,却发现身旁的长平从何时开始,一直以一种高度警惕仇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的双眸很清澈,在四周跳跃的火光照射下,闪着灼灼明亮的光辉,似在她的眸子中,有这无数把火苗在跳跃着,燃烧着。
顿了顿,李莫寒将视线移开,别过脸去不再看着长平,继续说道:“你不仅鼻子不怎么灵光,连脑子也不大好使,光凭一己之力,想报仇,谈何容易?更何况,你所恨的人,都是什么身份,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至此,李莫寒不再多说以个字,
他知道他的话,即使此刻长平不做任何回应,甚至还会从心底开始抵触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但是长平一定会默默的思考他话里的厉害。无需他尽数说破,他只需点到即止。
“你到底想说什么?\"眼见李莫寒别过脸去,长平也将视线投向别出,然后冷冷的问道。
果然,李莫寒的话,已经引起了长平的兴趣,她开始追问李莫寒的最终目的。虽然她说话时候的声音,冷的让人心底发函,甚至是想将这世界吞没,但只要能引起她的兴趣,那就是事情有了进展,不管她以何种姿态面对,都会是件好事。
李莫寒回头,凝望着长平的侧脸,许久没有说话,却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顷刻间,他眼中那淡淡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上的却是那苦涩的黯然,那淡淡的忧伤。
这突然而来的变化,让长平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她回头,再次看见了李莫寒眼底的忧伤,那是初见时,那一只留在长平心底的忧伤,看似似有若无,看似波澜不惊,可是那外表的平静,却依然无法掩饰那眼底深处淡淡的忧伤。他的过去,充满了神秘,是那伤,让他变成此刻的温文尔雅,和那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让人时刻都感到稳妥安心的感觉吗?
或许是曾经的忧伤,才锻造了今日的他处变不惊,胸有成竹的气质吧,既让人无法拒绝他的善意,又让人对其望而却步,不敢靠近。
“你没事吧!”终于,长平打破沉寂。她开口询问的,竟然会是一句“你没事吧!”莫名其妙,长平顿时感觉到尴尬。
李莫寒的事与她有何干系,她为什么要去关系他?
抬眼,正好碰上李莫寒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询问,而向她所站立的位置看过来。那淡淡的忧伤却在看过来的瞬间,似乎变得淡了,似乎眼底,还夹杂着其他的寒意,至于是什么,长平猜不透,只是她再次感觉到了阵阵尴尬,和一阵阵的慌乱。
长平本能的将视线移了开去,故意不再去看着李莫寒。可是却掩饰不住此刻她心底的慌乱,她顿时感觉到了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灼热。
“你关心我?”接着长平就听到了这句话,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让她的心猛地一跳。是吗?关心?不知道,很乱!
“我没有!”长平本能的反驳,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衣角,虽然是在狡辩,但脸上那股火辣辣的灼热,却在加重,顿时她感觉到了全身都在燥热不看,似乎这里的温度在瞬间升高了不少。
“你是在逃避什么吗?”这声音很温柔,如梦幻般的温柔,让长平的心不禁的为之颤抖,在这灯光环绕的光亮之下,却更增添了集份暧昧的味道。
“我没有!”长平正欲开口再次反驳,可是那个“我”字刚刚出口,她的头还未来得及转到身后,却发现突然有一股外界的灼热,突然贴上了她的脸颊。
是李莫寒,长平本来是背对着李莫寒而站立,李莫寒本来是一直站在长平的身后,这个位置一直不曾改变过。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竟然绕到了长平的面前。
“你很热吗?”长平慌忙回头,正好对上了李莫寒那柔情似水,却又有些暗淡的星眸,那双清澈的双眸,在火光的映射下,闪烁着灼灼光辉,似乎有无数个火把,在他的双眸中跳跃,在燃烧。
长平的双眼中,岂是也是一样,只是她看不见自己眼中的火把,她能看见的,只是李莫寒的双眸。
李莫寒的手出奇的温暖,他的指尖轻轻碰触着长平脸部的肌肤,从眼角,开始缓缓下滑,慢慢的,慢慢的滑向下颚。他的动作很慢很慢,似乎在仔细欣赏着什么久违的宝物,那眼底还有浓浓的神伤。
他的心又在痛了吧,他到底有怎样的过去?奈何他会念念不忘诸如“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句子?
这句子美是美,却无奈是凄美。凄美的让人忍不住会去无端的心痛,无端的神伤。
若心中无痛,若心中无恨,若心中无那凄美的过往,这句子再美,也只能徒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