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寒轻笑,他的笑声很温柔,接着只听他幽幽的说道:“不要自欺欺人了,有的时候,适当借助他人之力,会为你带来好运的!”
“够了!我长孙长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我耳边说教,我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别总以为别人的心思与你一样,别老是吧别人看成你自己,你不是我,你怎会了解我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不等李莫寒说完,长平便猛的起身,怒吼了起来。今天的李莫寒让她非常的恼怒,因为他确实洞悉了她的真实心境!
她真的恨着很多人,你真的很想要一死了之,以了却这悲苦的人生,她恨的人太多,甚至你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她想死,却又执着的想要活下去,为南国死去的同胞将士讨一个公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可她不能承认,承认等于告诉了李莫寒自己的弱点,告诉他其实自己只是在佯装坚强,实则内心脆弱无比。
若是那样自己以后还怎样面对那些誓死追随的南国兄弟?她不能就此毁掉他们心中的梦想。
“真的是这样吗?”李莫寒站在长平的身后,仍旧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是!李莫寒,我说过,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难道你听不懂本公主的话吗?你怎么知道我恨许多人?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去死?我告诉你,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我的事你少管!”长平豁然转身,再次对着李莫寒步步紧逼。
这次李莫寒不再避让,牢牢的站在原地不再动弹半分。当对方躁动不安的时候,自己一定要保持平淡的心态,否则不仅不能让对方那激动的心情,归为平静,反而会火上浇油,让对方更加恼怒。
“既然你并非是莫寒所说的那样,那么你看着我的眼睛!”李莫寒平静的说着,他的双眸之中,似乎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在鼓励长平,看过去,看过去!
看着李莫寒眼里那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浅笑,长平顿时不知所措,整个人就那样僵立当场,她已经糊涂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该往前走去,还是该知难而退。李莫寒的笑意实则表明了他的成竹在胸,他早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将自己的一切看的透彻。
思绪开始混乱,她的心也在微微颤抖,或许此刻她更应该冷静镇静才是,可是她做不到了,不知不觉间,心神就那样乱了,乱的毫无征兆。甚至她也已经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是该喜,还是该忧。她的双眼怔怔的看着李莫寒的双眼,两人就那样静静的四目相对。
只是李莫寒的眼中是那副似有若无的微笑,而长平的眼中却是满含震惊,和换乱不知所措。
长平眼中的慌乱,更加证明了李莫寒所言非虚,长平却是如李莫寒所言,她其实想死,却被某些事所牵绊,不想如此轻易去死,而她还想用她的命,去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我说的对吗?”李莫寒眼中的笑意,比之刚才更浓了一些,他微微含笑,问着长平。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悦耳。
闻听李莫寒的追问,长平终于从哪悦耳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她本就心高气傲,被李莫寒如此一问,她本能的对此事予以否认:“不!”
长平转过身,逃避着李莫寒的追问,她已经乱了,乱的一塌糊涂,这一次她无论如何想要掩饰心中的慌乱,却怎样也掩饰不住。那慌乱是由灵魂深处萌生,让她毫无机会掩饰。
她忽然感觉到了口渴,本能的咽了下口水,似乎那唾液也已经干涸,口腔之内,竟然干的出奇,根本没有口水可咽。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状,甚至连长长的指甲都快要陷进了嫩白乳凝脂般细腻的肌肤之内,但她始终忍着。那只不过是她掩饰自己慌乱的方式。若不是如此,她或许早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在这个本就城府极深的李莫寒面前颜面尽失。
忽然又一双大手,从身后扶上了长平的双肩,长平顿时觉得一股恐惧袭上心头,她本能的失声尖叫出声。
回头,却看见是李莫寒站在自己的身后,李莫寒依然是那副似有若无的微笑,紧紧盯着她的脸颊。
长平此刻已经可以说是处在崩溃的边缘,李莫寒越是这样有看头世间百态,成竹在胸的样子,她就越是害怕。若说刚才是她自己转身,倒不如说是李莫寒让她转身。她希望快点离开此地,但是却想不出,这里的出口究竟在哪?
来时的路,早已经又合上,若是不知道机关在哪,恐怕也无法逃出去。而此刻李莫寒若不达成目的,恐怕也 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她走,她也就只能一直在这里与这个甚至让她感到些许厌恶的人,一直独处下去。
却不料,呆的越久,她的情绪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甚至是到了难堪的地步。此刻她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她已然没有精力去思考。
“闻闻!”李莫寒并不急于知道长平承认自己的心病,他只是随手拿起刚刚被自己已经插进香炉里的一只香,轻轻递至长平面前,然后要求长平来闻闻那香的味道。
长平并未伸手去接,她的眼中还隐隐泛着泪光。李莫寒轻轻抓起长平的手,将那只香塞到长平的手中,温柔的说道:“来!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