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魏的大牢内,关雨泽父子几人已经被囚禁般月。他忽然觉得生活是那样的多变,即使你再努力,自己依然是于无意中获罪,这个罪名来的是那样无厘头。
自己明明是护送黄宗凌回宫的功臣,可偏偏就成了勾结外族,企图不轨之人。也许自己当初一狠心,将那个要死的什么狗屁将军,扔在玉峰山,任他自生自灭,自己也还不至于如此下场。
这些天,关雨泽在牢房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拉着书童关付乾一起划拳找乐子。牢房里的稻草便是他们的赌注,赢一把就拿一根稻草,要事输了,晚上睡觉就只能与冰冷潮湿的地板作伴了。
关老爷子和他大哥关雨凡一开始,还觉得他们很烦,但当屡次阻止无效外,就随他们去了。反正这个儿子从小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天性如此,自己也无能为力。
而关雨泽的想法就是,四海之下皆我家,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已经身处大牢,已经深知将来之事,但安乐的死总强过烦忧的上路。每当父亲呵斥他停止吵闹时,他总是满不在乎的回答:“爹,高兴点吧,反正已经来了大牢,苦恼也出吧去,高兴点总强过一天到晚把自己憋死,我可不想把这辈子的苦再带到黄泉路上,让下辈子也跟着一起闹心。”
这就是关雨泽,他坚信任何事情都不会那么绝对,好的心情能使他无意中迸发出奇特的构思。
他一直在父兄面前表现的如此不堪,只是为了让父亲和兄长不要有让他入朝为官的念头,让他从此也背负那沉重的责任。当然,这些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这天隔壁的牢房被打开,一个犯人被狱卒扔了进去,然后狱卒就锁上牢门离开了。
那个囚犯是个女的,似乎还有几分姿色,只是面容憔悴。当他看到那个女囚的脸部时,整个人惊呆了!
那不是幕雪公主吗?她应该在皇宫享受荣华富贵,万人膜拜的呀!她,她怎么也会被关进天牢?不!不对!她明明是跟着那些南国的余孽消失了,可她怎么会........
关雨泽思绪百转,分析着一切,他的眼眸已经渐渐眯缝,那是他正在思考的迹象。
“公子,你看,幕雪公主!”关付乾首先惊呼出声,打破平静。
关顺成和关雨泽闻言,同时大惊。关雨凡首先急切的问道:“付乾,你说什么?幕雪公主?她就是幕雪公主?”关雨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啊,大少爷,这位就是前些日子,二公子穷追不舍的幕雪公主。”关付乾再次肯定的确认。
那个女囚的目光被他们的吵闹吸引过来。当看到关雨泽和关付乾二人的时候,目光就此停住,再也无法离开,那眼里,也有明显 的震惊。
“幕雪公主,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还真是缘分匪浅啊!”关雨泽首先打破沉静调笑道。
“我不是你们的幕雪公主,你们认错人了。”长平扭过头去,沉声否认,她并不想与此人有太多瓜葛。
“哦?不是幕雪公主。那敢问公主,雨泽可否称呼你为长平公主呢?”关雨泽满脸含笑的继续追问,一副地痞无赖的德行,让人见着就会生厌。更何况现在的关雨泽,身穿胸前印有大大的“囚”字的囚衣,头发凌乱,上面还插着两根稻草,那是刚才跟付乾划拳时赢来的。他为了防止付乾与他抢夺战果,而特意插在头上,方便保存的。
长平惊讶的回头,看到关雨泽的这副形象,心里一阵厌恶。双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很不屑与这种人交谈。
关雨凡无奈的摇头,他对弟弟的这种行径已经习以为常,而关顺成也只是在意旁冷眼旁观,连连叹气。
关雨泽得了个无趣,但依然不放弃,他继续说道:“公主,雨泽全家获罪可是因你而起哦,你要负全责的,不能这样不理人家的哦。”喷血,他居然开始学小女孩玩起撒娇。
这招在飞花那,他百试不爽,他自信眼前的女子也会有所回应。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长平依然对他所作的一切毫不理会。
终于他开始用严肃的声音说话了:“公主,雨泽知道你非常讨厌我,可雨泽还是要说,若当日不是公主将黄将军托付给雨泽,雨泽一家又怎会因此而获罪谋反?”关雨泽的眼神终于又出现了那不常有的眯缝而起,站起身慢慢的走到门边,眼神不知道望向何方,那眼神是关顺成与关雨凡从未见过的幽深。
关雨凡与父亲只是微微觉得,今天的雨泽,很不寻常,到底哪不寻常,可却说不上来。
长平总算发话了:“那是你们东魏的将军,护送他回国,是你的本分,你获罪入狱,与我何干?”长平轻声反问,话语中包含了无数的厌恶。
对于东魏人,长平公主一直都那么厌恶,他们太着制造战争,祸乱天下,让本来和睦的家庭,瞬息间家破人亡,让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天下大好江山,再添新伤。
“公主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父亲本是邵阳知州,我兄雨凡,也是东魏要员,可为什么我们却会沦落至此吗?”关雨泽不怒反问道。他不指望引起长平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