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很平静,长平很快就到达了东魏的皇城韶阳。她毫不停留,直奔皇宫,她是个守信之人,可她要去问问那个瑶夫人,为何出尔反尔?
参加三个月后的选秀,是她们双方的约定,若不是怕自己毁约,她又如何会让巧儿跟自己见面?其目的不正是要用巧儿来牵制自己吗?
难道她是想让自己无法信守诺言,然后借口杀死巧儿,来激起自己的愤怒,然后实现她的计划么?
计划?她到底有什么计划?这个可恶的女人!
长平在前往韶阳的大街上骑马飞奔,愤愤的想着,她非常讨厌那个城府极深的女人。
在宫门前她被把手宫门的守卫拦下,长平拿出了一块令牌,他们就立刻放行了。因为那快令牌是路上缴获的瑶夫人的令牌,用上等的玉石雕刻而成,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瑶”字。
一路上,长平拿着这块令牌畅通无阻,长平猜想,这令牌也许是瑶夫人的随身信物,否则那些东魏的守城,怎会如此畏惧这块令牌?就算他们再怎么擅离职守,也是断然不敢如此轻易就让一个外族人过境的,尤其是如今天下是如此之乱,
在快到达韶华殿的时候,长平被一个人栏住,是黄宗凌。
很显然他已经伤愈。他依然是那一身白衣胜雪。很有些不属于这尘世的飘逸。
黄宗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长平的面前,长平一不留神与他撞个满怀。等站定身形才发现是黄宗凌。
“你回来了,可是选秀之期已过。”黄宗凌淡淡的说道,用他那依旧低沉温润的嗓音说道。
他的眼睛始终平视前方,额头微微上昂,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但却暗含了无限的自傲。那是作为东魏第一贤士的自傲,就连他的义父王安国也比不上。
长平迅速站稳身形,看到眼前阻拦自己的人是黄宗凌,那个跟自己相处了一个半月的人。而切还是这个人亲自带人践踏了南国,逼死了父皇母后。长平根本不屑再与此人相见,可他为何就如鬼魅般阴魂不散?自己刚刚到东魏便碰上了他。
长平毫不理会,抬脚就往韶华殿方向走去。
黄宗凌还欲阻拦,但突然间他的身体就僵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动弹半步。因为他也看见了长平手中的令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令牌的出处!
那是瑶夫人的令牌,是瑶夫人的贴身信物,据说是瑶夫人嫁给皇上时,皇上特意送给瑶夫人的礼物。从此此物便成了瑶夫人的贴身信物,除了亲信之外,从来没有人可以碰触此物。就连自己也只是听闻,在瑶夫人的身上远观过,而并没有碰触过此物。可她是如何得到这么重要的信物的?这让黄宗凌百思不得其解。
韶华殿前,莫言拦住了长平。
“公主,您回来了,请您在殿外稍等,莫言这就去通知夫人。”莫言淡漠又不失恭敬的说道。
长平没有硬闯,她知道在莫言的面前,任何信物都不会比瑶夫人对莫言的心热更管用,即使拿出令牌硬闯,也未必会让莫言让步。所有她选择了在殿外等候,那块令牌,是自己控诉瑶夫人沿途迫害自己的证据,在长平看来,这令牌不容有失。
“公主,请随莫言进殿,夫人有请。”不一会,莫言就出来宣召。
长平跟随莫言进入大殿,时隔三个月,韶华殿还是一点没变,那庄严的气势依然没有半分的减退。
瑶夫人依旧是春风得意,圣宠不衰。
在莫言领着长平进来后,瑶夫人转过身,轻轻的摆摆手,莫言悄然退下。
偌大的大殿,就只剩下瑶夫人和长平二人独处。
瑶夫人含笑迎上长平说道:“长平,你终于回来了,本宫还以为你永远也不回来了呢?可惜你回来的太晚,大选之日已过,本宫也已经处置了巧儿,哎!”瑶夫人哀伤的说着。听那话里暗藏了多少的忏悔,后悔自己太过急躁,草率的处置了巧儿,可那语气里却听不出半点的悔意。
听到这句,长平的脑袋翁的一声闷响,仿佛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长平愤怒了,她冲上去,死死的抓住瑶夫人的衣领怒吼道:“你吧巧儿怎么了?你把我的巧儿怎么了?我要掐死你,掐死你....你这个天下祸乱的制造者!我要掐死你掐死你!”长平疯狂的掐着瑶夫人的脖子怒吼着。
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人,她冒着危险回东魏就是为了保住巧儿,这个她世上仅存的亲人,可最终还是没能保住。
她有种虚脱的感觉,整个人都开始崩溃。救巧儿是她逼自己爱惜自己的唯一理由,可如今连这点理由都已经不复存在!自己当如何是好,继续留在这里,无意是让他们找到借口牵制雪国,让欧阳琪投鼠忌器。
她掐着瑶夫人的脖子怒吼,殿内的怒吼惊动了屋外把守的莫言。当莫言冲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长平死死的掐着瑶夫人的脖子,状似疯狂。
莫言叫来宫女,很多人一起才算拉开了长平。
“谋杀我东魏瑶夫人,你犯的可是死罪!”莫言厉声呵斥。长平完全不管莫言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