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蓝幼兰的话,梅惜敛失笑,点了点她的额头:“连镇南王都寻不到的东西,自然十分金贵。不过,这种东西要去再南边一点的地方寻,是不能存在家里的东西。我去寻,自然不用花银子。”
“你要离开吗?后天就要选花魁了呀。”
“我说过会全程陪着你,就一定会做到。但这金蚕衣也非找不可,因为它关系着攸蝶和她孩子的性命,我不能视而不见。我答应你,明天晚上,我一定赶回来。”
“宋姐姐?她有孩子了!不会是镇南王的吧!”
蓝幼兰怔惊,她认识宋攸蝶也才没多久;怎么宋攸蝶就和镇南王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是镇南王的,此事说来话长。等我明晚回来,再细细的说给你听。”
“现在就要走吗?”
“嗯。你自己要小心,在我回来之前,能不见的人就尽量别见,知道吗?”梅惜敛吻了吻她的额头,想再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蓝幼兰点点头,说:“我会的,你只管放心的去,快去快回。”
“紫兰姑娘,凤妈妈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贵客来请”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不是丽香的。
“我走了,你千万要小心。如果有事,就放暗号,莫风和莫言会来帮你”梅惜敛一千个不放心地叮嘱着。
蓝幼兰笑了,推他,轻声说:“好啦,只要不遇着强盗,凡是用嘴巴说的,你还怕我会吃亏吗?只要你早去早回,要不然错过了选花魁,我不饶你。”
梅惜敛这才跃出窗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蓝幼兰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模样极标致的女子。看起来很面生,却又感觉有些眼熟,总觉得这女子看自己的眼神很有敌意似的。
“你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我才回来,就能打发动妈妈亲自差人来请?”
“对不起,姑娘。雪儿才刚来没几天,并不认识什么人,姑娘到了妈妈那儿,自然就知道了”凌雪低垂着头,很恭谦柔顺的样子。
蓝幼兰又多看了她两眼,仍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转身往凤妈妈房间走去。
凌雪看到蓝幼兰的第一眼,也觉得很眼熟。只可惜她蒙着面纱,而且还蒙了一红一白两层,让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但神韵间,她和逝去的蓝王妃可真像啊!
怪不得汝阳王、九王爷和梅惜敛,都往这里来。看来,她在师父面前又有一张保命符了。
只不过,事成之后,她要亲手杀了这个君子兰。只为刚刚,她明明听见了梅惜敛和君子兰亲亲我我的声音。哼!凡是和她抢梅惜敛的,都要死!
从蓝幼兰的房间去凤妈妈的住处,要经过醉花楼外厅。她一出现,大厅里候着的那些男人们,立刻就沸腾了。直呼着她的名号,期望她能回头看他们一眼。
但蓝幼兰始终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只留给众人一个绝美的背影,让大家又恨又爱。
凤妈妈对蓝幼兰这棵摇钱树更是爱到了心坎儿里,老远就起身迎了出来:“紫兰啊,你可来了。嗯,今儿打扮得可真漂亮,你一出来,全给你比下去了。”
“我不是天天儿这么穿吗?”蓝幼兰忤了她一句,问:“又是什么贵客,让妈妈巴巴的亲自打发人去叫我?”
“哎哟,不过是汝阳王府上打发来的小厮,请你过府。也没说非让你去,你若不愿意去也就罢了”凤妈妈借着殇冥逸的话讨好卖乖,顺势说:“请你过来,其实是妈妈想求你个事儿。若姑娘肯给妈妈个情份,妈妈真是感激不尽。”
“莫非妈妈还有什么得不到的稀罕物儿?”蓝幼兰明知故问。
走进了凤妈妈的房间,却看见殇冥逸派来的人是琼琅。他穿着小厮的衣裳,怪不得凤妈妈把他当成了小厮。把堂堂一个副将打扮成这等模样,不知道殇冥逸安的是什么心。
“这可当真是件稀罕物儿”凤妈妈吹捧道:“就连京都有头有脸的王公贵族,都未必能求到。但只要紫兰你肯开口,必能找到的。”
“究竟是什么呀?但凡妈妈能说出来的,子兰就替妈妈说说吧。能不能得,得看造化。”
“金蚕衣,是一味奇药”凤妈妈讪笑得,就快哈巴得拜倒在地了。
“知道了”蓝幼兰轻描淡写地答应了,转头对琼琅说:“你就是汝阳王爷打发过来的小厮吧?子兰今儿才回来,汝阳王请子兰过府,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爷倒没说请姑娘去有什么要紧的事”琼琅说了这句,又用传音入密说:“但姑娘最好还是过府去看看王爷,如果姑娘还念旧日的情份的话。”
蓝幼兰双眼瞪大了些,琼琅说这话,明显是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难道汝阳王出了什么事?!
他可不能出事,如果他出事了,那她也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汝阳王亲自打发你来请子兰,自然是给子兰面子”蓝幼兰推开凤妈妈扶持的手,说:“既是这么着,妈妈,今儿晚上子兰就不见客了,去汝阳王府上走一趟,你看使不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