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不断在想刚才我们老头讲的故事,苗族,女人,冷酷,虫子,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女人和蛊术有关。但更让我关心的是,救下那两个地痞的老者用的是什么手段?他会是什么人呢?想到这,我又赶紧追问我家老头:“爸,您刚才讲的故事里,最后救人的老者是谁呀?”
我们老头不紧不慢的走着:“我怎么知道啊?”
“那您对于他救人的手法,一点也不好奇?”我试着旁敲侧击的问。
“是很好奇呀,不过我又不认识他,也没人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光好奇有什么用?”
“我是说,在您印象里,那个老者有什么明显的特点,能引起您的关注吗?”
“这个嘛......”我家老头托着下巴想了想,“从他的穿着上,看不出是做什么的,不过当时我就站在他身边,他身上有一种药香。”
“药香?”我心意一动“哪种药香?”
“就是中药的香味,至于是哪种药嘛,你爸爸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闻的出来?”我家老头被我问的不耐烦了。不过我已经从他嘴里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了,那就是治疗蛊毒的药方是真实存在的,那位老者很可能就是名中医。于是我对医好李军明的病便多了一分信心。
到家以后,我拿起昨天借的那两本书,出了家门,向公交站跑去。又坐了几站地的车,来到了图书馆。这时的图书馆刚开门,工作人员正在打扫室内卫生。我在人群中又找到了徐金花。
“唉,金花。”我走过去,微笑着叫她。
徐金花瞥了我一眼,没有理我。
“怎么了这是,谁惹着你了?”我讨好的问道。
徐金花扫着地,没有抬头:“狼”
“哟,大白天的你都能见着狼?命不错啊你。我一直想见都见不着。”一说起狼,我又想起了瘦狗。
“想见狼啊?自己照镜子去。”徐金花没好气儿的说。
我一听就明白了,徐金花是在说我:“你是说,我是狼啊?”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啊,白眼儿狼!”
“我怎么就白眼儿狼了?”
“让你请我一顿就那么费劲!好赖我也帮了你点小忙,老同学了,你不意思意思就得了,当着那么多人说我,我脸儿上挂的住吗?”
我一听徐金花是为这事儿跟我生气,赶紧跟人家道歉:“对不住啊,我昨天不是为了写小说找素材,心里着急吗,就没注意语气,不就是顿饭吗?等我忙活完了,想吃什么你随便点,成吗?”
徐金花一听这话,当时就乐了:“这可是你说的啊。”
“嗯,我说的。”
“那我就等着你请我了。”
“得嘞!”满天乌云全散,我接着说:“今天还得麻烦你,这两本书还了,你再给我找本《本草纲目》或是别的中医书籍都行。”
“你丫看那书干嘛?”
“我觉得我写小说不是那块料,我想改学医了。”我又顺嘴胡说了。
“你觉得你丫属孙猴儿的,一会一变。要不人家都叫你大圣。”
“别废话了,快点给我拿去吧,我这着急看呢。”我抢过徐金花手里的笤帚,“我先替你扫。”
徐金花接过我手里的两本书,进了藏书室。等她出来的时候,拿了几本书递给我说:“给你,没有老版的,这是些都是白话文版的。”
“都一样,是医书就行。”我迫不及待的接过来,说:“我先看去了啊。”然后就找了个位置坐下,翻看起来。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我把这几本书粗略的翻了一遍,让我遗憾的是,里面并没有治疗蛊毒的记载,我想也许蛊毒可能被认定为是封建迷信,在医书被翻译成白话文的时候,把这些相应的章节删掉了吧。不过我翻医书又看到了些别的资料,这让我更加坚定了中医可以治疗蛊毒的信心。于是我把书又还给了徐金花,说了声“有空找你啊。”就向外走去。当我走出图书馆大门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种失落感,因为我又想起了昨天那个身上带有檀香味的姑娘。不知怎么得,我心里特别希望今天能遇见她。
我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到了公司。猴爷正靠在沙发上打瞌睡,我叫起猴爷,拉着他一起去找李军明。
“这么事这么着急?”猴爷狐疑的看着我:“难道你找出破除蛊术的方法了?”
“还没有,不过有点眉目了。”我一边走一边说。
“什么眉目?”
“找到李军明再一块说吧。”我和猴爷上了车,向李军明的公司赶去。
现在的李军明基本上放弃治疗了。他正坐在办公室里呆呆的发愣,一脸的憔悴,看样子离死都不远了。见到我和猴爷进门,李军明一下又还了阳。他蹭的窜起来,迎了过来。还没打招呼,就急切的问:“怎么样,想出办法了吗?”
“别着急,坐下说。”我安抚了一下他,与猴爷双双落座。
“查到什么了?”李军明一脸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