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刚进门,季老就站起来,端着手里的酒盅说:“我看这孩子不错,一副正直像。是国家未来的栋梁。来,我敬你一杯。”
“谢季老夸奖,跟您比,差的远呢!”他端着酒盅,冲众人轻轻一绕。
“哎!我干什么啦?在临县半辈子。就治过几个乡镇干部。和你这后生比不得。我一个瞎字皮不识,也干不了大事。”老季摆摆手,他有点伤感的说。
胡正站起来,他有些严肃的说:“事在人为,这和能力、资源、地位有关。但灵魂是无法比拟的。您幸亏没学问,否则,今天的世界还不知谁主宰呢!”
小叶帮他把酒续上。他继续说:既然话说到这里,也不妨多说一点。来,黄叔,我敬您。”
“大侄子,有话坐下说。”黄小虎摆着手说。
胡正并没坐下,他又喝掉一盅说:“过几年,奥运会要开了。这意味着国家的发展,地位的进步。但必须惩治腐败。”
大家有点迷茫,直到他有话要说,都静静等待着。
严王竟紧张起来,他看一眼胡正。带着警惕说:“小叶,你出去一下,在门口守着。叫服务生都散了。”
“严市长,别紧张。”他指着胡九江说:“这是我父亲。”又指着季老说:“这是我父亲的恩人,也是我最敬佩的人。所以,我有些话不得不讲。”
大家像等待悬念一样看着胡正。
他又饮下一盅酒,强作镇定说:“我上军校时,有个同学。他很牛,不管体力还是智力,永远是军校第一。后来校方出资,他又去美国训练三年。在金三角一带闻名海内外。他现在就在临县。不知你们听说没有,边境缉毒大队号称魔鬼战将的雷霆队长?”
三位老者都陷入迷茫。他们确实不知道,也没听说过。什么魔鬼雷霆的,有金钱厉害么?有权势厉害么?有不理世事的清高自在么?他们什么都不怕。在他们心里,世间唯我独大。为什么要怕呢?他们不具备怕的资质,更有运作的才能。
“怕!”是心境不够,
小虎子略显年轻,他率先控制不住。他迷茫的看着胡正,一头雾水的问:“和我们说这些,有用么?我们又没得罪那个什么雷霆!”
胡正并没搭话。他看着季老,淡淡的说:“也没什么,就随便说说,炫耀炫耀我这同学,为他我感到骄傲。”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胡九江和黄小虎再也按捺不住。不约而同的也看向季老。
季老再也坐不住了。他不是要面子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灵魂。他可以用人格担保,他没做过任何伤害国家人民的地方。或许他没做,他的儿女做了;他曾经的属下做了;他曾经管辖的子民做了,这都是他的责任。“子不教,父之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他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总把好的推给别人,把责任揽于自己。他以为,推卸责任是有罪的,他应该勇于承担责任。也正因为这样,才得以结识两位有钱有势的兄弟。这都是他用鲜血换来的。
“多大点事么!季哥,我们相信你的品格。即使真有什么,有弟弟呢!”黄小虎说。
严王竟表情沉重。他接话说:“我确实得到消息,临县有一伙人。因为市里缉毒队的无知,抓了几个跑腿兜售的混混。破坏了边境缉毒大队的全盘计划。现在那伙人跑的七零八落。才引得一个外号为“雷霆”的大队长亲自出马,而他确实在临县。”
季老再也坐不住了。严王竟和小叶搀扶着,他颤颤巍巍走出包厢,彷佛瞬间又老了几岁。吃饭的气氛被破坏,大家都唉声叹气。不知是惋惜饭局,还是惋惜季老伤感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