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去安排下,过几日我要去瞧瞧暮华。”
“啊?二少爷?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现在不打草惊蛇。”李乐苦着脸道。
李濂脸色顿时黑沉,“别废话,我说过要与你们二/奶奶见面了吗!”他只是想要偷偷看上一眼,瞧瞧她怎样了而已。怀着他们的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李乐撅了撅嘴,二少爷说话阴阳怪气的,他这么笨哪里听得懂。
而清秋阁里,曹国公夫人却气的不轻,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这样传李濂的坏话,以后还有哪家的千金肯嫁给自己的儿子。
顾嬷嬷在一边给她顺气,“夫人,您别多想,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恐京中会有一番变动,二/奶奶才去了不久,宜宁郡主也死的蹊跷,这个时候哪能再给二少爷寻一门亲事。还是再等等,等到盛京局势稳定下来再说。夫人您都等了这么多年了,还在乎这点日子吗?”
曹国公夫人捏着拳头,“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坏了濂儿的名声,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曹国公夫人怀疑的对象是韩国公府,老夫人那么疼爱韩暮华,怕是不想再看到李濂另娶。
盛京落了几场秋雨,天气越发的凉了起来。
这个时候从西北传来消息,说是沈玉珩与鲁骁骑带着大军反了!
镇南大将军府立即被圣上的禁卫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番搜查之下,镇南大将军与其夫人却不在府中,只剩下几个庶子和早年成了痴儿的大少爷。
镇南大将军演了一场空城计,让圣上大怒,据传,圣上在早朝时被气的呕血。
然后圣上颁布皇令,命在西北的二皇子亲自领兵去镇压这场叛乱。
西北由一场百年大旱真正沦为厮杀的战场。
林雁山坐镇军师,二皇子麾下有圣上亲遣来的多位名将。
可不久,西北传来消息,韩国公府二少爷韩霖被沈玉珩劫走。生死未卜!
韩国公府瞬间炸开了锅,二夫人哭的昏天暗地,二老爷韩善也有意无意的怪罪老父为自己的儿子请命。
鲁氏刚出了月子,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不已。
一/夜之后,鲁氏便做了决定,她来到懿祥阁恳请老夫人,允许她去西北救夫。
二夫人哪里会允许,毕竟鲁氏的父亲是镇南大将军那边的人,若是她去投靠了他的父亲怎么办?其实,从镇南大将军反了后。二夫人就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圣上会来追究韩国公府的责任。若不是看在她两个大胖孙子的面子上。二夫人说不定已经做主要给韩霖休妻了!
老夫人与韩老国公商量了一晚,第二日决定同意鲁氏的请求。
鲁氏嫁到韩国公府一年多,老夫人相信她不会看走眼。
鲁氏临走前在二夫人面前立下军令状,若是不将夫君救出。她便与韩霖一起死在西北,二夫人这才勉强同意。
林云鹤收到西北父亲寄来的急报,让他速速回山西支援。
这个时候实在是十万火急,林云鹤无法,只得将安丰留在盛京,然后亲自安排好韩暮华在盛京农庄的一切事宜。
他是秘密回京的,所以就连韩从蓉他都未去见过,在去山西的前一晚,他决定回府中看看母亲。第二日一早便出发。
北定门林府,韩从蓉刚从山西节度使夫人查氏的府邸回来不久。
外面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盛京没多久就要进入冬季了。
韩从蓉站在半开的窗户面前,思念着远在西北的丈夫和儿子。
突然她贴身伺候的嬷嬷急匆匆进来。脸上满是笑容,“夫人,您瞧瞧是谁回来了!”
韩从蓉一回头,就看到系着佛头青披风的儿子风尘仆仆地站在面前。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喃喃唤了一声:“鹤儿?”
林云鹤快走几步抱住母亲,“娘亲。”
“孩子,娘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回来了?”韩从蓉摸着他略显憔悴的脸,眼瞳里满是惊喜,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儿子。
林云鹤将下人们都谴了出去,然后拉着母亲坐到炕上。
“娘亲不要乱想,儿子不是好好在您面前吗。”
韩从蓉用帕子抹了抹溢出眼眶的泪水,“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也不通知娘一声,你父亲还好吗?”
“娘亲,你都放心,父亲他是军师,万不会亲自上战场的,这次我回来的匆忙,只是奉命安排些事,明日一早就走。”
林云鹤没有对韩从蓉说实话,他很了解自己的母亲,若是将实情告诉她,说不定她会对韩暮华不利。
韩从蓉见到儿子变得成熟的脸庞,心酸不已。
别人家公子弱冠前还在父母亲的庇佑下,而自家的孩子就要去山西那虎狼之地镇压私盐贩子,现在还要回西北动乱之地。他可是连婚都未成呢!
想到这些日子与山西节度使夫人聊的那些,韩从蓉脑中突然有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