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皓霆攫住下颚,酸痛感汹涌而来,白芍却仍与他四目相对。尽管他寒光如刀,她也不曾有过躲闪,只是与他凝视,静静地,不言不语,好看的小说:。
白芍明白,这是她欠下的债。世间最可恨的就是欺骗,骗钱财是小,骗心,罪大恶极。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凌皓霆嘶哑出声,声音低沉。没见到她之前,有过千万种预想,想着诘问她,呵斥她,甚至想要给她几个耳光。可现在的境况,跟设想的大相径庭,想要骂她却扬不起声,想要打她,根本下不去手。
苦笑一声,凌皓霆松了手,头一沉,轻轻地向后倒。阖上眸子,不愿意再去看她。
“皓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白芍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表达这些歉意。
一边茫然地望着躺在床上的他,一边遥记起父亲陆成和哥哥陆宇阳的千叮咛万嘱咐。他们希望她留在凌家,配合着他们一举击败凌皓霆。可是当她回到他的身边,看着这样颓唐的他,她才知道,不可能,她做不到。
她回来,是带着期冀的。带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他会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将她挽留,然后,踏踏实实地在一起过日子。就像每一部小说那样,男女主人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虽然她不是公主,却依然期盼着。只是现在,她的骑士不再像骑士,而是一个醉醺醺的酒鬼。
她失落,彷徨,无可奈何,盼望着能从他身上取得一丁点生机和希望。
白芍低下身子,丹唇覆上,紧紧地贴在他性感的薄唇之上。
轻轻地吮吸,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和男人特有的香气。
凌皓霆没有回应,也没有抵抗,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睡着了那般。
“皓霆,我想你。”白芍凑近他的耳畔,轻声厮磨。
说她贱也好,卑微也好,这一刻她愿意向他低下高昂的头颅。在爱情里,为心爱的人放下身段有何不可,况且,她有错,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愿意为了他去改,只要他给她机会。
在回海港城的路上她就已经想过了,什么仇怨,什么过去,她都能为他放下。只要他首肯,她愿意放弃一切,安安分分地待在凌宅,为他生儿育女,甚至放下最喜欢的工作,在家里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曾经,凌皓霆最不喜欢她抛头露面,现在,她愿意改,为了他,她真真切切地可以放下所有。
白芍静静地依靠在凌皓霆的肩头,轻轻地蹭了蹭,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凌皓霆并没有动作,依旧阖着眼,呼吸均匀,仍旧喜怒不欲色。
许久,他伸手到床边,拿着一份文件,薄唇一张一合:“签了它,你就能走了。”说罢,他抬起一只手,就白芍轻轻地推下身。托起身旁的被子,将自己捂了起来。
似乎,有点冷。
曾几何时,一向阳刚的他会感觉到冷,更何况这卧室的暖气这般足。冷的,是心。
白芍急忙接过文件,只是两个字,离婚,便彻彻底底击破她的心房。
离婚?!他要跟她离婚?
“这,皓霆,不,不可以,我们不能离婚!”
白芍急了,一向巧舌如簧的她这一刻像是冰冻了舌头那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知道,不,不!她做不到!
凌皓霆讥笑,倏尔,淡淡地说道:“放心,科曼公司还是你的,你想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其他书友正在看:。”
钱?呵!白芍的心紧紧地缩了一下,到了今日,他还以为她是为了要钱?可笑之极!
“那你想要什么?房子?几栋?你说。”
凌皓霆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语气像是平日那般,只是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嘲讽。
这个女人,不就是想帮陆宇阳那个瘸子捞点东西,以便平衡心理吗,呵!还装什么白莲花,他不屑,撇过头,又重新迷上了眼。
白芍半倚在床上,强忍着胀痛的双眼,拼命地压抑住源源不断来自内心的痛楚。他的话,像是尖刀那般,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她的心,好疼,好疼。
“皓霆,你怎么这么想我?”白芍拿着离婚协议书,艰难发声。
她不忍心去看,这文件上的大字,哪一个都像是一把刺刀,能把她的眼睛戳瞎。
“哦?那你想要什么?”凌皓霆哼笑。
倏尔,他攫住白芍的蛮腰,将她猛地向下带,又重新覆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手上移,五指抓进她的发丝中,紧紧地扣着她的头颅。他在她耳边轻佻出声:“怎么,还想要我要你?嗯?”
话音未落,白芍便主动吻了上去。带着所有的热情,小舌尖蹿入他湿热的口腔内,忙里忙慌地四处乱窜,寻找着另一条一样湿热的柔软。
倏尔,凌皓霆将她轻轻一抬,冷声:“可惜,现在在我眼里,你太脏了。”
末了,他又补了句:“你,不配。”
只是三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