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仰面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贼老天,同时在心里暗暗发狠,他们别把她逼急了,真逼急了她,她自己命人去开发一段无人占领的土地,占地为王,招兵买马,反正她有的是粮食,缺的就是人和马。
等等,她刚才想的是什么,占地为王,自己说了算,嗯,对,这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不过这个目标很远大,等将姐妹救出来后,得好好筹划筹划,突地脑中一闪,有个地方其实不错地,那就是现代的宝岛台/湾,古代叫琉球,不晓得这儿有人占领了没,哪儿四面环海,易守难攻,以后她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管它对面打个天昏地暗,她就是那个看热闹的,怎么了!
田朵一想到有那么一天再也不受人控制,刚刚郁闷地要死地心情突地就如柳暗花明又一村般感觉前途无限光明,于是,冲对面独孤信点了点头,阴冷一笑,“想要那个,就必须无条件不惜代价地将人给我救出来,否则,哼哼!”
独孤信望着对面女子那张变幻莫测的狭长眸子,以及那眸子深处令人背脊生寒的邪魅一笑,突觉得脊梁冒风,能让他这个杀人如麻的地下阎王感到背脊生寒地,这世间当真没有几人,更别提还是一向被他不屑一顾的女人,怪不得连上面的那个人都要找个人连牵制她,独孤信为崇德帝会喜欢上这么个正邪不分的魔女深深感到默哀。
于是,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沓出关文碟递给那魔女好,就向她告别开溜。
田朵自然不会晓得独孤信的想法,双眼弯弯地将出关文牒留下几张揣进怀里,将候在外面的墨冲和银翘叫进屋来,递给墨冲一张,其余的都给了银翘,让银翘分发个自己的人画整为零地各自赶往上京临横府。
银翘自是应下去办事。
余墨冲和田朵在茶室,于是,田朵在为墨冲续了杯茶后。委婉地询问,“墨离歌和她的爷爷最近还好吧!”
墨冲点头,说两人挺好,如今已到了安全地方,并替他们感谢田朵当日的出手相救,真人面前没必要绕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田朵没再追问那老者的身份,也没问他们是如何晓得救人的人是她。
在她心里,墨门是个很神秘的门派,除了他的学术思想与前世所生存的社会有某方面的异曲同工之秒。还在于那令无数国君头痛的精妙玄化的机关术。既然她已有了不想再受人控制与奴役的想法。那么墨门中人就必须是她要争取的对象。
接下来,田朵就将刚从独孤信得到地崇德帝要将她弟弟接进东宫来牵制她的事说了那么一嘴给墨冲听,然后表示她也曾听人说过墨家的“兼相爱,交相利”原则。以及“壹同天下之义”的尚同主张,对他们所描绘的平等世界充满了无限向往,还有他们的兼爱,非公,尚贤是她最喜欢的一种学术思想,同时表示,虽然她很喜欢墨家的思想,但一直以来也没机会接触到真正的墨家人,亦不曾领会真正的墨家学说。现下有些空闲,若是墨冲不嫌她乃一介女流的话,可不可以给她讲讲墨家的思想,开阔下她的眼界。
墨冲对田朵的过往是有所了解地,也清楚她本身并不像他所知晓的那样简单。因而在听到田朵对墨家的思想很赏识时,自是高兴地将墨家的兼爱引经据典声情并茂地讲给田朵听,并指摘儒家的亲亲是何等狭隘短视,他本身就是被巨子派出来游说各路君王地,可是他出来也有几年,游说的大小君王及诸侯霸主算算也有那么四五十人了,可是那些人有耐心地会听他将墨家的基本思想说完地也就寥寥几人,大多时还没等他说几句就将他赶了出去,有得甚至还要命人将他毒打一顿,若不是他有武功指不定会怎样呢。
像墨千叶那满肚子坏水的书生因一时脚慢,就被耶律阔拓手下的人给揍了个半死,至今仍躺在一四处漏风地茅草帐篷里过活,这次他去辽越一为协助护国夫人救人,二是为去照顾墨千叶那满肚子坏水的家伙,三呢,若是能将墨家的思想传给护国夫人,再通过护国夫人将墨家思想影响天顺崇德帝和辽越太子耶律阔拓其实也是条不错的出路,最主要的是护国夫人对墨家的思想很感兴趣。
而辽越太子和崇德帝与这位女子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关系。
正当墨冲给田朵讲得正在兴头上时,银翘回来了,墨冲无限惋惜地望了银翘一眼,心道这个女人回来地太不是时候了,就不能在外面多耽误点时间。
银翘亦回望了墨冲一眼,心道这个不爱说话的家伙何时变得如此能言会道,当然,现下可没那闲功夫纠结他能不能说,于是,向田朵禀报事情都已安排好。
田朵又问她见过卫烙了,银翘点头,道小外甥女与墨清清相处很好,让她不必担心,随之又看了眼墨冲,田朵微微颔首,示意银翘有什么新消息说出来无妨。
于是,银翘又道辽越哈嗒王耶律艾鲁预谋在三日后天狗吞日之时逼宫造反。
田朵一听这是好事,只有浑水才好摸鱼,于是,果断起身问墨冲是随他们一起赶路,还是分开走。
墨冲虽然想与她们一起走,并打算在路上有闲暇地工夫继续向田朵宣传墨家思想,早日将她争取过来,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