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闪身出了穗园,抬眼看向旁边的沙漏,外面的时间连一炷香都没过,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同时在心里决定,既然那董清舒不给她活路,那她就将计就计,趁董清舒的修为还不及她的时候,将他除了以绝后患。
很快从这屋子的门缝又飘来一股淡淡的灰烟,几年不见,那董清舒的行事倒是越发谨慎起来,田朵在心里冷哼一声,让青葱给她准备一个湿帕子,随即意念一闪就将那湿帕子拿在手里捂住口鼻,冷眼看着房间里的灰烟越飘越多,屏气凝神集中耳力在门旁,同时在脑海里计算着怎样将那董清舒一击命中,当听到手轻触门的细微声响后,将湿帕子扔在一旁,将腰间的流星弯月刀紧紧握在手里并藏在身下,屏住呼吸,静待那两人慢慢向她靠近,当一只纤长的手先探向她的鼻息,进而抬手要点她身上的穴道时,田朵出手如电般地将流星弯月刀就架在那人的脖颈上,接着就如用镰刀砍菜般一举削掉了那人的脑袋,然后只听噗地一声,溅了她一头一脸的血,随后她灵力一提,纵身一跃跳到了屋子靠窗的位置,随后才听到那头颅落地的声音。
田朵面色阴冷地用袖子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拿着流星弯月刀,轻轻指向对面有些目瞪口呆,还没回神明白怎么回事的轩辕喆,“看在渊王夫妇的份上,今日暂且饶你一命,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与人合谋算计我,今日的董清舒就是你明日的轩辕喆。”
田朵说着手中快速掐诀,然后轻轻往地上咕噜了好几下还大睁着眼死不瞑目的董清舒脑袋上一指,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董清舒那长眉入鬓的飞眉就此消逝于这个世界,然后就在此时只听噗通一声,是董清舒那弯腰的身子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力扑倒在床上,将董清舒的脑袋烧完,从那些余灰中扒拉出五颗圆圆地如黄豆般大小的淡蓝色若水晶般晶莹剔透的舍利。田朵迅速地将那个五个舍利捡起,进而又快速掐诀,又是一道黄中泛着绿光的幽绿火焰扔向董清舒那高大的身躯,扔完田朵就破窗而跃了出去。
在田朵刚跳出窗户的瞬间,只见虚空中咔嚓咔嚓几声碎裂声,随即在那碎裂的虚空中突地伸出一张瘦骨嶙峋地枯手,同时一种苍老古远的声音带着无边的愤怒传了出来,“谁,是谁,是谁杀了我的舒儿。老子就是要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碎失万段永世不得超生。”
同时。那瘦骨嶙峋地枯手将地上正烧着的尸体一抓。接着就听一尖叫声从那破碎的虚空中传来,可那手仍是固执地将燃烧着的躯壳抓进碎裂的虚空,眨眼间消失不见。
轩辕喆从没见过这样的打斗场面,在他的认知里。敌人给我一刀,那我就用剑捅对方一个窟窿,唯一一个在他眼中有着神通大能的董清舒,前一刻还在信心满满地要抓一个女人回去炼长生不老丹,下一秒却被他口中的女子眨眼间烧成飞灰,可是,那女子认识他吗?为何不将他杀了灭口,就不怕他向董家老贼告密吗?
哦,对。那女子说是看在渊王夫妇的份上,那就是说那女子是晓得他的身份,可是为什么他对那个女子一点印象都没,不过这个是非之地还是快走为妙,要不然等董老贼回过神来。再从碎裂的虚空中伸出爪子来将他抓回去,那可就麻烦了。
轩辕喆正想和田朵一样跳窗而出,只听门嘣地一声被一脚踹开,然后一前一后走进两个男子二话不说就与他动起手来,本来一个就够轩辕喆对付得了,现在两个一起上,轩辕喆抵挡了没半个时辰,就被其中一个身穿麻衣短褐的男子擒住,“说,房间里的那公子哪儿去了。”
轩辕喆冷哼一声,拿眼瞟向窗外,“杀完人后,跳窗走了。”
独孤信在看清轩辕喆的相貌时,眼神暗了又暗,朝墨冲恭了下手,“这位兄台,此乃朝廷要犯,还请交给独孤信送交官衙。”
独孤信说完将象征身份的腰牌递向墨冲,墨冲看了那腰牌一眼,点了轩辕喆的穴道将人交给了独孤信。
独孤信望了眼墨冲,又道,“抓捕朝廷钦犯,有赏银可拿,阁下是现下随我回去拿,还是留下名姓改日再去。”
墨冲望了独孤信一眼,又道,“将赏银移交田凌薇名下即可。”
独孤信一听这个名字,就晓得对方是冲护国夫人来地,既然护国夫人人走了,便点头不再多说,将轩辕喆就近押到嘉峪关的秘密监牢。
墨冲仔细勘察了房间里残留地痕迹,最后判定死得人不是护国夫人,既然死得人不是护国夫人,再联系刚刚被带走的那人就是斜对面房间的人,那么这死地那个人显然就是想对护国夫人不利的另一个人,那人的面相,墨冲有印象,若他没看错,应该就是前朝宰辅那位最得意的二公子董清舒,而刚刚带走的那个就是前朝三皇子轩辕喆,不过护国夫人此次得罪了前朝宰辅董老贼以后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
只是此地非久留之地,于是,墨冲在确认田朵没事后也闪身从窗户跳了出去,在客栈四周来回找了找,没多一会儿,就看见田朵从一房檐的暗角跃了下来。
从窗户跳出来跑没多远,田朵看身后没人追来,也不敢贸然,索性找了个阴暗的角落躲一会儿,看有没人追出来,田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