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道玄真人,慢慢道:“我看,张小凡并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啊!也倒是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道玄真人听了普泓神僧说出的话,慢慢的沉吟了片刻,随后看着张小凡,道:“就算这是真的,但是为什么当日你上青云门的时候要说谎?再者,当初知道这是一件邪物,如何不告诉我们?还有,这噬血珠既然能嗜人精血,你又为何无事一般?”
张小凡被他问的貌似没有了应对的话语,如果这个时候把一切都说出来,怕是也为时已晚了!
更是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当年他和碧瑶在一起的情景,想起了他们一同在后山练习功课的情景,更是想起他们一起吃野鸭的情景,那一声声一句句叫他呆头鹅的一身水绿衣裳的少女时刻在他心头缠绕,更是当年他是不情愿的进入了青云门,并且当初他确实如同一个奸细一般存在于此,可是流水年华,现在的他却早已深深的把这里当做家一般的温暖,如何现在说出那些话语,怕是他们又该如何作想?一直如此疼爱自己的师父又会如何的伤心?更是那存于内心无可替代的一袭白衣该如何的心碎啊?
想到此,一个念头萦绕与心,深深的点化着他。就算是死也不能说出来。
死也不能……不能……不能。
“你在想什么?说!”突然的一声大喝,震得张小凡心头一颤,更是抬头间,那张严肃怒视的面容呈现在张小凡的面前,使他深深的……深深的……颤抖。
这一声大喝,更是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惊。一旁,田不易虽然有些恼怒,但毕竟多年师徒情谊,他还是隐隐担忧,更是目光越发的难看,如果张小凡承认当初进入青云是为了探听消息的话,那么剩下的还用再问么?怕是这一件事情就已经触犯了正邪大忌之事,就算是别门别派,对待此事也是必死无疑!
这当,站在田不易身旁的田灵儿霍然上前一步,深深的跪在大殿之中,双眼望着严肃的道玄真人,道:“掌门,当初是我带小凡来的,就算小凡说了谎话,但是他并无二心啊!如果说真的要追根究蒂的话,那追究我吧,当初是我带他来的,一切原因都应算在我这里!”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讶之情,更是田不易一怔,他没想到,出来说话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于是站起身,慢慢道:“灵儿,你先回来,小凡的事情自然有掌门解决!”
田灵儿转头间,忽然的嘴里焦急的深深的吐露出一个字:“爹!”
她的心里何尝不明白,如果小凡当真是奸细,他还能活的成么?怕是要非死不可!
这当,一旁的苍松道人站起,冷冷的哼了一声,道:“灵儿,你那时也是被他所骗,所以这件事情怨不得你,都是这个小子,想来青云门下探听消息,此刻还杀了草庙村的一干村民,简直罪无可恕。”接着,他抬头看了看道玄真人,深深的行了一礼,道:“这个恶徒,掌门不可不惩罚啊!”
此刻,张小凡却不知如何,竟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沉默的跪在那里,貌似这一刻时间静止了,反佛不论是谁说话都与他没有关系。
道玄真人看了看苍松道人又看了看张小凡,目光凝视,冷冷道:“苍松说的有理,只是张小凡,你为什么还不说话?你说说看,那草庙村的事情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而且你说的什么黑衣人是青云门下,如此污蔑,真是放肆!”
从头到尾,除了大竹峰和天音寺一干人外,似乎其他人的眼光中都是隐隐约约有什么光芒在闪动,似乎等待着什么?貌似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可是现在的张小凡似乎是一块冷冷的冰,如此跪在大殿之中,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一个字。
一旁,苍松道人冷冷的看着张小凡,冲着他道:“掌门人问你话,你怎么不说?”顿了顿又道:“心里没鬼的话,你怕什么?你怕什么?”
可张小凡似乎沉寂了,貌似周围现在一片寂静,貌似空气都凝固了,貌似将他包围在中央,冷冷的与世人隔绝。
此刻,张小凡又只觉得背后冷汗淋淋,更是额头上流下那豆大的汗珠,貌似此刻他无法呼吸,貌似他的心都要停止跳动,可隐隐的,他还是没有说话。
更是此刻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样的坚持,他也不明白他在坚持什么,居然这样冷冷不语。
道玄真人看着他一副坚持的态度,貌似就算是叫他现在死去,他也绝不开口言语,顿时霍然起身,更是面色大怒,显然是气的狠了,只听他怒喝一声道:“你……你这个逆徒,不开口是么?还隐藏是么?你是不是以为你不开口就没事了?混账!”
张小凡听了似乎身子抖了一抖,脸上的汗珠悄无声息的溅落在地,但是他依旧咬牙没有说出口。
道玄看他的样子,生气的喘着粗气,道:“好呀!好呀,你还是不说对不对?还是硬挺对不对?你……”
只是刚说到“你”字,却听闻一阵脚步声,更是在张小凡的身边静静的多了一个人影,那人影慢慢的跪了下去,更是一阵微微的山风吹过,吹拂着那人雪白的衣裙轻轻的摆动,如此的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