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道玄真人又微微皱了皱眉头,四下里向周围看了一眼,见众人在下方都是神情激动更是窃窃私语,于是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目光直射张小凡心间,朝众人一摆手,冷冷道:“张小凡,你说的话没人证实,所以你叫谁能相信?”
顿了顿,又看了看台下众人,似乎下方所有人都是同意他话中之意,于是的,道玄真人的目光又慢慢落回到张小凡的身上,缓缓道:“张小凡,你的事究竟怎样,你自己都说不清楚,但是我这里可是有几件非常清楚的事情,不过,在说出来之前,我倒是还想让你自己说出来。”
张小凡听了此话,脸色渐渐暗沉下来,更是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于是低声道:“是。”
只是这一次,道玄真人的脸色也似乎阴沉了一下,且看了坐在一旁的田不易,才略略道:“早先你上山的时候,是不是说你和你姐姐分散了?这个我没说错吧?”
张小凡心中一惊,想:如何提起了当年的事情?难道是谁说了什么?
道玄真人见张小凡又是一阵沉默的神情,声音略高道:“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没听到我的问话?”
张小凡的心此刻深深的纠结,貌似风中摇曳的小舟,没有了方向,更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此事!
想到此,张小凡有些结结巴巴,道:“我……我当年,确实是这样。”
那道玄真人慢慢转头看向田不易,深深的沉思了一下,叹口气道:“不易啊!当初可是你女儿说他有个姐姐,对不对!”
田不易站起身点点头,平静道:“这个确实如此。”
道玄真人沉默了一下,道:“灵儿啊,我来问你,当初你有没有告诉大家他姐姐叫什么名字?”
田灵儿听到此话,忽然的一个晴天霹雳,更是想起当年她虽然说过张小凡的一些事情,但是并没有说的如此详细,虽然时过境迁,但是她不想今日又会翻起旧话,于是呐呐道:“这个……确实没说。”
道玄真人看了看张小凡道:“有人曾经跟我说,在流坡山的时候,你看一魔教女子眼光如此的怪异,好像你们之间……如此熟悉一般,那个女子是鬼王宗宗主的女儿,叫……”顿了顿,道玄真人眼神犀利,嘴里更是重重的说出了两个字,道:“碧瑶!”
突然的,这两个字如同万斤大石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张小凡的心尖,貌似生生的把他的心砸出了血,更是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心中更是一片荒芜。这一次,众人却出乎意外的安静,没有人能想过,他会和魔教的妖女有什么瓜葛!
道玄真人看了看张小凡这个样子,道:“看来此事是真的了?灵儿,我问你当初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此话一出,田不易也望着自己的女儿,道:“你仔细说来,当时的情景,到底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姐姐的姓名?”
田灵儿慢慢的合上眼睛,又是仔细的回想了一番,貌似不愿开口的嘴却无奈的微微张开,只听她轻轻道:“当初小凡确实跟我说过,他的姐姐叫碧瑶。但是……也许这是巧合呢?”田灵儿似乎还想在争辩些什么,但是现在的争辩似乎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道玄真人看了看田灵儿,又看了看田不易,缓缓道:“巧合?是巧合么?也许不是吧!”说着,冷冷的看着张小凡那张有些苍白的面颊,神情严肃。
一旁,苍松道人也冷冷哼了一声,道:“我看他就是魔教的奸细。”
道玄真人朝苍松道人示意了一下,又道:“张小凡,我在来问你一事。”
张小凡低低的道:“是,掌门请问。”
道玄真人的面色又是一冷,道:“刚才的那件事情,看样子不用再问了,碧瑶——鬼王宗的妖女,一袭绿衣。她当真是对你有意啊!再者,我且问,你手中那怪异的烧火棍上的噬血珠可是魔教邪物吧!这邪物可是她给你的?”
张小凡听了顿时脑海中“嗡”的一声,心中突然的貌似一片空白,更是这一切的一切早已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只见他握着噬魂的手也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更是他面色煞白,磕磕巴巴道:“我……这个……不是……”
似乎简单的话语,他却心头很乱很乱,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
道玄真人见他这幅摸样,突然厉声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和碧瑶到底什么关系,你这噬血珠到底从何而来?是不是她给你的,说!”
一句句貌似声嘶力竭的喊问,更使得张小凡心乱如麻,顿时脑中更是一片混乱,道:“不是的,这珠子不是她给我的,是我……”于是把那时候去神魔大陆的事情,如何得到小灰,又是如何迷路,又是如何亲眼看到噬血珠与黑色怪棒突然两相合体,最后成为这个形态的……一一说出。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是耳你我语,更是连道玄真人和普泓、普空,包括焚香谷的那个上官老人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质疑摸样,像张小凡说的这样的事情,他们也都是第一次听说,可见天下奇事真是无刻不有。
众人之中,只见的普泓神僧抬头看了看张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