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叶潇闻言,怔怔的望着小龙女,缓缓的问道:“龙儿,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小龙女拿着叶潇的手,将脸颊贴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擦,柔声道:“我……我不知道。”过了片刻,嬉笑道:“定是我太喜欢你了。”
但见小龙女抬起头来,扑在他的怀里,罕见的撒娇道:“叶潇,我要你永远这麽待我,要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叶潇闻言,轻轻拍着她肩膀,轻轻的道:“好!我会永远待你好!”
小龙女闻言,满心欢悦,望著他脸,低声道:“这是你的真心话麽?是不是为了让我欢喜,故意说些好听言语?”叶潇道:“自然是真心。我这次受了重伤,你怜惜我;你遇到了甚麽灾难,我也是更加怜惜你。”小龙女低低的道:“是啊,世上除了你我两人自己,原也没旁人怜惜。叶潇,我知道你待我很好。”
只见小龙女边说着,边伸手给叶潇整理头发衣衫,她只觉找了这样一位如意郎君,心中不自禁的得意。但见小龙女此刻俏立霞光劲风之间,倚着叶潇,脸上露出平安喜乐的神色。
叶潇见状,再也按耐不住,心中念头微转,当即捧起小龙女的脸来,在她淡红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舌尖上尝着她唇上的美好,胸中情意激动,全身真欲爆裂一般。
便在此时,但听得远方有人朗声道:“龙姑娘,叶少侠的伤势还不碍事么?这里有几枚治伤的九转灵宝丸,请来取去。”正是长春子丘处机的声音。叶潇和小龙女二人闻声,相视一笑,当即携手缓步寻声而去。
却说在叶潇、小龙女等人回到古墓之后,马钰、丘处机等全真六子便一直在重阳宫内,忙于追询前事,处分善后。待得诸事处置妥当,马钰、丘处机、王处一等人出了大殿,站在山坡上观看火势。
眼见後院到处火舌乱吐,口上水源又小,只有一道泉水,仅敷平时饮用,用以救火实是无济於事,全真诸道只得眼睁睁望著一座崇伟宏大的後院渐渐梁折瓦崩,化为灰烬。多亏全真教众弟子合力阻断火路,其馀殿堂房舍才不受蔓延。
此次全真诸道眼见金轮法王、西毒欧阳锋等高手的武功都在全真六子之上,全真教中要有如此一个都是千难万难。丘处机等心想:“若是先师在世,自能胜得过他们,周师叔大概也胜他们一筹,但若同时受这两人围攻,十有八、九也要抵敌不住。”六个老道念及于此,不由得垂头丧气,心下惭愧,自觉一代不如一代,不能承继先师的功业,大敌当前,如若不是有叶潇、小龙女二人相助,全真教瞧来真是立足无地了。
只听丘处机感叹道:“全真、古墓两派的先辈师尊相互原有极深渊源。我全真教今日得脱大难,又全赖叶少侠、龙姑娘二人,何况叶少侠又因此已身受重伤。不若我等现下前去探望一番,如何?”
全真六子都是戒律谨严的有道高士,此刻听闻丘处机所言,都是大为惭愧。马钰沉吟了一下,也道:“唉……若不是有叶少侠、龙姑娘二人挡住敌人,我教已然覆没。说起来他二人实是我教的大恩人,此后我们定当设法报恩才是……”马钰说到这里,想到叶潇此刻身受重伤,不由得深自歉咎。
只听清静散人孙不二道:“两位师兄说得不错!咱们过去瞧瞧,叶少侠身上有伤,咱们共同设法医治便是。”众人齐声称是,一齐向后山古墓走去。
那古墓外的林子自王重阳以来便不许全真教弟子踏进一步,众人恪遵先师遗训,走到林缘而止。丘处机当即气运丹田,朗声相邀。隔了半晌,不听得有人回答,林中寂无声息,众人举目往林中望去,只见阴深深浓荫匝地,头顶枝桠交横,地下荆棘丛生。
刘处玄和郝大通沿着林缘走了一遍,丘处机提气又说了一遍,话音刚落,便见叶潇、小龙女两人手携着手,正自顺着山腰的幽径走来。
马钰等人见叶潇无恙,不禁大喜,忙迎上前去,两方寒暄得几句,便听马钰问道:“不知叶少侠的伤势怎样啦?”叶潇闻言,微微一笑,应道:“多谢诸位道长挂念,小子纵有些许内伤,待服了诸位道长的九转灵宝丸,也全不当他一回事。”
全真六子见叶潇话语间中气十足,心知其却无大碍,又听叶潇说得有趣,便都不自禁的纵声大笑起来。待众人笑罢,只听叶潇又道:“此次一众邪魔外道上山,寻根溯源,实有晚辈与龙儿引起。小子思及于此,极是不安,谨向各位道长谢过,还望恕罪莫怪。”
马钰闻言,微微摇头道:“叶小兄弟见外了!若不是你及时来援,全真教不免一败涂地。大家是自己人,甚麽赔罪、感谢的话,谁也不必提了。”
丘处机剑眉早已竖起,待掌教师兄一住口,立即说道:“叶小兄弟此言差矣。蒙古无道,残暴不仁,叶小兄弟此番力战群魔,我全真教略进微薄之力,也是理所当然,何况贵我两派渊源深厚,我等又岂能袖手!”说著须眉戟张,显然是对一众邪魔外道的行为极是恼怒。
只听叶潇问道:“昨日全真教既拒蒙古大汗的敕封,复又杀伤多人,这事决不能就此善罢,蒙古大军迟早会杀上山来,全真教终不能与蒙古大军对垒相抗,不知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