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小龙女正自患得患失间,但见叶潇已缓缓睁开眼来,呵呵一笑,叹道:“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与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掌果是非同小可,看来非得静养月余,伤势难愈。”
小龙女闻言,心道:“原来叶潇所受之伤,比我所料的更重。”她伸臂抱住叶潇,探他的鼻息,只觉得呼吸粗重,知道一时无碍,心头一宽。
但见叶潇此刻再也支持不住,便昏昏沉沉的伏在小龙女怀中,蓦地里只感一阵天旋地转,随即人事不省。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叶潇这才悠悠醒转,恍惚间只听身旁一人惊喜的叫道:“哥哥,你醒了!”叶潇闻声回过头来,见是洪凌波,脸上满是惊喜神色。她身後一人泪光莹莹,爱怜横溢的凝视著他,却是小龙女。
只见小龙女上前低声道:“叶潇,你别乱动。咱们都是平平安安的回古墓了。”叶潇闻言心下一松,叹了口长气,但觉四肢百骸软洋洋的一无所依,当即又闭上了眼。
洪凌波见状,轻声道:“龙姐姐,哥哥己醒转,不碍事了,我先出去了。你在这儿陪著他吧。”小龙女答应了,双眼始终望著叶潇。
待洪凌波站起身来,走出石室,叶潇又缓缓睁开眼来,见小龙女脸有泪痕,嘴角边却带著微笑,当即柔声说道:“龙儿,你知道我的伤势不碍事,又何必担心?倒是你与西毒恶斗一场,须得好好休息要紧。”
小龙女闻言向他横了一眼,目光中大有责备之意。叶潇知道她怪自己不顾性命相救全真教,登时住口不言。小龙女生性真纯,自来不会作伪,想到甚麽,便说甚麽,只听她此刻淡淡的说道:“叶潇,你下次不要这般拼命了。我只全心全意的在乎你一人,只盼你好好的活著,旁人死活可不和我相干。”
叶潇闻言,心下甚是愧疚,当即应道:“龙儿,你放心吧!与其奔波劳碌,厮杀拚命,咱们还是安安静静、快快活活的在古墓过日子的好。”小龙女闻言,嫣然一笑,说道:“如此就好!你受伤未愈,这便好好休息罢。”
却说自叶潇回进古墓之後,小龙女生怕他出什么意外,是以守在叶潇床前一直寸步不离,直到此刻叶潇醒来,又低声嘱咐他小心养伤,这才转身出了石室,径自前去休息。
待得小龙女一觉醒来,独处室中,原来她在重阳宫内并没有受伤,只是有些恶战脱力,此刻已将养了半日,她年轻尚轻,恢复得快,此时已是好了过来,又记著叶潇的伤势,於是转身而出,又到他房中探望。
小龙女进得石室,只见叶潇正自盘膝坐在床上静静运功,脸色虽然苍白,气息却甚调匀,知道只要休养月余,便能全愈,当此情景,小龙女不禁想起当年两人在寒玉床上疗伤的往事。
只见叶潇恰在此刻行宫完毕,站起身来,他见小龙女站在床前一直凝望着自己,当即笑着说道:“龙儿,……”小龙女偎依在他身边,嫣然一笑,柔声道:“叶潇,过去的事儿,咱们一概不提,你陪我出古墓走走吧。”叶潇闻言一愣,随即应道:“好,我也正是这个意思。”两人手携着手,径向墓外行去。
却说叶潇连番苦战虽只一夜,但这一夜中遍历艰险,数度生死仅隔一线,此时得与心上人相守而行,真乃恍如隔世。
叶潇、小龙女二人出了墓门,但见此时天已黎明,二人并肩高冈,俯视幽林,但见树木森森,晨光照耀,满眼青翠,二人心中欢悦无限,飘飘荡荡的宛似身在云端。
只见叶潇携著小龙女之手,走到一株大槐树之下,小龙女微一沉吟,随即轻笑道:“叶潇,我一生之中最快活的时光,便是在古墓中跟你一起厮守之时。咱们如能一直这般厮守,只怕已快活得要死啦。”
叶潇听小龙女这麽说,心里一甜,回首凝视著她漆黑的眼珠子,当即伸出双臂,将她搂在怀里,只觉她身上气息温馨,混和著山林间的花木清气,真是教人心魂俱醉,难以自已,只听叶潇笑着应道:“你说怎麽,便怎麽好。”
小龙女痴痴的望着叶潇,过了一阵,忽地问道:“叶潇,你说人死之后,真要去阴世,真是有个阎罗王么?”叶潇想了想,应道:“但愿如此。阴世便有刀山油锅诸般苦刑,也还是有阴世的好。否则,渺渺茫茫,咱俩可永不能相见聚会了。”
小龙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是啊,但愿得真有个阴世才好。听说黄泉路上有个孟婆,她让你喝一碗汤,阳世种种你便尽都忘了。这碗汤啊,我可不喝。叶潇,我要永远永远记着你的恩情。”叶潇闻言,心知小龙女又在患得患失,当即安慰道:“龙儿,幽冥之事,究属渺茫,能够不死,总是不死的好。”
小龙女闻言,沉默半响,随即嫣然笑道:“不错!还是不死的好!叶潇你不是说咱俩将来要到南方去,种田,养鸡,晒太阳么?”叶潇听小龙女如此说,当即调笑道:“不光如此,咱俩将来还要生一个孩子。”小龙女闻言脸上一红,叶潇这句话触动了她心底深处的母性,心想:“若是我能给你生一个孩儿……唉,我怎能有这般好福气?”
只见小龙女低头沉思,默默无言。叶潇、小龙女两人缓